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之后,景程迅速开始调兵遣将。
他站在高处,目光如炬,审视着战场上的局势。只见他有条不紊地发出一道道指令:
“传令下去,骑兵迅速整队,作为先锋追击敌军,务必切断他们的后援与退路。
步兵加快行军速度,紧跟骑兵之后,巩固战线,防止敌军反扑。
弓箭手随时待命,一旦敌军有集结抵抗之势,便以箭雨压制。
各军务必保持紧密联络,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是!!”
军令如山,刚刚经历大战的将士们,虽面露疲惫,但听闻乘胜追击的命令,眼中又燃起了熊熊斗志。
骑兵们迅速翻身上马,马蹄声如雷,率先朝着敌军逃窜的方向追去;步兵们则齐声呐喊,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紧随其后。
一时间,尘土飞扬,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向着溃退的六国联军追去。
六国溃兵听闻齐军如猛虎般追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逃窜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秦国与楚国的军队,因距离本国尚有一段距离,自知此时若与齐军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便毫不犹豫地一路向西、向南逃窜,企图尽快撤回本国,再做打算。
然而,韩国、中山国、赵国与魏国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他们的军队在败退之时,已然撤回了自己的国土,再无退路可寻。
为了抵御齐军的追击,他们匆忙在边境城市布防。
韩国选择了宜阳驻守。
宜阳地处险要,城墙高大厚实,周围群山环绕,是韩国重要的军事要塞。
韩国将领站在宜阳城头,望着城外一片狼藉的溃兵,面色凝重地下令:“速速整顿兵马,严守城门,加固防御工事!齐军马上就要来了!”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巨石、箭矢,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中山国则在顾城集结残兵。顾城虽规模不及宜阳,但地势崎岖,易守难攻。中山国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地涌入城中,主帅大声呼喝着稳定军心:“兄弟们,咱们已退无可退!顾城就是我们的防线,拼死也要守住!”
城中百姓也被动员起来,协助士兵搬运物资,修缮城墙。
赵国将防御重点放在了鄗城。鄗城一直是赵国边境的重镇,军事意义重大。
赵国将领看着陆续进城的士兵,神色严峻地说道:“齐军来势汹汹,鄗城乃我赵国门户,绝不能有失!传我命令,全城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凡有退缩者,斩!”
一时间,鄗城上下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士兵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箭塔上的弓箭手拉满了弓,时刻警惕着齐军的动向。
魏国则把兵力集中在了少梁城。少梁城紧邻黄河,地理位置十分关键。
魏国主帅望着城外奔腾的黄河水,心中暗自思忖对策,随后对将士们喊道:“少梁城是我魏国的屏障,我们必须死守!加紧打造兵器,准备粮草,誓与少梁城共存亡!”
士兵们纷纷响应,士气在这绝境之中,竟也渐渐高昂起来。
而此时,景程率领的齐燕联军如乌云般朝着这些边境城市压来。
在尘土飞扬的征途上,景程与程广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齐燕联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沿着六国溃兵逃窜的方向一路追赶。
然而,他们并非抱着斩尽杀绝的心思,而是带着一种威慑与谋算,试图在这场乱局中为己方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终于,大军在距离敌国边境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夜幕降临,营地里篝火闪烁,映照着士兵们疲惫却又兴奋的脸庞。
在中军的帅帐内,景程与程广正对着一幅简陋的地图,商讨着下一步的战略。
景程眉头微蹙,手指在地图上缓缓滑过各国的领地,说道:“如今秦国与楚国已然远遁,韩国、中山国、赵国和魏国则龟缩在其边境城池。
各国皆已退回本国领土,全打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抉择究竟攻打哪一国。”
程广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君上深谋远虑,确实是这个道理。
就这几个国家来说,韩国的宜阳虽为军事要塞,但国力在几国中稍弱。其地处中原,四面受敌,常年征战,兵力与粮草储备或许有限。
中山国,国土面积不大,顾城虽地势险要,但整体实力难以与大国抗衡。
赵国,鄗城乃其重镇,赵国兵力强盛,军事底蕴深厚,是个强劲对手。
魏国,少梁城紧邻黄河,战略位置重要,且魏国一直以来都有争霸之心,军队战斗力不容小觑。”
景程听后,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此番我们的目的,并非要将各国全都消灭。毕竟树敌过多,对齐国与燕国日后的发展并无益处。我们应通过打几仗,展现实力,等他们主动来求和。”
程广深表赞同,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建议道:“既然要打,不妨挑个硬骨头来啃,将其打疼了。如此一来,各国前来求和之时,我们便更有底气提条件。”
景程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此主意甚妙!那咱们就挑最厉害的打,让各国知道我们的厉害,求和之时也能为齐燕两国争取到更多实实在在的好处。
就这么决定了,先打赵国,目标鄗城!”
程广抱拳领命,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兴奋:“君上英明!赵国在几国中实力强劲,若能将其击败,其余各国必然胆寒。
鄗城作为赵国边境重镇,一旦攻克,赵国必定震动,求和之心也会更加迫切。”
景程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鄗城的位置,神色严肃地说道:“赵国军事底蕴深厚,鄗城防御必定森严,我们切不可轻敌。
传令下去,全军将士今夜好好休整,明日一早便向鄗城进发。”
“是!”
程广转身走出帅帐,迅速将景程的命令传达下去。
一时间,营地里灯火通明,士兵们忙碌起来,检查兵器、整理甲胄、喂饱战马,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着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