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小脑袋瓜子里，放假就等于一种另类的惩罚。
因为她喜欢忙碌的感觉，但是少奶奶偏偏给她放假了。
此时，清殇正想着之前几次不愉快的选礼服经历，没注意到花猫脸上的忐忑。
在她想来，放假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别人开心，也让自己开心。
但是她却忽略了，花猫的思想还停滞在民国时期。
清殇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她得好好想想待会怎么才能选到她喜欢的礼服。
季西晨并没有给她很多思考的时间，没过多久，他便拿着礼服走了进来。
“清殇。”他垂眸，将礼服挂在一边，踱步走到她身边。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西晨，这次——我想自己选。”清殇抬头，盯着他的深眸，她很镇定，不像往常一般闪躲。
“可以。”季西晨抿唇，垂眸看着她，单手插在口袋里。
清殇看着他，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神色冰冷，透着一抹温柔，似要将她融化。
但是她这次态度一定坚决！
清殇抿唇，低下头不再看他，其实她有些紧张，还有些不确定。
她拨弄着小手，秀眉微皱。
“你想选那一件？”季西晨这次很配合她，将衣服拿上来，任她挑选。
清殇闻言，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愣神。
“你要是不选，我帮你选。”季西晨垂眸，手指敲击着衣架，薄唇微扬。
“不用了，我自己来！”清殇闻言，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从中选了两件，进了更衣室。
她的动作很快，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
季西晨低笑了一声，看着剩下的两件礼服，皱了皱眉，这两件都是他中意的，低调奢华有内涵，最重要的是它们穿在她身上不显眼，能把她的美遮得死死的。
季西晨微微吐气，将两件礼服放在一边，薄唇轻扬，不过，这次他打算让她自己选，他不干预。
没过多久，清殇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裙，一改之前的风格，她的表情冷若冰霜，和礼服很配。
季西晨抬眸，看向她，眼中略微闪过一抹诧异，他以为她会选一件颜色比较淡的衣服，谁知道竟会选这件。
“怎么样？”清殇仰头，摆了一个姿势，将自己完美的身材展露了出来。
季西晨抿着薄唇，走到她身边，低哑道，“你要我说实话？”
“说。”清殇瞥了他一眼，她很有自信，笑意盎然。
“显老。”季西晨打量她许久，沉声说道。
“你再说一遍？”清殇咬着牙齿，转身看着他，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不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吗？”季西晨抿着薄唇，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清殇闻言，猛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是呀，他说的只是实话而已，她为什么要生气？
不是她自己让他说实话的吗？
清殇叹了口气，转过身往更衣室走去，她还是去换一件吧。
“其实，还可以。”季西晨看着她，虽然犹豫，但还是开了口。
“真的？”清殇转过身，眼中充满了期待，精神也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