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皇上早早的就等着准备祭祖。
裴衍看着钦天监在上头念了一堆东西，第一次觉得钦天监的人好烦。
就跟寡妇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百官祭拜一结束，裴衍匆匆赶回了宫。
“皇上，这次您就带上老奴吧。”
苏福苦苦哀求。
“走吧。”
裴衍偷偷出了皇宫。
初一到初七都休沐，知道他出宫的人倒没有几个。
裴衍快马加鞭，五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跑了一天一夜就到了。
“哎呦，老奴的腰马上就要废了啊。”
苏福还是第一次这样折腾，虽说他也会武功，可毕竟上了年纪，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
“暗壹，去传暗伍过来。”
王水村，姜清院子隔壁，裴衍等在那里。
“主子！”
暗伍傻眼了。
今天是初二。
主子居然就来了，这得跑死多少匹马？
太疯狂了。
“皇上，您就是用这脸去见宸贵妃的？”
苏福傻眼了，怪不得追不上人，连脸都不敢露呢。
“有问题？”
裴衍看了眼苏福。
“暗拾，给他也整整，弄丑一点。”
裴衍赤果果的报复苏福。
“主子，您去哪儿？”
暗壹见主子立马就朝隔壁去了，赶紧问道。
“我去看看清清。”
裴衍不明所以。
“主子，您要不要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暗壹真的疯了。
如今是寅时不到，主子这时候去不要把人给吓到了。
“我就去看看。”
裴衍才不管现在什么时辰了呢，他就是要看清清。
“什么人！”
裴衍一进去，就惊动了暗拾跟阿索图。
“你怎么又在这里？”
见到阿索图裴衍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他。
“大玧皇帝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独孤策听到动静从里头走了出来。
“南越摄政王！”
裴衍见到独孤策怒火就起了。
他居然还敢来！
他上次已经放过他了，还敢来这里！
该死！
独孤策可是南越国排名第一的美男子。
清清最喜欢的就是美男子了，他不能容忍！
“大玧皇帝怎么连自己的真容都不敢露了？不会是怕什么人发现吧？”
独孤策仔细想了下，也猜到了裴衍是为何不敢露出真容了。
倒也是情深了。
这让他对姜清的好奇更重了，要是能把姜清弄回南越国，大玧皇帝怕是会气死吧？
独孤策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
他太孤独了，他需要找点乐子。
若是能看到裴衍痛苦疯狂，应该会很不错吧。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不拆穿你的身份，你让本王留在这里。”
“你知道的，要是本王想，本王随时可以出现在这里，除非你能一直守在这里。”
独孤策笑着说道。
他笃定裴衍会答应的。
太卑鄙了。
裴衍没想到独孤策居然会提出这个交易。
裴衍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可他又不能不答应。
他不知道清清若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反应。
“大玧皇帝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么大动静可不要把内院的姜姑娘给吵醒了。”
独孤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淡定的喝着阿索图刚端给他的茶。
“朕答应，不过你要是敢暴露，朕一定让你再也没办法出现在大玧！”
裴衍咬牙切齿的说道。
“南越国如今内患严重吧，不知道老王后想不想跟朕合作呢。”
裴衍也知道独孤策的弱点。
“自然，都是了是交易。”
独孤策笑着说道。
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老男人颇有默契的坐在石桌上，等着天亮。
姜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前院起火了。
除夕守岁，初二睡的浑天黑暗。
打着哈欠推开门，顺着肌肉记忆迷糊的摸到厨房，把昨天没吃完的饺子热了一碗。
路过院子。
姜清又退了回来。
这才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两人。
“黄老板？”
姜清有些傻眼。
这不才初二吗？
这人不是说自己家是在上京城？
王水村到上京城怎么也得走上个几天啊。
“清清！”
裴衍见到姜清直接站了起来，想上前拥抱她。
没想到，腿麻了。
差点摔在了地上。
等缓过来才发现清清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你怎么又在这里？”
姜清不满的看着独孤策，看这两人肩头都湿了，就知道这两人在这里坐了很久。
这行为，很傻啊。
独孤策见姜清关心自己，挑衅的看了眼裴衍。
气的裴衍想一脚把他给踹走。
“你知不知道我的草药是很贵的，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不听医嘱，诊金翻倍。”
姜清脸都拉下来了。
作为大夫，她不喜欢不听话的病患。
“就是啊，小兄弟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裴衍听到姜清的话心情特别好。
“我就是怕某些人半夜会对姜姑娘不利，这才替姜姑娘守着，如今也大功告成了。”
独孤策也不恼，温文尔雅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回去卸下脸上的温润，阴翳的望着外头，只可惜枯坐了那么久，他的身体确实受不了了，不甘心的躺下来休息。
“你怎么来了？”
姜清又去厨房下了碗饺子，递给裴衍。
“想你就来了。”
裴衍看着姜清，只觉得她怎么这么好看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姜清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只是一个多月不见，清清又更好看了。”
裴衍笑着接过饺子，就这么吃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饺子，让他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你不用在家里过年吗？”
姜清在见到裴衍的那一刻心里是感动的。
她现在内心很矛盾，她之所以没有回黄老板的信就是因为她内心的纠结。
一方面她清楚自己内心还是有裴衍的位置，可她又对黄老板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些日子她都要疯了。
她的心都还没有腾干净，怎么能爱上别的男人呢？
这对黄老板也不公平啊。
可见到黄老板的瞬间，她的心里只剩下了感动。
她承认自己该死的心动了。
女人的感情都是冲动的，她也想为自己冲动一回。
姜清突然就想通了。
裴衍什么的，都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