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晨抬着微沉的眼眸，薄唇微启，冰冷地看着沐阳。
“季家，什么时候开始管闲事了？”沐阳轻笑了一声，如毒蛇般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女人，语气里染上了一层嘲讽。
“江衍帮的帮主不是也闲得慌吗？”季西晨勾唇，磁性的声音在舞厅里响起。
周围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楚，他们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忽然，昏暗的角落亮了起来，纯白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光晕以他为中心散开。
清殇站在他后面，却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清雅。
一个穿着一身粗制衣服的男人哂笑着走了过来，在离他们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拱着手说道，“季家大少和沐阳帮主真是百歌门的荣幸。”
“既然是荣幸，那我跟你要一个人。”沐阳嘴角微挑，如毒蛇般的目光看向许老十——百歌门的现任老板。
许老十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道，“不知沐帮主想要谁？”
“许老十，是不想在北平待了，还是活腻了？”季西晨抬眸，低沉的声音宛如索命锁，死死地扼住了许老十的咽喉。
“岂敢，岂敢。”许老十叹了口气，“两位爷，百歌门实在是承受不起两位的大驾了。”到底是打理百歌门十年，几句话便有了转圜的余地。
“好，许老板，我也不难为你。”沐阳转向季西晨，看着他身后那抹白色的身影，“季西晨，你这是一定要和我作对。”
“江衍帮，不是北平的老大。”季西晨勾唇，嘲讽在他狭长的眼眸里闪过。
清殇对上那双如毒蛇般的眸子，白皙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有些害怕地躲在他的后面。
“那你季家也不是！”沐阳冷哼了一声，一抹阴冷爬上他的脸，即使是在灯光下，依然挡不住他眼眸中的阴鸷。
“也不是你说了算。”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季西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冰凉的小手上，目光却盯着沐阳。
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他们中间蔓延，许老十看着他们，汗珠如同瀑布一般从脸上掉下来。
“清殇姑娘，求求你，看在平日里百歌门待你不薄的份上，把两位爷请出去吧。”
许老十瞥见站在一旁的清殇，一下子跪了下来，朝着她挪了挪，苦着脸说道。
“你，你快起来！”清殇看着许老十，吓了一跳，慌张地说道。
“清殇姑娘，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许老十低着头，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
清殇瞥了眼还僵持着的两个人，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为难，她怎么有能耐把这两尊大佛请出去！
“清殇姑娘！”许老十见她有些动容，干脆大声哭了起来。
......清殇想要将他扶起来的双手尴尬地荡在空中，小声地说道，“那我试试？”
“好，好。”许老十抬起头，眼睛里隐约带着些泪珠。
呃......清殇抬首，看着那一道高大的身影，眼眸里染上了一层光，“季大少。”她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