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凶手有没有见过面？你跟凶手又是什么关系？”李亚文继续问道。
听到李亚文这两个问题，王栋梁的眉头一挑，诶？不对呀，如果事情败露的话，这些最浅显的问题对方应该都知道啊？
看到王栋梁脸上的表情，李亚文淡淡的道：“狐狸精已经死了。”
听到李亚文的话，王栋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惊骇，“什么？狐狸精已经死了？”
“你和狐狸精联系密切，狐狸精死了，而现在你又在我们手里，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们口中的主子早晚会找到你身上，所以配合我们，是你唯一的活路。”张凡沉声道。
闻言，王栋梁看了一眼张凡，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张凡说的很对，他与狐狸精联系密切，而他又被抓了，主子会很自然的认为泄露秘密的是他。
想到这儿，王栋梁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张凡道：“两位警察同志，只要您能保住我儿子和我妻子的性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都告诉你们！”
“我只能说尽力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当然你配合的好，我们若进展顺利，保证你家人的安全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张凡道，“所以，你配合我们是保证你和你家人安全的基础。”
听到张凡这话，王栋梁搓了搓手，然后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坚决，看着张凡道：“两位警察同志，我配合！我一定会好好配合！”
王栋梁在努力为他自己和家人争取一条活路。
“那就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张凡看着王栋梁道。
“每年海产品出海的时候，我都会来王家港镇收海产品，当然，王家港镇的渔村不止王家港村一个村，但王家港村却是海地最多的村子，他们村海产品的产量也是最高的。
那时候我只是个小商贩，为了从村子获得优先收购海产品的权利，我主动跟王家港村的村民们交好，打成一团，，也因此，我跟王家港村的村民们关系好了起来。
渐渐地，我的生意逐渐做大了一些，不过，我并没有忘记王家港村村民当初给我优先收购权的恩情，我对王家港村海产品的收购价格，一直比收购其他村子海产品的价格要高一些。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加上后来我替王家港村村民们解决了海产品因污染而遭到的销路危机，王家港村的村民们都很感激我，他们盛情邀请我来王家港村落户。
其实，他们的盛情邀请在我落户王家港村的事情中，只起到了很小一部分作用，最大的作用，是狐狸精对我做出的承诺。”王栋梁讲述道。
“什么承诺？”张凡问道。
“在落户王家港村之前，我偶遇了一次狐狸精，狐狸精告诉我说，如果我落户王家港村，她会让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当场给了我1000万的支票。
当时我的总资产不过也就300万，这1000万的支票摆在我面前，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我，当时就傻了，由于我没得到过，所以我对这1000万非常渴望。
虽然渴望，但我还算清醒，我知道这1000万不可能白白给我，我问她需要我替她做什么？
她说暂时不需要我替她做什么，只是让我搬到村来住王家港村来住，而且，以后即便让我办事，也不会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以后她让我做害人天害理的事，我大可以直接离开，不再为她效力。
听到她这么说，再加上我对这1000万的渴望，我便答应了下来，我跟她接触，是我有生以来第1次接触精怪，以前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我看沿海渔村的村民们，都对这些精怪极其信奉，也非常尊重，就像尊敬神仙一般。
我便下意识的认为这些精怪都是非常持重的，她既已作出承诺，不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那她是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狐狸精帮我找了几个加工海产品的厂家，再接下来得几年时间，无论我收多少货，都能顺利销售出去，我这个赚差价的中间商，每年都能达到近亿的利润。
但就在去年，他对我下了第1个命令，那便是从王家港村1000户人家中，采集800户村民每户一滴鲜血。
我若是挨家挨户的去各自的家里采集鲜血，也不是不能采集到，毕竟我这么多年帮他们赚了不少钱，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但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从南方找了几个小护士过来帮忙，让他们装作医生采集村民们的血液，我这边有跟村民们说，有个大医院需要血液，希望大家能够踊跃献血，虽然医院不会给钱，但从我这里能拿到补贴，不过，从我这里每家只能拿到一个人的补贴，所以每家来了一个人。
村民们都认为我是在做善事，也就没有多想，更何况献血还能得钱，村里这1000户人家，来了900多户，收集完这些鲜血之后，我直接把这些鲜血送到了狐狸精那里。
我把这件事圆满完成，狐狸精对此非常满意，然后又夸赞了我几句，从这件事之后，狐狸精让我每月的农历十五去坟地里等她。”
王栋梁说到此，张凡插了一句道：“你知道狐狸精拿着你收集的这些鲜血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她没跟我说。”王栋梁摇了摇头道。
“那你每次去等她的时候，她都是从哪儿出现？”张凡继续道。
“从一个坟头里。”王栋梁回答道。
“从哪个坟头？”张凡紧跟着接了一句。
王栋梁看了一眼张凡，回忆了一会儿之后，眸子猛地一亮，道：“对了，我们村有一个人刚刚去世，可以以她的坟头作为参照物，她的坟头上还插着花圈，不算她的坟，往左边数第3个坟就是每次狐狸精飘出来的地方。”
张凡看了一眼王栋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坟头就是张凡昨天看的狐狸精坟头。
“她在这个坟里修炼吗？”张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