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晨坐在位子上，看着清殇的侧脸，心里有着一丝异样的感觉。
“既然人到齐了，就开始上菜了。”赫心兰看着他眼中的柔情，像是逃跑般，跑到对面坐了下来。
季西晨抿着薄唇坐在位子上，看着桌子上逐渐被饭菜填满，深眸沉沉。
清殇略微抬眸，透过各式各样的菜，看向赫心兰。
“季先生，既然今天是为你践行，那么我先干为敬。”赫心兰拿起面前的红酒，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本来柔和的目光蓦然变得冰冷。
“赫小姐。”季西晨颔首，骨节分明的手托起酒杯，礼貌性地抿了一口。
“赫小姐，我自然也不能忘了。”清殇忽然抬起头，拿起面前的酒杯，眉梢微挑。
“季夫人，不说，我还真忘了。”赫心兰皱眉，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敌意，清殇收起笑脸，抿着唇瓣，她感受到了满满的敌意。
季西晨抿着薄唇，看着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清殇盯着赫心兰，也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赫心兰见状，笑了一下，“季夫人，好酒量。”
清殇闻言，唇瓣抿得更紧了，“不敢不敢，倒是赫小姐酒量好。”
“那我再敬赫小姐一杯。”赫心兰看着她，声音里透着一抹豪放。
“好！”清殇举起酒杯，不甘示弱地说道。
季西晨看着这一幕，不禁皱起了剑眉，一把夺过了清殇手中的酒杯。
“你干什么？让我喝！”清殇看着他，有些生气地走上前，想要夺过酒杯。
季西晨将她挡在身后，看向赫心兰，冰冷地说道，“赫小姐，这杯酒我替夫人喝了。”
赫心兰看着他，将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低下了头，努力地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清殇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季西晨放下酒杯，看着赫心兰的样子，冷声说道，“赫小姐，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
赫心兰抬起头，握紧了双手，故作平静地说道，“可能是喝多了，失陪。”
清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竟有一些不忍，她一个人在上海做生意，很累吧？
季西晨转身，看着她发愣的神色，薄唇不禁轻抿，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在想什么？”
温热一下子将她拉回了现实，清殇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西晨，我能问个问题吗？”她抿着唇瓣，伸手摸上他有些冰冷的面具。
“嗯？”季西晨看着她的动作，身子微微一震，心已经提前在胸口微微颤抖着。
“你为什么要戴这张面具？”清殇看着他的眼睛，明眸里闪过一丝期待，她想要知道原因，她希望他亲自告诉她。
而不是以后在别人口中得知。
季西晨默了会，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眼睛里亮闪闪的光。
“嗯？”清殇看着他的样子，心顿时凉了半截，“不想说吗？”
季西晨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身子轻轻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