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到达了山顶。
山顶是一大块平地，大部分是由黄泥土组成的，小部分是由绿植组成的。
一块有着些许苔藓的石头平躺在一边，而石头的最上面也是一片平滑。
季西晨轻轻地将她放在石头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脚，仔细地看着她的脚踝。
“你别看，丑。”清殇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不由升起两抹红晕，之前的她忙于赚钱，脚上的皮肤早就被她弄得干巴巴的，一点风韵也没有了。
季西晨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却依旧看着她的脚踝，剑眉微微蹙起，从刚刚到现在，脚踝已经越来越肿了。
“你还能走吗？”过了许久，他才起身，轻声问道。
“你不要担心了，我没事的。”清殇看着他有些炽热的眼神，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季西晨微微倾身，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清殇迎上他的深眸，见里面暗流涌动，连忙转过头，却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山下面与山顶的景象截然不同。
下面灯火通明的城市透过绿植，发着微弱但不容忽视的光。
每座房屋就好像一颗挂在天空的星星，而北平则是一片无尽的夜空。
“好漂亮！”清殇看着下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脸上满是惊喜。
“嗯，喜欢吗？”季西晨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薄唇不自觉地跟着她上扬，就连紧张的心情也被她带走不少。
“喜欢。”清殇呆呆地看着下面的景色，享受着微风拂面的味道，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风了。”
“你以后想来，就和我说。”季西晨抿着薄唇，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清殇转过头，看着他，弯眸浅笑。
此时，北平最贫穷的地方，一辆黑皮车缓缓地停在路边。
夏媛从车上下来，红唇微扬，“今夜多谢顾少。”
“我送你进去吧。”谁知顾野竟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神色淡然，就好像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夏媛看了看身后那条漆黑的小路，又看了看他，美眸里闪过一丝犹豫。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多走些路也没什么。”顾野看出了她的顾虑，神色依旧一片淡然，没有什么波澜。
“多谢。”闻言，夏媛也不想多说什么，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顾野驻足了良久，才提步跟了上去，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夏小姐在北平打拼这么久，还住在这里？”他没闲着，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是随口问的。
“嗯，这不是因为我是个舞女？舞女挣不了什么钱的。”夏媛也没有过多追究，语气淡淡的，仿佛已经看透。
“失礼失礼，夏小姐知道的，我没有其他意思。”顾野闻言，不禁轻笑了一声，试图缓解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
“没事，这种事迟早要说的。”夏媛低下头，像是没事人一般淡淡地说道。
也许她早已习惯，她想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