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过了许久，季西晨放开她，轻声问道，深眸中带了一抹笑意。
他的声线很低，带着一点诱惑的味道。
清殇闻言，脸颊微红，舌头开始打结，“你、你、你……”
她愣是说了三个你都没有说出一整句话。
季西晨低笑了一声，手抚着她的脸，眸光温柔。
清殇抿唇，明眸盯着他。
“还没好？”季西晨抿着薄唇，反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
清殇笑了，小手摸到他的后脑勺，学着他的样子，靠近他，热气呼在他的脸上，“当然好了。”
季西晨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嘴角微扬，手捏着她的下颚，“要不要……”
“不行。”清殇盯着他的眼睛，拒绝了他，明眸里闪过一丝拒绝。
她看起来很严肃，不苟言笑，像极了一个老奶奶，事实上她也是的。
“我知道。”季西晨低下头，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一吻，抚着她的黑发，无比留恋地放开她。
“谢谢。”清殇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脸埋进碗里，心事纷乱杂陈。
季西晨听着这两个字，身子一颤，旋即恢复平静，垂眸，“你第一次和我说这样的话，太客气了。”
清殇闻言，动作一顿，脸，埋得更低了。
季西晨笑了，“下面，还有一些，我再去给你盛些上来。”
“嗯。”清殇点点头，手捧着那只碗，神色发怔。
季西晨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渐渐地，他的味道被流动的空气冲散，清殇将碗放在桌子上，黑眸越发得深沉。
黑夜占领，冷风恍若蝗虫过境，从远处侵袭而来，没有一丝预兆。
纪若明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不禁抱紧了自己，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做到取暖的地步，只能顶着风往前走。
她眯起眼睛，透过无尽的黑夜，看向远处那座伫立在冷风中的房子，视线开始模糊。
她还记得下午的时候，她从里面出来，脸色虽然苍白，但好歹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匆匆走进医院，站在过道，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味。
但是她都快忘记了，她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耳边只剩下医生的话，“这位夫人，恭喜你，你怀孕了。”
冷风将她的意识唤回，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到家了，这个家冰冷无情。
如今，在这个世上，再也没人疼她了。
纪若明想着之前的场景，季西穆的背影消失在人潮，是那么得决绝，她以为她可以相信他的，但是终究还是不能。
她轻抚着肚子，“孩子啊，这个世上，也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她看了眼，那座伫立在寒风中的房子一眼，转身离去。
“或许，你也不该存在。”纪若明低下头，放开脚步，往右转，拐进了一条小巷。
她记得那里有一条河，很干净，一眼就能看到底，但是却不是看上那么浅，足以淹没她。
纪若明露出一抹微笑，快步穿过小巷，走到河边。
“孩子，要是来世你还愿意和我做母子，那么我们来世再相认。”她跳进河里，带着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