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季西清仰头，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这么拼命，到头来都来了这里。
呵，那以后还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二姨太笑了笑，重新拿起了筷子，将那些菜往嘴里塞着，泪水在她脸上流淌。
季西清看着这一幕，心顿时被刺痛了一下，他不在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穆，你过来。”他闭上眼睛，对着季西穆招了招手，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对季西穆失望透顶了。
“二哥。”季西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来到了他面前，这一片牢房虽然用了水泥墙阻隔，但是在前面还是用木头组成，可能是水泥不够用了。
季西清坐在地上，看着那一碗夹生饭，手抓着木头，木头比他的手粗，他只能抓住一点，“外面，是不是重新划分势力了？”
“没有，还是原来的样子。”季西穆摇头，朝着正在认真吃饭的二姨太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妈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季西清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二姨太，皱眉，“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杀了人。”季西穆低下头，拿手抬了抬眼镜，掩饰了眼中的痛意，他又想到若明了，她再也不会笑着喊他西穆哥了。
季西清闻言，吐了一口气，“你怎么没阻止她？”
“我没办法，当时我不在家。”季西穆依旧低着头，他还没调整好情绪，也许出了这里，他就会不听使唤，走去纪家，看她最后一眼。
“呼。”季西清又是吐了一口气，抓着木头，又是靠近了几分，“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什么大事？”
“纪家小姐死了。”季西穆盯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他的眼睛开始没有焦距，就在刚刚，他仿佛看到了若明在朝他招手。
“只有这个？”季西清仍是不死心，他都进来这么久了，外面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季西穆看着他许久，最终起身，俯视着他。
季西清看着他，眼眸微眯，西穆，好像变了。
“下次，我再来看你们。”季西穆看了看还在吃菜的二姨太，轻声说道。
“你给我回来，我还有事问你。”季西清伸出手，似乎是要抓住他的背影，但却只能抓着一把空气，其他什么也没有。
季西穆闻言，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来。
季西清看着他的背影，手一下子放下，敲打着空气，却不小心打到了木头，痛意瞬间席卷了他的脑子，他痛得嗷嗷直叫。
“西清，你没事吧？”二姨太听见他的叫声，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声问道。
她现在收敛不少，看得出这一个晚上，她吃了不少苦头。
“没事。”季西清坐下来，看着地上的稻草，眸光阴鸷。
二姨太闻言，也不好说什么，继续吃着那些饭菜，她真的饿坏了，她只想做一个饱死鬼。
为什么？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都进来几天了？
季西清猛地抓起那些稻草，扔到另一边，神色凶狠，到底为什么？
他，明明都进来这么久了。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吐出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那一片天空，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