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清殇一下子坐了起来，明眸微眯，看着那一张对她来说有些丑陋的面具，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戴一个这么丑的面具？”
季西晨闻言，身子一震，神色忽然变得痛苦起来，她还是问出了口，她还是问出了口！
可是他要怎么回答她？
季西晨看着她，薄唇紧抿。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清殇看着他，撅着嘴巴，明眸里闪过一丝委屈，“你说话呀，说话。”
“清殇，你醉了。”季西晨垂眸，将心里的那份痛苦压了下去，声音低缓。
“我没醉！”清殇笑了两声，欺身而上，手指碰着他的面具，“你看，你这个面具这么丑，哪有你好看？”
季西晨闻言，不禁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他用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痛死了！”清殇睁着有些迷茫的眼睛，身子不停地扭动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清殇，让我靠一会。”季西晨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深眸微闭，此刻的他忽然有了一种归属感，这是他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感受过得东西。
清殇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西晨，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忽然，她一下子将他挣脱开来，小手也触碰上了他的面具。
季西晨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安静地看着她将自己的面具摘掉。
“这个面具真丑。”清殇笑了两声，把玩了两下手上的面具，一把将它扔掉了。
季西晨站在原地，看着她，身子僵硬，眸光深邃。
“你长得——”清殇抬起头，指着他的脸欺身而上，眼神迷离。
季西晨一动不动地站着，心跳因为她的靠近而加快。
谁知，清殇愣了半晌，看着他啧啧了两声，“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戴一个这么丑的面具？”
季西晨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才发现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不带一丝的光亮。
“嗯？”清殇见他沉默，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身子往前靠了靠，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小手因为身子的靠近，而碰到了他的脸。
忽然，她愣住了，因为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张与他不一样的脸。
“清殇，我以后再告诉你。”季西晨抿着薄唇，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黑发，低声说道。
“我不要，你现在就告诉我。”清殇此刻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两只小手也不安分地乱动着。
“清殇！”季西晨只好将她禁锢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生气。
“你凶我？！”清殇看着他，两行清泪无缘由地落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两道印记。
似乎知道她哭了，季西晨微微放开了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深眸里闪过一丝懊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痛苦，“清殇，别哭，我、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只是现在还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时候。”
清殇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呼吸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