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瞳站在旁边，看着墨小晚娇小的身子半搂着寂白寂白神尊，动作虽显吃力，却极为自然地为他褪去了外袍。
他眸中神色变幻不定，想上前帮忙，却觉得有些无法插手。
扶着寂白神尊在榻上躺下后，墨小晚这才转过身来问：“灵界又是怎么跟你妖界牵扯上的？说说……”
话音未落，见萤瞳怔愣在原地，墨小晚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萤瞳陡然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本王没事。”
“没事？”
墨小晚可不信。
“今儿个一见着你我就觉得不对劲，平日里你可是人未到声先到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悄无声息在院外站了多久。
闻言，萤瞳的眸光瞥向屋外。
“这千年不变的重白仙府变了样子，本王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没认出来。”
说到院子，墨小晚唇角微扯露出笑意：“师父今天刚改的。”
说话间，她走到屋里的矮桌旁。
俯身倒了一杯水回身递到萤瞳手里，才再度开口。
“说吧，灵界又是怎么一回事？能让你大半夜的，还跑到我这儿来透气。”
关于灵界，墨小晚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不算了解的了解。
师父给她看过的那些古籍里，有关于六界的大概梗概。
其中，就有灵界。
从某些方面而言，灵界应该可以算是六界最为清新脱俗的一个存在了。
固守一方天地，与世无争，不理尘世，与其余五界，几乎都没有过多的交集。
这会儿却突然跟妖界牵扯上了，墨小晚还真是有点好奇。
萤瞳随手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喝了口水。
想了想，才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末了，墨小晚微微点头：“这么说来，灵界是为了那被逼自杀的灵女前来讨公道的？”
萤瞳点头：“嗯。”
“那她们现在，住在你的妖王宫里？”
“嗯。”
“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一阵沉默……
他倒是想要处理，可是已经有人顶在他的面前处理了。
墨小晚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也没有再问沉默不语的萤瞳什么。
许久，萤瞳抬起头来，忽地开口说道：“小东西，今晚本王能留下么？”
听到这话，墨小晚刚喝入口中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紧急咽下肚，却因此呛到了自己，剧烈地咳嗽起来。
萤瞳放下手中水杯，大步走过来轻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怎么样？好些没？”
墨小晚拨开他的手，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没事。”
她就是冷不丁，被他一句话给雷到了。
“为何想要留下？”
“天色晚了，不想回。”
墨小晚眉梢微挑：“晚吗？你也刚来不久。”
萤瞳：“……”
扯到最后，墨小晚还是将人留下了。
走在前面出了屋门，她一边带着人走向左侧那两间新盖的屋子，一边说道：“说好了啊，就一晚。”
“就一晚。”
“行。”
墨小晚抬手推开屋门，回身看着身后的萤瞳，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