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他会闯进来。
他想不到她正在洗澡。
他们同时红了脸，低着头，不知所措。
“夫人，进去多久了？”季西晨抿着薄唇，神色严肃。
“回大少爷的话，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花猫看着他发红的耳根，一下子乐了，这大少爷是害羞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大少爷害羞来着。
季西晨背过身，靠在墙上，手指不停地敲着墙壁，发出几道沉闷的声音。
“你怎么在外面？”过了一会，季西晨觉着不自在，转过身，看着她，冷声问道。
“回大少爷的话，夫人说让我在外面候着。”花猫低下头，直冒冷汗，大少爷刚刚是不是看到她的笑了？大少爷不会惩罚她吧？
季西晨抿着薄唇，思虑了一会，“要是夫人出来了，就和她说，我在书房等她。”
“是。”花猫点点头，一直不敢抬头，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想惩罚她……
季西晨低下头，转身离去，就在他的身影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清殇出现在了门口。
“你过来做什么？”清殇抬着头，一脸傲娇，她记得他把她吵醒了，还摆脸色给她看！
“怎么，我自己的房间，我都不能回来？”季西晨抿着薄唇，转过身看着她。
“回来时可以，但你刚刚……”清殇扫了他一眼，看向了花猫，笑眯眯的，“你刚刚好像进了什么不该进的房间，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人？”
闻言，季西晨脸红了一下，又恢复如常，走上前靠近她，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怎么，我连夫人都不能看了？难不成夫人是白叫的？”
这下轮到清殇紧张了，她脸颊微红，明眸中带着一些水汽，是刚刚在浴室中带出来的。
但是这在季西晨眼中就不是这样了，他还以为她哭了，瞬间放开了手，神色变得柔和，“是我弄疼你了？”
“没呀。”清殇看着他，眨了眨明眸，原本盖在眼睛上的一层变成了几滴水从两边滑落。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季西晨抿着薄唇，拭去那些水珠，有些着急地说道。
清殇闻言，愣了半晌，才说道，“呃——你可能搞错了，这是浴室里带出来的，我没哭。”
季西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抿着薄唇，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了出去。
“不是，你轻点。”清殇踉跄了一下，小跑跟在他身后，“慢点，慢点。”
谁知，季西晨听着她的话，走得更快了，她叹了口气，也只好加快了速度。
花猫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笑了起来，她的笑很纯真，却没达眼底。
眼底有的是另一抹情绪，那是羡慕。
是的，她羡慕清殇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她看得出大少爷很宠她。
她低下头，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此时，清殇正和季西晨吵得热闹，她路过书房的时候，停下来听了一会，才离开了。
“你昨天明明答应了，今晚去赏月的，你怎么出尔反尔？”清殇的声音很大，还有点着急。
而季西晨的声音相较于她的声音，则多了一些沉稳。
“夫人，难道忘记了，先答应我打扫书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