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冷酷的大姐。”
“或者是个娇艳货。”
“你怎么还是这么个疯批样子？”
许文乐这么说的原因是仇绵绵的单手薅住她的头发，五官痛苦且扭曲地看着十几万的茶几……
“就这么碎了……”
“许文乐你赔我……”
“赔赔赔！”许文乐笑眯眯地点头，瞅了一眼被他踩在碎石堆里的那个更疯的，“怎么让他冷静下来？”
仇绵绵眼皮往下一耷拉，示意许文乐撒手。
许文乐放开手。
踩下踩的那个头发把脸盖了一半疯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许文乐甚至能看到他羞涩地把头别过一边去。
当许文乐放开脚之后，那名男子全蜷成一团，躬着身子用最卑微的方式缩到墙角去，拿头继续撞墙。
许文乐有点感触，“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这样？”
“没找医生给他看看？”
仇绵绵扭头看看正头顶墙的男子，撇撇嘴，“每年都体检。”
“医生说他是野兽级的身体。”
“他身上受的那些伤够他死十次了。”
“可是每次都能捡回来一条命。”
“神经内科、外科、精神科，心理医生都看过。”
“他们都说没问题。”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许文乐问，“这么说，他还有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仇绵绵说，“我也不可能去什么地方都带着他。”
仇绵绵和比特就是许文乐被师父救出来时，顺便拖出来的三个人的其中两个。
仇绵绵是孤儿园里一个老女人专门训练出来伺候人的。
而比特，据说是人形兵器。
不过许文乐那个时候还小，没有见过人形兵器本来应该是个什么水平。
不过从他刚才扑过来的状态来看，看起来很凶，拎起来轻飘飘的，砸下去也轻飘飘的……
其实跟拎个稻草人好像也没多大的区别。
人形兵器就这？
不过许文乐又回忆了一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比特是孤儿院最初培养的打手，他不怕痛，是所有小朋友当中最勇敢的一个。
几乎所有人都挨过他的揍。
许文乐是个例外。
因为长得太帅。
仇绵绵不让比特揍许文乐。
现在知道许文乐为什么被师父带走的时候，要把他俩带上了吧？
对了，仇绵绵走之前还解决了一个拿她当垫脚石的女人。
铁舔狗动的手，也就是比特。
比特大一点了就会被孤儿园的人带出去打黑拳。
每次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边数钱一边笑。
而比特呢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不是说他没痛觉吗？
靠，不痛又不是不死之身。
仇绵绵呢，就会彻夜守着他，一直守到他醒过来。
许文乐负责给他偷吃的。
老子喂了你这么久，你特么还扑我……许文乐回忆起过去的时候，也忍不住撇撇嘴。
仇绵绵突然上下打量着许文乐，“长大了。”
许文乐看了看当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仇绵绵笑得不怀好意，“都说你们搞艺术的是变态。”
“这话不假！”
许文乐也不否认，别人正不正常他不知道。
反正他许文乐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一个正常人。
仇绵绵瞅着许文乐坏笑，“都要当大明星了，还来会所？”
“不怕名声被搞臭了？”
许文乐说，“羊子说，天海城有几块监控黑洞。”
“桂花巷就是其中之一。”
“连羊子都黑不进来的地方，安全是有保障的。”
仇绵绵突然沉默了片刻，“我以为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后会忘记过去的事呢？”
“什么事？你偷看我洗澡的事？”许文乐大小眼地挑着仇绵绵。
仇绵绵像个死变态，眉毛一挑一挑的，“来都来了，我这里有黄桶。”
“你我是鸳鸯！”
“黄桶与鸳鸯是绝配哦！”
“反正你也成年了，今晚姐姐给你来个成人礼。”
许文乐的眼珠子横移，看向仇绵绵脑后那个正拿头撞墙的比特。
仇绵绵掰住许文乐的脸，“你看他做什么？”
“只要姐姐我在你上面。”
“他都不会吭一个字。”
许文乐满脸都是直白的嫌弃。
仇绵绵生气了，扭着腰哗地转了过去，一脚踢开脚下石材，翘起二郎腿。
“还嫌弃老娘，桂花巷想睡老娘的大人物能排一长街。”
“你去问问他们，我搭理他们吗？”
“你出息了，两首歌一出，就小有名气了。”
“现在都知道你是306不要脸男团的蜗壳担当。”
“让老娘骑一下，看把你委屈的。”
许文乐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
很容易让大家都想起了当年仇绵绵跟许文乐说的那些话。
“许文乐，姐姐哪配不上你。”
“孤儿院的杂碎院长做梦都想弓虽女干我。”
“一群小杂碎人重人地偷看我洗澡。”
“你为什么不看？”
当时，仇绵绵就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于是许文乐洗澡，她必看，对了，还有比特蹲下来给她垫脚……
狼与狈！
现在的仇绵绵不是在发脾气，而是想起当年那些往事了吧？
果然，仇绵绵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找到人贩子了？”
许文乐把陆远和她女儿的事和胖女人最后可能被火化的事情都跟仇绵绵大致讲了一遍。
仇绵绵问，“你是要拿内卫长官下手了？”
别人听到内卫官的时候，可能早就慌了。
特别是仇绵绵这种做着擦边生意的，对内卫官也很敬畏。
可是仇绵绵的表情又亢奋了啊！仇绵绵本来就瘦，兴奋的时候，眼珠子就朝外凸瞪……
仇绵绵的疯批的即视感当场拉满，“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许文乐看看手机，居然特么的没信号。
“羊子最近在网上翻逆风行的相关信息，一点头绪没有。”
“依我看，还是只有拿杨聪这个内卫官下手。”
“他的喜好，他的软肋，他的圈子，他的家人……”
仇绵绵越来越疯，她这下子不薅自己的头发了，抓住许文乐的头发薅，“三十七度嘴的，怎么说得出来这么阴狠冰凉的话。”
“姐姐越来越爱你了，要不今晚给姐姐吧，省得到时候便宜了那些妖艳贱货。”
许文乐的头发都快扯掉了，他吃痛地喊，“我不要，我怕你到时候上了瘾，给炫了！”
哈哈哈哈哈……
仇绵绵大笑的时候，下巴都掉地上了！
许文乐起身说，“绵绵，谢谢你今晚的招待。”
“不过……也没必要试他们几个吧？”
许文乐说的是刚才妈咪点歌的操作。
仇绵绵说，“要跟你许文乐当朋友的人，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他们仨还行，梁友生是个憨批，万林歌品性不错，娄关虽然装，但是拿你当朋友……”
眼看着许文乐要走，仇绵绵扭头看看正在顶墙的比特，“你跟着文乐。”
“杀人放火的勾当你来干！”
“文乐现在是明星了，他不能脏了手。”
比特顿时不撞墙了，愣了片刻，才跟到许文乐的身边，依旧低着头。
许文乐问，“比特是狗啊！”
比特点头。
许文乐说，“我给你加个姓吧！”
比特没反应。
许文乐说，“姓邱好不好！”
“比特是狗，邱比特……”
“是乱射的狗。”
哈哈哈哈……
许文乐身后是仇绵绵疯批的笑声。
身前是露着下半张脸神情呆滞的邱比特，动着嘴皮却没有发出声音，应该是在默念自己的新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