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
龚雄屁滚尿流跑了。
“对不起，我二叔让你们不愉快了。”龚思如道歉。
洛屿摆手，问小王，“你说你见到三颗人头，后来呢，这三颗人头是消失了还是逃跑了？”
“我跑的时候瞥了一眼，三颗人头消失不见了。”小王说。
消失了吗，这三颗人头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一定是要触发什么条件。
洛屿问龚思如，“龚总，你公司最近有人辞职之类的吗？”
叫来人事主管问话。
人事主管说道：“有有有，我印象特别深刻，有三个人像失了魂，找我辞职，说了句辞职就不见了，我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他们。”
“咦？”
洛屿眉头紧皱，他总感觉哪里对不上。
有人说了谎。
洛屿一时说不上来，只好先跟钟照去找辞职的三个人。
三个人头是在大楼里不见的，附近也没出现伤亡案，三人头大概率还在大楼里面。
望着来来往往的员工，洛屿惊道：“龚总，你手下人挺多啊。”
“都是我爸妈打下的，我只是继承而已。”龚思如谦虚道。
洛屿疑问：“你父母不在公司工作吗，他们应该很年轻吧。”
“我爸爸妈妈不想把剩下时间浪费在公司，他们将公司交给我，就待在家养花了。”龚思如笑道。
洛屿说：“你二叔怎么回事？”
“我二叔.....”
龚思如一言难尽。
“我二叔是我爸爸带大的，二叔一直把我爸爸当成是父亲。几年前爸爸将公司交给我后，二叔跟我爸爸大吵一架，关系到现在也没有缓和。”
钟照拿着辞职员工的照片，扫视着每个员工。
一个员工撞到钟照肩膀。
“你站住。”钟照叫住那个员工。
员工挺直腰部，站的板正，机械般转过身子。
“这人有问题？”洛屿问。
钟照点头，凑到洛屿耳边说：“这个人跟辞职其中一个人长得极像，就差了个高鼻梁。”
“你哪个部门的？”龚思如问。
那人僵硬微笑，开口道：“我是售后部的小资组长。”
“小资.....”龚思如上下打量小资。
她记得小资什么样，眼前的小资有点像但有点不像。
钟照察觉不对，拉过来龚思如，对小资说道：“你扭个头。”
“好.....”
小资缓缓扭头。
扑通一声。
男人的头掉在地上。
“啊！”龚思如吓得尖叫。
钟照沉声道：“洛屿你看那个人的脸，像不像拼凑在一起的。”
“我看看。”洛屿抓起人头，用照片仔细对比，确实是拼凑到一起的。
钟照说：“死了六个人，三个辞职的，另外三具尸体徘徊在这大楼，。六个人拼成三个人，人头能看清脸。”
“不对！”
洛屿听到钟照的话，终于发现哪里感觉不对了。
“龚总，你说那三个人头是八年前的？”洛屿忙问龚思如。
受惊的龚思如冷静下来，“是的，这是小王亲口.....”
说到一半，她也发现不对。
小王一个新员工，怎么知道八年前的人头长什么样。
再说了，黑灯瞎火的，小王是怎么看清的。
小王有问题！
返回员工区。
刚好看到，小王站在落地大窗前。
洛屿凝聚黑刀，靠近小王，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
小王转过头，头转身不转，脑袋旋转180度，眼睛盯着洛屿。
“我是谁？”
小王带着这个问题，一跃冲破大楼玻璃。
摔下几十层楼，变成一滩烂泥。
“太恐怖了，我们公司的玻璃很坚硬的，十个成年男人都撞不开。”龚思如恐惧道。
而这一幕，被全体员工尽收眼底。
恐惧，蔓延到每个人内心。
“啊啊啊，太吓人了，我不干了。”
一个人崩溃，大叫着跑向出口。
洛屿闪到逃跑人前面，返身掏出记忆消除棒点亮。
如法炮制，给所有目睹的人消除记忆。
“洛屿，我去处理底下的尸体，你保护好龚总。”钟照说。
这一切太有计划性了，不像收容物做的，收容物也不会去做这些。
两个人走进来，看到满地躺着的人一脸懵。
这二人是财务组的两位组长。
“龚总，大家怎么了，需要我报警吗。”女组长上前。
“站住别动。”洛屿喝住女组长。
现在大楼里还有两个头，不能相信任何人。
男组长见洛屿这么凶，逐步上前，“你哪里来的，为什么挡在我们龚总前面。”
“我是警察。”洛屿掏出证件。
男组长看了眼证件，却继续上前，越走越快。
这人没问题就怪了。
洛屿凝聚黑刀，持刀而立，“我再说一遍，不许过来！”
眨眼间。
男组长的头脱离身体，扑向龚思如。
数道剑光划过。
半空男组长的头变成两半，连一旁女组长的头也削成数块。
“我来救你了。”钟照收起刀。
洛屿松了一口气，收起黑刀，望着钟照走过来。
“这两人我.....”
话停住。
钟照抬刀贯穿洛屿。
“钟照你干什么？”洛屿一脸不可置信。
钟照居然要杀他！
“你觉得，我是钟照吗？”钟照微笑。
洛屿中幻觉了。
黑色史莱姆顷刻涌出，覆盖了“钟照”。
洛屿咬牙吃痛，一刀砍下“钟照”脑袋。
那个“钟照”的头颅滚落在地，流出一行人血，滚到桌边，却还没现出原形。
洛屿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真的钟照出现。
他看向地上的人头。
那人头太真实了，上面的脸跟钟照的脸一模一样。
洛屿脑海中现出一个猜想。
难道是他幻觉太重，误以为真的钟照用刀杀他，失去理智将钟照脑袋砍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洛屿捂住头，面露痛苦，他不敢去想。
对了！还有龚思如，可以问她。
洛屿抓住龚思如胳膊，急切问道：“那个地上的人头不是钟照对吧，你快说是啊。”
此刻龚思如眼中充满恐惧，她看洛屿就像在看恶魔。
“你杀了钟警官。”
洛屿瞳孔地震。
这是真的，他亲手砍下钟照的头。
连滚带爬来到钟照脑袋前，洛屿痛哭流涕，捧起钟照脑袋不知所措。
这时，钟照脑袋动了。
“钟照”脑袋张开尖牙，扑到洛屿身上，要吃了洛屿。
洛屿耳边响起古老的深海低语：用你的眼睛~。
灰白色瞳孔展现世间。
“钟照”脑袋停住，目光呆滞，滚下洛屿身体。
一滴鬼血落在洛口中。
吃下鬼血。
“你给我清醒一点！”
钟照大声对洛屿说。
她回到这里，就看见洛屿捧着一个腐烂的脑袋大哭。
那腐烂脑袋张嘴要吃洛屿，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停下来。
钟照立马给洛屿喂鬼血脱离幻觉。
“你你你没死啊？”洛屿震惊。
洛屿去看龚思如，龚思如缩在角落，眼神涣散。
看来龚思如也中了幻觉，才以为洛屿杀了钟照。
洛屿大汗淋漓，“我离鬼门关就差半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