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送走韩、中山两国使者后,帅帐内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大牛性子直爽,率先开口:“将军,这两国使者突然前来求和结盟,葫芦里卖的啥药?”
景程看着地图,缓缓说道:“韩、中山两国此时示好,不过是忌惮我饶安军的实力。他们怕咱们收拾完赵国,转头就对他们动手。”
程广点头赞同,分析道:“将军所言极是。这两国看似诚意满满,送来诸多宝物,实则是想稳住我们,为他们争取整军备战的时间。”
景程微微皱眉,指着地图上韩、中山两国的位置说:“如今赵国新败,割地求和,韩、中山两国唇亡齿寒,必然惶恐不安。但他们若真与我们结盟,以目前局势来看,并非真心实意,恐怕只是权宜之计。”
大牛挠挠头,大声说:“那咱咋办?难不成真跟他们结盟?”
景程目光坚定,说道:“当然不能轻易结盟。这两国心思不定,此时若放过,待他们休养生息,恐怕日后成为大患。”
程广目光一闪,说道:“将军的意思是……”
景程果断地一挥手,说道:“我们先不回饶安,大军即刻开赴中山国与韩国边境。向他们施压,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诚意,同时也让他们明白,我们随时有能力发动攻势。”
大牛兴奋地摩拳擦掌:“好嘞!将军这招高啊,直接兵临边境,看他们还敢耍什么花样!”
程广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此一来,既不拒绝结盟,又能掌握主动权。若他们真心求和,我们可趁机提出有利条件;若有二心,我们也能迅速出击。”
景程点头,说道:“正是此理。传令下去,大军连夜拔营,向中山国与韩国边境进发,务必悄无声息,不要打草惊蛇。”
大牛和程广齐声应道:“是!”
二人领命而去,迅速准备移军宜。一场围绕韩、中山两国的新局势,即将拉开帷幕。
饶安军在景程的率领下,如一条奔腾的巨龙,向着中山国与韩国边境开拔。大军整整行进了五天,一路上,纪律严明,秋毫无犯。
步兵们步伐整齐划一,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敲打着大地的鼓点。
他们背负着沉重的装备,却没有丝毫懈怠,坚毅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
骑兵们则身着轻便而坚固的战甲,胯下的战马身姿矫健,不时发出嘶鸣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内心的期待。
辎重部队的车辆在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所载的粮草和兵器,是军队征战的底气所在。
第五日,前方出现了中山国的顾城。这座城位于中山国南部边境,地势平坦开阔,却又是交通要道,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顾城城墙高耸,由巨大的条石砌成,历经岁月打磨,透着一股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墙上,中山国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景程望着顾城,当机立断:“就在此处安营扎寨!”
士兵们迅速散开,投入到紧张的营地建设中。
一部分士兵砍伐附近山林的树木,用以搭建营帐,另一部分士兵则挥动锄头,挖掘深深的壕沟,并在沟前竖起尖锐的拒马。
与此同时,一队队赤候如离弦之箭,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顾城周边的敌情摸得一清二楚。
很快,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地便出现在顾城不远处。营地里,营帐排列整齐,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营门处,鹿角和拒马层层叠叠。
饶安军以一种毫不掩饰的姿态,做出随时都会进攻的态势,给顾城的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顾城之上,守军们神情紧张,箭在弦上,时刻警惕着饶安军的一举一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顾城守将站在城楼上,望着不远处饶安军那整齐划一、戒备森严的营地,面色如土。
饶安军的军旗在风中肆意舞动,仿佛是对顾城的一种挑衅。他深知,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压境,绝非善茬。
“快,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王都,向君主禀告饶安军压境之事,一刻都不得耽搁!”
守将声音急促,带着一丝慌乱,对身旁的传令兵吼道。传令兵不敢有丝毫怠慢,飞身上马,扬尘而去。
与此同时,韩国边境的局势也如出一辙。韩国边境重镇平舒城的守将同样被饶安军的突然出现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向本国君主报信。
中山国君主接到消息后,顿时惊得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这景程究竟是何意?不是说好永结同好吗?为何大军突然兵临顾城?”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很快,中山国君主便决定,派能言善辩的使者公孙启前往饶安军营地,弄清楚景程的意图。
公孙启一路快马,赶到饶安军营地。营门前,守卫森严,士兵们手持长枪,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他。通报之后,公孙启被带入景程的营帐。
营帐内,景程正坐在主位上,神色悠然,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两旁站立着大牛、程广等将领,目光如炬。公孙启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躬身行礼道:“景将军,此番我奉中山国君主之命而来。不知将军为何率大军突然来到顾城边境?我两国不是已达成永结同好之意,为何如今摆出这等剑拔弩张的架势?”
景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亲自扶起公孙启,语气平和地说道:“公孙使者,切莫惊慌,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我并无攻打中山国之意。你看,如今各国纷争不断,我军虽凯旋而归,但也不能懈怠。此次前来,不过是想在这边境之地做个简单的军事演习,提升一下将士们的战力罢了。”
公孙启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未消,但又不敢轻易质疑景程的话,只得说道:“景将军,虽说只是军事演习,但如此大军压境,难免会让我中山国上下人心惶惶。还望将军能体谅我等的担忧。”
景程笑着摆摆手,说道:“公孙使者所言极是,是景某考虑不周。但这军事演习乃是军中大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停下。不过,还请使者放心,我军定会约束好将士,不会对顾城有任何冒犯之举。待演习结束,我自会率大军离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韩国使者也赶到了饶安军营地。同样的质问,景程依旧是那番说辞,笑呵呵地回应道:“使者不必惊慌,只是简单的军事演习,绝非针对韩国。”
“这……”
韩国使者虽心有疑虑,但面对景程这般态度,也只能无奈而归。
而此时,顾城和韩国平舒城的城楼上,守军们依旧紧张地注视着饶安军营地的一举一动。
营地内,饶安军士兵们不断进行着操练,喊杀声震天,仿佛随时都会发起进攻,边境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