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时，季西穆已经清醒了不少，慢慢地撑着自己从床上起来。
“我来，你别动。”季西清看着他，已经有些脆弱的心此时正泛着丝丝疼痛。
季西穆似乎很配合，一动不动地站着，等着他。
“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季西清背着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酒瓶，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卧室里的酒瓶比外面少很多，他们没多久就走了出去，空气也瞬间变得好了些，不再那么糟糕。
“这不用你管。”季西穆默了默，清儒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沙哑。
季西清抿唇，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我们很担心你。”
“你们？”季西穆忽然笑了一下，这一声笑里包涵了很多东西，是季西清读不懂的。
“嗯，我，大哥，还有——”季西清在一片废墟中站定身体，笑了两声才接着说道，“还有妈。”
“多谢关心，我不需要，以后再也不需要了。”季西穆似乎有些低落，就连他清儒的声音也不在了，只剩下了沙哑。
“不需要？”季西清冷笑了一声，忽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了出去。
“嗯，不需要。”季西穆看着外面的黑夜，心在胸膛中颤抖着，却又那么心安理得。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变成这样了？”季西清将他放在门边，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在努力地抑制心中的怒意。
季西穆靠在墙上，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平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用你管，二哥，你赶紧做自己的事去吧！”
“赶紧做自己的事？你以为你二哥是只管自己的人吗？！”季西清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上前抓着他的衣领，阴鸷的眸子微眯。
“二哥！”季西穆看着他，任凭他抓着自己，一点反抗的意味都没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说什么？”季西清闻言，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什么废人？你不是好好的吗？”
“二哥，你不懂，你不懂！”季西穆忽然挣脱开了他的手，冷笑了一声，平日里那双温柔的眸子里满是绝望。
“我不懂？你说我不懂？”季西清看着他，指着自己，瞳孔张大，“那你说说看，说说看！”
“心死了，你懂吗？你怎么可能懂那种心死了的感觉？！”季西穆大吼了一声，额角的青筋凸起，面色潮红。
“我懂！”季西清看着他，手里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脸上带着一抹不甘。
“你怎么会懂？二哥？”季西穆低下头，刚刚暴起的脾气也收敛了，整个人显得颓废。
“事情总会过去，我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还是要振作，你出声在季家，那么你的命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季西清也冷静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颇有些语重心长。
“二哥，我求你别说话了。”季西穆显得有些痛苦，他抱着头，蹲在墙边，嘴里不停地求饶。
“三弟，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就和二哥说，二哥帮你解决。”季西清看了他一眼，只好低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