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二丫按照从那群鸟人那得到的话语行事越久，之后被自己逻辑强暴后的负罪感就越深。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去管二丫最近行为的原因。
瞬间的爆发才能冲破理性，让少女更容易被操纵。
目送少女离开，封子陈侧过了身子。
一道圣光光刃擦着封子陈过去，切割在了墙上，直接穿墙而过。
亚当穿好了衣服冲出化妆室，拿着烈焰长剑看着封子陈怒道：“你这混蛋小丑玩意，神经病吧突然不敲门就进来，我要杀了你。”
“你确定吗？杀掉我的话你的天使之力可就要消失咯。”封子陈咧嘴笑道。
“管他呢！我要让你那该死的笑容从你脸上消失！”
亚当说着，双手握住烈焰长剑再次一剑挥出。
这一次依旧挥了个空，封子陈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利用【王权】直接传送走了。
亚当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将烈焰长剑插在了地上，眉毛都因为愤怒凹了下去。
“跑的到挺快的啊贱货，再过几个月，我要亲手让那个贱货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
咒骂着，亚当离开了。
因为封子陈的乱入，表演前的愉悦时间都被打断了。
只能就这样上台表演了。
带上自己的吉他，催促着艾露赶紧把衣服穿好。
二“人”来到了舞台的升降台处。
从这里升入舞台。
表演者只有自己和艾露两个人。
本来应该还有两个人才对。
鼓手与贝斯手。
现在反而只剩下了自己和艾露，另外两人直接失踪了。
等那两人回来自己一定揍死他们！
亚当这么想着，随着伴乐的响起，升降台也缓缓上升。
给吉他调好音。
亚当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观众的欢呼声。
那些，该死的观众。
为了所谓诺亚方舟的门票赶来的，空有金钱与权力的猪猡。
亚当确实没有说谎，来演唱会的人都会被他做上标记，在未来的大屠杀中幸存下来。
然后，成为玩具在之后死的无比痛苦！
就让自己给这群蠢货送上绝命的演唱吧！
“哈！猪猡们，我……”
升上舞台，亚当的话没能说完就停住了。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呃，超乎他的预料了。
观众席没什么问题，那群猪猡们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的表演不感兴趣，他们只想活下去，封子陈家的那个小丫头也在，双目无神的低头看着。
出问题的是舞台。
那是用钢丝吊着的尸体，在自己升上舞台的同时，从舞台顶端吊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
那群愚蠢的猪猡还以为是表演的一部分，开心的鼓起了掌。
开什么玩笑！
亚当飞了起来。
简单粗暴的砍断钢丝，然后拽住钢丝将尸体甩向观众席那边。
一度以为是表演一部分的观众们热情的接过了尸体。
然后他们发现，是真的……
尖叫声开始响起。
亚当一个，又一个的把尸体扔出。
鲜血从尸体的伤口处流出，染红了他黑色的摇滚服和白色的翅膀。
甚至直接在空中下起了血雨，淋在了每个观众的身上。
众人尖叫着，逃离着，也有强作镇定坐在原地的。
比起那些愚蠢的猪猡。
亚当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观众席顶端，在血雨之中撑着雨伞的那个男人。
那个该死的男人。
就是他破坏了自己的演出，这个叫封子陈的，该死的垃圾凡人。
而现在，那个凡人还对上了自己的视线，朝着自己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对方消失在了因为血雨，来来往往并且相当混乱的人群中。
亚当眉头紧锁，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凡人的挑衅了。
大屠杀必须提前，已经等不及到今年入夏。
他要宰了那个贱人，撕碎那个贱人的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区区垃圾凡人！
……
所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二丫呆呆地看着亚当刚刚扔到观众席上的尸体。
那是昨晚那个搞人口贩卖的中年男子。
面目狰狞的死去了。
封子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温柔道：“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子陈哥……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我姑且先问一下，如果是我杀的呢？”
“我……我不知道，我已经搞不懂什么正确，什么是错误的了。”
“这样啊，既然搞不懂的话，就别想那么多了，选择相信我吧。”
“不，这样不行的吧……”
“没什么不行的吧。”封子陈循循善诱道：“我问一下你，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关于这些死掉的人？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他们活该，做了那些事……”二丫低头看着尸体说着。
确实，看到这群恶人只是单纯的被逮捕，她一直有些不满。
这些恶人做的事，只要看了那些被拐卖的人，就知道哪怕立刻枪毙也不为过。
甚至，在看到那些尸体时，在看到尸体被抛飞时，二丫甚至感受到了一种……痛快的愉悦感。
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才对。
正因为在外面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二丫才清楚，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是扭曲的。
但是，不承认这种想法，曾经坚持的道路又是错误的，自己接下来又要怎么办？
“所以听我的吧。”封子陈给出了答案。
他的视线看向了舞台，咧嘴笑道：“由我来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你也没必要完全听命于我，当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时，问问你的内心吧，是否愿意去做呢？”
“……”
“我会等待你的答复。”封子陈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回到别墅后，告诉我你的答案吧。无论你的答复是什么，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
封子陈离开了。
二丫抬头看了眼混乱的人群。
鲜血染红了全身。
这是由天使撒下的血雨。
该怎么做？
老实说，自己还是不知道。
到底该怎么办。
盲目听从别人什么的，肯定是错误的吧。
但是……
自己确实在兴奋着，面对杀死的恶人的尸体。
……
啊，没错，是这么一回事啊。
终于，自己总算是想明白了。
哪有什么正义之类的。
那种话题太复杂，太深奥，讨论不出结果的啦，过于纠结只会伤痕累累，陷入痛苦。
不需要听封子陈的。
但是……有一点不会错。
正义太复杂，杀坏人肯定不会有错。
那么，坏人哪里最多呢？
答案很简单，封子陈手下最多。
他会告诉自己该杀谁。
一个，又一个杀过去。
等到把所有坏蛋的老大，最坏的那个畜牲杀掉。
就不需要去纠结什么才是正义的了。
剩下的不就都是正义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