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但她对此人毫无印象。
?可白九愤怒的表情还是让人介意，白茶回头问道：“小九你认识他？”
?白九惊讶：“小白你不记了？这个男人就是凤墨砚当年的书童石头。”
?凤墨砚的书童？
?石头？
?对了，当年凤家举家迁移，却惨遭灭门，一家老小全部命丧强盗之手，唯独凤小公子与他的书童因为神女相救而逃过一劫。
?后来，失魂落魄的凤小公子与他的书童便一直留在神女山，与神女大人共同生活，直至神女被剐心而死。
?白茶想起来了，惊讶道：“这个看起来道貌岸然，好似伪君子模样的人就是那个碎嘴的书童？”
?白九满脸恨意，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就是这个人，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带着凤小公子与神女即将结亲的秘密拜入东山门为徒，后来更是带领整个修仙界闯入神女山，捉拿凤墨砚祭祀天神，最后导致小白被剐心而死。
关于这些事，白九化形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
若不是墨白后来找到他，让他动用所有的力量调查这个男人的背景，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小白死亡的真相。
更不会想到，那个贪生怕死的小书童就是面前这个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所谓君严仙尊。
白茶虽然想起来了，但并不知道当年自己带领的鬼族被团灭的真相，于是神色更显惊奇：“石头当年不是失踪了么，怎么变成了这么讨厌的一个人？”
神女白茶与少年凤墨砚成亲之前，那个自小跟在凤小公子身边的小书童不知因为何故下了山。
后来，这个书童再也没有见过，白茶一直以为那个胆小怕事的憨厚少年被老虎吃了，还替他难过了一阵子，想不到一百年后再见，竟已是物是人非。
那个总是一脸不情愿，跟在凤墨砚身边的书童，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面目模糊的故人了。
白九哼了一声，正想作答，抬头就瞧见墨白带着凛凛冷意的黑眸，以及黑眸后面藏着的阴冷杀意。
白九脖子一缩，浑身火红的皮毛下意识竖了起来，“谁，谁晓得为什么，说不定是借尸还魂呢，这些人类满心龌龊，污糟事一大堆，指不定背后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哼，恶心至极。”
白九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眼神轻轻一飘，再不愿意多说。
反正，少年的心思总是诗。
阴阳怪气，多愁善感就是他们人生的底色。
白茶没怎么将白九的反应放在心上，正要说话时，那个一身低调又倍显端正高雅的男人早已越过众人，笑意盈盈来到白茶面前，语气亲呢道：“白茶丫头，还记得在下吗？我们可是在清风门见过的呀。”
“嗯，见过。”
白茶看着面前这个隐约熟悉的中年男人，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这男人身上有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气息。
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白茶下意识反胃，很想作呕。
看着少女倾城绝色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嫌恶，诸葛轻侯眼角一跳，笑着回头看向墨白：“墨砚兄，你家丫头好似不怎么喜欢本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