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君王这番一阵言辞之言简直鞭辟入里占尽了大义,可是听到大祭司丞相之流就又是另一番意味了,底下人都非滥竽充数的蠢材,纵然精熟官场之道但也忍不住的腹诽,这大王莫不是在说反话?欲行捧杀之举?
这可并非小人之心,自古为君者最忌功高震主之辈,更何况这兕侯实际上并非朝中之人,威震一方的诸侯,而且手握雄兵如虎啸山林有何两样?
最后还是向来绵里藏针大祭司率先开口,“大王所言甚是。”
“呃……就是不知大王之见,此等功劳该如何褒奖?”
凌湛闻言只觉得这老家伙纯属个祸祸头子,这不是明摆着见不得他们大王好过吗,人家刚想要捧杀你就直接把人逼到悬崖边上来了一击绝杀。
不愧是你,大祭司!
上首的殷敛虽然隔着冕旒却还是萦绕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冷意,不过却被一阵轻笑将一切打散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却被一阵轻笑将一切打散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还是大祭司深得寡人心意,兕侯劳苦功高为吾镇守北境,多年来任劳任怨毫无所求,若兕侯为在朝之人只此一点便可位列三公,不过如今他本就是一方诸侯掌管一方兵马,便是封无可封……”
凌湛精明的眸子闪过了然,他就说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大王才会这样抬举自己的‘心腹之患’。
他凌湛能做到位极人臣之极自然不是尸位素餐的等闲之辈,看得清朝堂这趟浑水还不够,还要看清这御阶之上俯瞰众生的圣人才能纵横捭阖如鱼得水。
他们的王与先王相较南辕北辙,不过也有一点是相通的,就是都善于伪装,一个是装作昏庸,一个是装成仁善。
无论是昏庸亦或是仁善都改变不了他们为君者底色,只不过先王选了一条昏招不仅将名声搭上了还让人顺手摘了桃子。
如今眼前的这位则是被儿子一路护送上了宝座,替儿子占位儿,只是想不到人家不仅坐的挺稳还压了众臣一头。
这难道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总不能是扮猪吃虎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凌湛灵台一清,仿佛脑中的浓雾散去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看向上首的目光里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这个君主他似乎有些看不清了……
不管凌湛心中到底作何想大朝会终究在君王的一言堂之下定下了基调,出宫门之际见一辆低调却不失奢华的马车迟迟不走,再一看那马车上的标识正是祭司府的。
凌湛眸光一闪本不想搭理抬脚就朝着自己的车走去。谁料该来的还是会来,躲是躲不了的。
“相爷留步,我家大人说乍暖还寒府上的曲水流觞别有一番风趣,邀相爷一同赏鉴。”
凌湛被人叫住了匆匆脚步本就不悦,而且昨日还答应澜儿一起用膳正是归心似箭,时下又被人打扰眼底的不虞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