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沐灵反应过来，像是被寂白神尊口中的这个名字刺激到。
她猛地摇头，连声开口：“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
过度的面部表情，拉扯到了她脸上的伤口。
疼痛，如荆棘一般迅速蔓延。
沐灵顾不得去思考沉睡的寂白神尊怎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只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神尊，你看我的脸，这是墨小晚，是墨小晚干的！”
闻言，原本正欲离开的寂白神尊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脸上几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拧起一对长眉。
“小晚做的？”
沐灵一看寂白神尊的反应，一颗躁动不安的心顿时冷静了下来。
连同吓飞的神智，也一并回归了。
只一转眼间，便想到了倒打一耙的说辞。
看着面前之人，她的双眸瞬间溢出一层水光，哀哀戚戚地道：“可不就是墨小晚干的，你看她下手是何等的重，全然不留丝毫余地。”
寂白神尊看着，本就没什么温度的俊脸上，愈加冰凉。
见状，沐灵自以为寂白神尊会说出‘墨小晚做得不对’，或者‘不信她会做出这般事来’的话语。
但寂白神尊没有，他在沉吟片刻后，说的是：“她不会。”
他自认为在某些方面，自己还是足够了解墨小晚的。
她的性子虽然肆意了些，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就下了这么重的手。
除非，是对方先对她动手。
思及此，他的眸色又冷了几分，连同身周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闻言，沐灵瞪大了眸，以为是自己的说辞还不够说服寂白神尊。
于是，她又道：“怎么不会？神尊你足够了解自己的弟子吗？我这脸上的伤口，若非是她所为，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扎出来的？”
“墨小晚仗着成为神尊你的弟子，修为精进，便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且不说今日，便是前些日子，我途径这重白仙府之外，她便不由分说将我打了一顿，如今又这般对我，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前些日子？也生了事端？
寂白神尊抿唇，心里默默寻思：当日墨小晚可否也受了什么委屈没有告诉他？
沐灵不知他心中的想法，见他不发一言，继续说道：“神尊，纵然你想要护着她，也不能是非不分，你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说话间，她迈开脚步上前，伸出手想要去扯寂白神尊宽大的袍袖。
不料，寂白神尊却往后退开两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一双眸子里，仿若有冰凌浮动。
说出口的话语更是如同淬了冰渣子一般寒冷沁人。
“沐灵公主所言，前后矛盾，叫本尊如何信得你。”
听到这话，沐灵愣了一下，仔细回想，才想起早前面对寂白神尊的询问时，她所说的是不知道墨小晚在哪。
可是后来，她又说，脸上的伤是墨小晚所造成。
这……
“神尊，沐灵所言，皆是属实，墨小晚伤了我之后便离开了，眼下我确实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她伤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