蔡绅带着我和叶子，参观了远航集团总部不同的部门，以及旗下在总部大厦办公的公司。
然后。
我们去了位于五楼的餐厅区域。
这里一共有三个大餐厅，每个面积都在两千平米之上。
走进一号餐厅，看到了宽阔的用餐大厅，以及贴近墙壁的雅间。
在这里，能够吃到不同风味，国内外各种美食。
朝着雅间的方向走去，我笑着说：“绅叔，您这集团公司餐厅，看起来规模比巨浪食府都大。”
“有吗？”
蔡绅很自豪的反问，然后说，“1号和2号餐厅，都是远航集团旗下的公司员工吃饭，3号餐厅是给租用写字楼的集团公司准备的。
3个餐厅，一年的利润无限接近于零，目的就一个，让这座大楼里的人少花钱还能吃好喝好。”
“绅叔，您很厚道。”
“那是，老狐狸也有厚道的一方面。人这种动物，可复杂了。”
此刻，蔡绅说出来的话，跟我师父马永真有点像。
在雅间坐了下来。
服务生在一旁恭候，我们开始点菜。
蔡绅笑着：“巨浪，你经常吃川菜、湘菜，来了这里，你点一些鲁菜和粤菜，很正宗。”
“行。”
其实巨浪食府，也有不少鲁菜，厨师的手艺相当可以。
但是，我不用去纠正蔡绅的说法。
我点了孔府一品锅、广式烧鹅。
然后，把菜谱推给了叶子。
叶子点了一道九转大肠，然后把菜谱推给了蔡绅。
“绅叔，您一直看着我，什么意思？”
“叶子啊，你都不是特殊部门的便衣警察了，怎么还这么锋芒毕露，我多看了你几眼，就讯问我？”
“那是因为，我发现你这老家伙看我的眼神，很不正经，像是不怀好意。
绅叔，你的身体算得上很健康，但是绝对算不上强壮。你迷恋美色，但是给你一个极品美女，你的表现也不会很厉害。”
叶子这番话，几乎要把蔡绅说哭了。
蔡绅脸上，满是奔六男人力不从心的无奈。
蔡绅又加了三道菜一个汤。
服务生走了出去，
我苦笑道：“叶子，刚才你该给绅叔留点面子，服务生就在一旁看着呢。”
叶子无所谓的笑着：“一个服务生，哪有资格嘲讽段位极高，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绅叔？再说了，绅叔用餐，能跟进来的服务生，那都很不简单。
如果刚才，我或者你忽然对绅叔动手，谦恭的站在一旁的服务生，立刻就会爆发出玛利亚级别的威力。”
“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朝着蔡绅看去。
他嘴角的微笑足以证明，叶子说对了。
蔡绅也没有怪罪叶子的意思，点燃了一根雪茄，叹息道：“伴随着年龄增长，手里的钱越来越多，可生活里的快乐却越来越少了。
印象里，我已经有三年多没参加私密派对了，早就受不了那种刺激了。”
我有点好奇，问道：“什么样的私密派对？”
“如果你感兴趣，回头带你去。”蔡绅说着。
我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叶子给了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让我就此打住。
我意识到了，某些派对，越刺激就越是危险。
参与其中的人，或许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但是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陆续上菜。
远航集团员工餐厅的饭菜，却是让我大为震惊。
味道甚至比巨浪食府更好？
最起码，不会逊色。
“真不错，各方面细节下了工夫。”
“巨浪，你说对了，人生就在于细节。远航集团，就是我的为人处世之道。你也看到了，西城黄金地段一座大厦，四平八稳，多么硬朗。
乔家旗下的产业赚钱速度就像是飞，但是你去问乔峥嵘或者你的媳妇菲姐，峥嵘集团总部在哪里，旗下产业到底怎么运作的，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碰了杯，蔡绅喝了一口红酒，“放眼整个京城商界和江湖圈子，谁有实力，谁有胆量接手老牛家的大启集团？
其中牵扯到的绝不是需要花多少钱去收购，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的利害关系。
甚至可以说，接手大启集团，赚不到丝毫便宜，而且会惹一身骚。
也只有我敢去这么做！”
听过之后。
我没觉得蔡绅在吹嘘。
之前的争斗有多么激烈，我都经历和见证过了。
蔡绅又说：“乔家不是牛逼吗，大启集团白送，乔峥嵘都不一定敢要。
我就不一样了，我他妈的花了几十亿买的，就这么有个性，谁能拿住蔡某？”
我不得不说：“绅叔，我服你，要么说，你是京城江湖上的财神。以后，你把脸伸过来，我也不敢打你了。”
“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如果以后我欠揍，你该打了还打，干杯！”
蔡绅跟我碰杯。
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俗气，但是境界却越来越高深。
离开远航集团大厦，已是下午两点多。
开车在路上，我时而感叹。
叶子笑问：“通过这种方式接触了蔡绅，你什么感觉？”
“感慨良深啊，第一感觉就是，如果没有蔡绅的庇护，老牛家的人一个都走不了。”我说着。
“那是一定的。”
“我很好奇，如果让蔡绅和乔峥嵘拼个不死不休，谁能活？”
“巨浪，你这问题够毒辣的。但我心里还真有答案。如果拼到了最后一刻，那么蔡绅会比乔峥嵘多活三分钟。”
“厉害！”
我不会低估了蔡绅胜出的三分钟。
“如果鱼死网破，蔡家和乔家谁活下来的人多？”
“如果这么去看，乔家胜。”
“明白了，乔家和蔡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手。”
“所以，蔡绅就用上了巨浪牌搅屎棍。什么他妈的知心朋友，蔡绅就当你是搅屎棍。”
叶子笑得妩媚，“海潮，你可别生气，我这么说，是对你的至高赞美。”
“叶子，在你看来，今天蔡绅在远航集团宴请我的事，该不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乔家？”
我很迷茫。
主要是，我的表现不好，乔雪菲会弄我。
“我建议，你不用第一时间告诉菲姐，等以后，菲姐听到了风声去问你，你就说差点忘了，以为没那么重要。
今后，最想弄死你的那个人，神医佟振华消停了，乔家对你也不用看得那么紧了。
你的父亲给了乔峥嵘第二次生命，所以乔峥嵘就要一直护你周全。
当然，保护你的过程中，乔家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同时，乔峥嵘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越来越牢固，口碑好到了难以形容。”
叶子说完，我由衷的笑了。
“这么看来，我不是搅屎棍，我是润滑剂啊。”
回到了巨浪公司。
我又在总经理房间停了一个小时。
我要回家的时候，女助理玛利亚跟上了。
我坐到了车里，玛利亚坐到了副驾位置，热情似火看着我。
“干啥，你要跟我走？”
“我的车停在公司，我跟你回家。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今晚你肯定没法赶走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
“不用那么悲壮，带着俄罗斯女郎回家，对我来说可是风花雪月。”
开车在路上，我也在琢磨。
今夜玛利亚变成了狗皮膏药，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