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读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朱瀚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就不玩了,你们玩吧。不过,你们这个游戏看起来很有趣,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玩?”

孩子们立刻热情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给朱瀚讲解着游戏的规则。

朱瀚认真地听着,不时还提出一些问题。

不一会儿,他就基本掌握了游戏的玩法。

南市口的石板被夕阳烫得微红,孩子们在格子里跳得满头汗。

那“跳格子”的格子并不方正,线条歪歪扭扭,却有一种活泼的秩序——一格写着“站”,一格写着“走”,还有“收”“让”“转”“停”,最后一格画了个像耳朵的“缓”。

小家伙们一脚一格,口里念念有词,像在把街上的风装进脚底。

“王爷,你学会没?”领头的小子扯着嗓子问。

“差不多。”朱瀚笑,他蹲下来掂了掂那块画格子的粉笔,又看了看孩子们脚下那条被磨得发亮的影子线,“这一格‘缓’谁想的?”

“我!”两个孩子同时举手,又互相瞪了一眼,撑着腰不肯让。旁边的素芝笑得弯了眼,说:“各记一半,回去别抢。”

朱标蹲在另一头,看半晌忽然起身,对孩子们道:“玩是玩,可你们把‘站’画得太小。第一步要大,心才不慌。明儿画格子,‘站’要占两格。”

“凭什么?”领头的小子不服。

“凭你们第一脚总踩不准。”朱标抬眼,“谁肯把第一格挪大,明天我借他一根红绳。”

“借!借!”一群小脑袋齐声,欢呼乱作一团。

笑声里,一位卖豆花的挑担踩着暮色过来,担子在肩上颤,碗沿叮当。

那中年男子和年轻摊贩的争执已成了路边的小浪花,很快被新鲜事吞没。

素芝把帘角一掀,回身问:“王爷,南市口那个‘调解处’,真要立?”

“立。”朱瀚答,神色温和,“不大不小,一张桌,一条凳,三块板,五样东西挂在旁边——鞋、红绳、影线、糖画圈、木桩。”

“像戏台。”素芝笑。

“像门口。”朱瀚道,“街心的门口,谁都能进。”

石不歪从人群里挤出来,肩上还挂着他的空篮子:“我当‘坐’——谁吵,我骂两句。”

“你骂。”白榆在旁边打趣,“但骂前先‘停’。”

石不歪啧了一声:“我心里自会停半拍。”

他们沿着格子往前,走到南市口最宽的那块空地。

白榆手脚麻利,三两下搭起一段简易竹棚,棚顶盖着旧草席,席角压一块磨得发亮的青石。

王福搬来一张长桌,桌上铺一只布垫;顾辰抱出小木板,板上只有线,没有字;陆一丛把鼓放在桌边,又自己把鼓往后挪半尺,低声道:“这里不用明鼓。”

“好。”朱瀚颔首,“‘调解处’就叫‘一尺半’。”

“为何这名儿?”卖草鞋的好奇。

“桌子前空出一尺半,谁都别跨。”朱瀚道,“人到这儿,先停,心也先停。”

“有理。”磨刀匠咧嘴,“我磨刀也是——刀口前空半寸,手才不会削到自己。”

竹棚搭好,旁边竖起一根矮桩,上面刻了个浅浅的“弧”,摸上去像一条被风舔顺的草叶。

红绳从棚角拉到斜对面的檐柱,孩子们自动开始排队,伸手摸一摸,便乖乖在旁边等着看热闹。

糖画摊主给红绳的中段又描了个小圈,笑说:“今儿圈甜一点。”

“人来了!”白榆眼尖,率先看见一对行脚汉在棚前停住。

一个脚背肿,另一个性子急,话到嘴边像带刺。

“我先来的!”性子急的抢,“摊位该让。”

“你先喊的。”脚背肿的回,“不是先来的。”

石不歪“咳”了一声,手掌按在桌沿,没急着发话,只把桌前的一尺半空了空,示意两人站开。

他指指脚背肿的那位:“先摸红绳。”

那汉子本是狐疑,手指一搭上红绳,眼神却缓了一线。

石不歪才开口:“你们争什么?”

“地角。”急性子的指着石板,“赶集日我总摆这儿,他挤我。”

“你总‘跨线’。”脚背肿的顶回去,“别人也要走。”

“不跨线,怎么做生意?”对方不服。

“你们两位,”朱瀚伸指点那条石板缝,“地没长脚,你们的脚有。

今日用‘步’来分——你们各走三十步,不许碰到红绳,不许踩过影线。

不乱的人多一格地,乱的人让一格。”

“什么影线?”急性子瞪眼。

白榆早把粉笔在地上顺着墙脚画出一条“影子线”,又弯弯曲曲绕在两摊之间,恰把“走路的缝”留出来。

顾辰将两块小木板放在地上,木板上只画了一条缓弧:“转弯处,看这个。”

两人不服气,却都愿意试。

陆一丛站远,没敲鼓,只在胸前轻轻点拍。

围观的人自觉往外一收,红绳边几个孩子抿着嘴,眼珠子滴溜溜看。

第一轮,两人都急。

急性子的第四步就踩过影线,脚背肿的第七步撞到了木板。

石不歪不骂,只抬了抬下巴:“回去,从头。”

第二轮,他们收了劲。急性子的步子终于死死衔住红绳的空拍,脚背肿的在“转”的板前多停了半息,绕过去不再磕。

三十步完,围观的竟有人拍手。

“走——”石不歪把最后一个字拖长,“你们哪位稳?”

急性子红着脸:“他。”

“那你让一格。”石不歪指着石板,“不是你输了,是你让对了。”

急性子呼地吐出一口气,竟也笑:“让就让。”

脚背肿的忙拱手:“改日我给你让一回。”

两人一递一让,竹棚前“调解处”的第一桩小事便如水落石。

素芝举袖掩笑:“王爷,这法子,像我们台上换场——板子慢一拍,人心就顺一拍。”

“顺。”朱瀚道,“这摊口不写字,只看脚。”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气鼓鼓的人。

一个卖馄饨的抱怨旁边卖豆花的:“你汤锅冒气,把我的面皮熏黏了!”豆花摊的也不服:“你风门开得大,吹我桌!”

“拿来。”朱瀚指他们各自的勺子,“这回不用走,用‘收’——谁先收得住勺上的水不洒,谁得让一寸。”

“勺子能收什么?”馄饨摊主皱眉。

“你把勺当心。”顾辰把一盏温水递给他,“你勺一抖,心就洒。你把水稳住,风也稳。”

两人半信半疑照做。刚开始,馄饨摊主勺子抖得像条鱼,豆花摊主倒是稳了两下。

第三回,两人都找着了窍门:不是死憋,是把手腕悬在一条看不见的线里,慢慢停。

水没洒,嘴也没再洒。白榆趁机把“缓”的牌塞给他们:“挂你们摊后头——记住,汤先缓,气再顺。”

“行。”两人齐声,竟把牌擦了又擦,像宝贝。

竹棚前越来越热闹,却不乱。

沈老坐在边上拉二胡,不是唱,只是顺着每一个停与让,拨一拨,像给这块地铺一张看不见的席。

红绳越来越光,糖画圈在绳上闪成薄薄一层亮,孩子们伸手摸,指腹上糊一层甜,一舔,笑出声。

“王爷。”一个着青布短褂的壮年人拎着空篓子站到桌前,脸晒得黑,眼里却亮,“我叫程夯,街边抬柴的。今日还没抬,就先来——我想在‘调解处’做半天‘看人’。”

“你看什么?”石不歪问。

“看谁心里不舒坦。”程夯挠挠后脑勺,“我抬惯了重,知道哪副肩膀是硬撑,哪副是真扛。”

“成。”朱瀚笑,“你站桌背后的阴影里。谁一过,你看他肩,点一下头就好。”

程夯站着,不言不动,像一棵浇透了水的树。

过了一会儿来个卖花的小娘子,肩歪。他咳了一声,朝她比了个手势,不言语地将肩往下按了一指。

小娘子会意,肩落了,步就稳。

她回头冲他一笑,程夯耳根子红了,却笑得更笨。

到午末,朱元璋悄然到了。仍是常服,袖口洗得发白。

他在红绳前摸了一下,把绳头轻轻又放低一点,目光一转,看见桌上空着的一尺半,露出欣慰——“一尺半”这名字,起得不差。

“皇兄。”朱瀚走过去,“试一试我们的‘分地’。”

“分什么?”朱元璋像个围观的汉子,兴致盎然。

“分拐角。”白榆把两根细竹片插在石缝里,划了个不太规整的扇形,“两家摊要同占拐角,各占一半,谁都不服。”

“各走‘三停二转一让’。”朱元璋随口道。

“什么?”王福没听懂。

“走三步,停两次,转一次,让半寸。”

朱元璋看人群,“谁先把这七个字走完,不踩红绳,不碰影线,不扰路,谁就得拐角。”

“这叫‘皇法’。”石不歪低声嘀咕,嘴却是乐的。

两个摊主上前。第一回都急,犯规一堆。

第二回他们学乖了——第三步“停”时,脚背往里收,肩不耸;“转”在那块弧板上轻轻一绕;“让”的半寸硬是挤在脚心里。朱元璋看着,眼底的笑纹深了。

他一抬下巴:“拐角,你们共用。早时辰归你,午后归他。谁若不守,‘一尺半’不接待。”

两摊主齐声应,竟没多一句嘴。

人群都笑,说:“皇法是‘分时’。”

“分时也是让。”朱瀚低声,朱元璋看他一眼,什么也不说。

下午的日头斜,影线被拉出又长一截。

沈砺从武馆匆匆赶至,腰间素绦甚至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水。

他在红绳前站定,摸一摸,方走到一旁,向朱标一揖:“殿下,我带了一个人。”

来者鬓发斑白,背却直,是武馆的老先生。

老先生扫一眼“调解处”,哼了一声:“你们玩闹?”

“先生,我今日不比脚。”沈砺沉声,“我只请你坐在这儿,看‘让’字。”

老先生冷冷:“让是弱。”

“不对。”沈砺目光一寸一寸亮起来,“让是心有余。”

老先生盯着他好一会儿,忽然坐下:“那便看。”

恰巧又有人来争——一位修伞的与一位补锅的,说彼此敲敲打打影响对方。

石不歪刚要吭声,朱瀚摆手:“这回让先生来。”

老先生眉毛一挑,手却稳。他把两人各自的工具拿来,放在一尺半之外,自己腾出中间:“你们敲你的,但先让我听你们的‘板’。”

“修伞敲什么板?”修伞匠愣住。

老先生不回答,只指了指沈老的二胡。

沈老会意,给了两拍“咚——咚”。修伞匠下意识照着“咚”把铁钉敲在伞骨上,补锅的也照着“咚”落锤。

两人都没挨着对方,声音竟也不刺耳了。

老先生这才缓缓开口:“你们把手上的活,当街上这条红绳。绳在,你们不过;拍在,你们不抢。”

“行。”两人竟齐齐点头。沈砺眼里一亮,看老先生时便有了敬服。老先生收了目光,嗓音变软:“让不是弱,是会听。”

夕阳往西,南市口的热闹一直到黄昏才慢慢往家里退。

竹棚下的“调解处”没有登记薄,也无官牌,有的是挂在钉上的几只鞋、几块擦得发亮的木板、一圈圈被摸甜的红绳,以及一尺半的空。

谁到了,一停;谁停了,一笑。

“王爷。”素芝收起袖口,小声道,“今日在台上,我学了你们的‘一尺半’——我把台前空了一尺半,观众就不挤。我的慢板也更稳一寸。”

“回去你把这‘一尺半’挂在后台。”

朱瀚笑,“让你们台上也有张桌,有把凳。”

“我挂。”素芝应,眼睛里有亮,“明儿我来这儿坐一刻,专教‘袖’。”

这夜,旧学府门口的红绳被孩子们悄悄加了一段。

白榆关门时发现,摸了摸,咧嘴笑了:“这城里的手,越摸越多。”

第二天一早,“调解处”前围了更多人,有新鲜的,也有昨日已走过三十步的。王福抱着小凳,坐桌角看人的脚背;

顾辰背着一捆小板,板上只有线;陆一丛把鼓压在桌脚,自己深呼吸,不敲;

石不歪半眯眼,像一只晒太阳的老猫,谁一急,他就咂嘴:“停。”

这回来的,是两位卖纸风车的小贩。

爱读书屋推荐阅读:穿越三国,落魄汉室的江东之路穿越大唐我家财万贯才不要当赘婿铁血丹心,明末的逆袭之旅迷川志我吕布要在三国插满红旗三国:最强谋士穿成假太监:后宫太乱,皇帝跪求我平乱前方高能重生废太子,修仙大能杀穿皇朝寒门书生,开局捡个便宜小娇妻骑马与砍杀从岛国开始拒嫁天王老公大秦:开局祖龙先祖寒门小娇妻中州风云之霁月星辰秦昊全集小说阅读免费红楼:开局加载嫪毐模板大秦帝婿:我穿越成了墨家巨子极品大地主大唐:谁让楚王上朝的世公子,以华夏人杰掌控异世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金兵入侵,我成了大宋救世主重生司马懿,亲身隆中为汉出仕!富可敌国,你叫我姐扶弟魔?大唐小相公我在明末有支无敌军团医妃火辣辣铁十字继承三位皇嫂后,我无敌于天下超神大军阀超级修真弃少大人,得加钱家乡纪事之我所知道的铁道游击队落榜当天,娶了个郡主娇妻回家穿越大秦,以武止戈,横扫六合!三国之我是皇太子大明百官:暴君朱厚照战皇林天龙抗战:黄埔签到百天统领北洋军阀大唐小兕子:小囊君,我又给你带好东西啦精兵强将系统,百万虎贲镇大宋国破山河在颜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皇帝假死?不管了,我直接登基!大唐:寒门成侯爷,揭秘卷轴疑案亮剑:我有一间小卖部陛下,饶了貂蝉吧,你阳气太重了我执天下超次元战争游戏
爱读书屋搜藏榜:丹麦崛起1890日出海东大唐锦鲤小郎君谋士骗术大齐好男人田园空间:倾城嫡女玲珑五胡之血时代寒门出了个状元郎昌明民国响马乱皇兄,这个皇位我真不要大秦:治粟内史的狂想宏图大梁:我家殿下太低调别刺激孤,孤不傻了君临天下大秦:陛下快退位,不然公子反了开局土木堡,大明战神有点慌天启新篇粉丝建言重塑大明宫廷幽处孤芳难自赏从特种兵开始的军旅生涯江山争雄大明天仙谱大明:我洪武爷亲弟!忆昔大唐贞观世天幕通万代,这是未来华夏?我,朱允熥带大明走向日不落,老朱直呼赢麻宋朝玩主三国争霸,最强六边形战士三国:武将拉满谁能拦我一统全球穿回元末闹革命一起当兵的日子三国:我曹操,小乔请自重重生于红楼末年天骄狂尊我在大秦当榜一大哥大唐:开局迎娶李秀宁天幕视频,给古人亿点点现代震撼北宋:武大郎变成高富帅!重生之废材皇子缔造理想国度瑟瑟惊蝉永远的兵魂大秦神捕重生之这个崇祯有点萌秀才无双大唐太子爷我,怎么可能有很多娘子!幻之盛唐开局造反:女帝请自重庆熙风云录枭风寒门枭士
爱读书屋最新小说:汉疆喋血风云录带着漫威回北宋历史中的酒馆大宋伏魔司全球帝国从明末开始真理铁拳岂独无故锁腰!高阳她哭哑了求饶重回1950:我为国家造核弹!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大周第一婿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娘娘们别作妖,奴才要出手了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郑锦:我在南明的奋斗生涯冰临谷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让你做赘婿,你在朝堂一手遮天?书圣?诗仙?首辅?没错,都是我大唐躺平王三藏还俗朕乃天命大反派,开局怒斩重生女帝从侯府废柴到一字并肩王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大楚武信君大明:一次呼吸一两银,殖民全球!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称霸世界:从建立国防军开始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大乾风云起苍穹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寒门状元路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穿成农家子,妻妾越多,发家越快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铜镜约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大唐:我李承乾,绝不被废唐代秘史衣冠谋冢英烈传奇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明朝的名义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锦衣血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