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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深吸一口气,将烛火映照下的眼眸收回,剑眉一挑,却未露锋芒。

宫女低头疾行,谁都不敢多话,今日日中宫传出一道旨意,将两名陪伴太子妃顾清萍左右多年的嬷嬷贬至冷宫,罪名竟是“无礼言语,暗有不敬”。

朱标得讯时正在崇文殿抄录典籍,手中笔尖一顿,墨汁滴在竹简上,洇出一圈圈漆黑。

他沉默不语,转身看向身侧立着的朱瀚。

“皇叔,这是父皇的意思?”他语气平静,但眼眸中已有风暴翻腾。

朱瀚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坐下饮了一口茶,才淡淡道:“不是,是中宫的意思。”

“母后?”朱标眉头紧锁,“清萍与她一向敬重有加,从无僭越。为何突然动她身边的人?”

朱瀚点点头:“你以为这场局,只你我二人看得明白?错了。中宫多年深居,怎会不识天下大势?你近日接连掌权,裁定军政,又定制典章。你母后心中虽无芥蒂,但她背后的旧臣、宫中内侍,却未必个个心悦诚服。”

朱标握拳,缓声道:“难道我做得不对?”

朱瀚轻笑:“你做得极对,只是对得太快了。”

他放下茶盏,语气转为凝重:“中宫这步棋,既不是为了清萍,也不是为了你。她是在试探。”

朱标愣住:“试探我?”

“不。”朱瀚摇头,“是试探父皇。你母后想知道,在这场你日渐崛起的风潮里,皇兄究竟是打算全力扶持你,还是留一分警惕。”

朱标坐下,神情复杂。

“可这一试,伤了清萍。”他缓缓道。

朱瀚沉吟片刻,终于道:“所以……你要做的,是让她看见,即便你得权、掌政,依然不越矩、不逾礼,仍然敬长、恤亲。你要借此机会,告诉她,你是太子,是子,也是丈夫。”

朱标神色一动,忽而站起身:“我要去中宫走一遭。”

朱瀚点头:“去吧。但切记,勿怒,勿讥,勿争。”

中宫殿中,光线温和,香炉吐烟。

皇后马氏端坐于正中,面前立着顾清萍,姿态娴静,眉眼间却藏着一抹难掩的倔强。

“臣媳不知何处失仪,愿请皇后训诫。”顾清萍声音不高,却不卑不亢。

马皇后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后才淡淡道:“你自幼习礼,进东宫后更循矩守礼。本宫从未怪过你。”

“那为何嬷嬷们被遣?”顾清萍低头,“她们多年照顾臣媳,忠诚无二。”

马皇后不答,只淡淡道:“你是太子妃,太子之妻。将来要母仪天下。若你连几名宫人都护不住,他日又如何护天下?”

顾清萍眼神一震,抬起头,正欲答话,忽听宫门响动,一道熟悉的身影已快步入内。

“母后,儿臣来迟。”

朱标走入殿中,未曾绕话,直接上前一礼:“听闻太子妃身边旧人被贬,儿臣心生忧虑,特来请罪。”

马皇后不怒不喜,只轻声道:“你怕了?”

朱标摇头,声音平静坚定:“不是怕,是惜。惜她们多年忠心,也惜母后为后宫立矩。但更惜——母后心中或许对儿臣已有误会。”

他顿了一顿,看向马皇后:“儿臣近来政务繁忙,未能常来请安。但母后之恩,儿臣无日不念。若有不当,愿请训。”

马皇后听罢,沉默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朱标跟前,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额角:“标儿长大了,眼里有了锐气,也有了担当。母后不是责你,只是提醒你,做太子容易,做太子妃的夫君,却不易。”

她转头看了顾清萍一眼,轻声道:“你们夫妻,若能彼此相护,便是宫廷之幸。宫人既是我命遣走的,我也可命其归。”

顾清萍忙行礼:“谢母后恩典。”

朱标亦深深一揖:“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三人之间,一时无言。

殿外的风缓了,帘影不再浮动,仿佛宫中那股隐隐动荡的气息,也随之暂时停歇。

朱瀚此时已回府,案前灯火未灭。

他翻着一本旧史书,指尖却摩挲着那道金光微弱的“签到”提示。系统并未显现新的奖励,但他心中却知道——今日之局,是破中取势,是局中见情。

不久,一名贴身亲卫快步入内,低声道:“王爷,朱棣公子前来拜访。”

朱瀚眉头一挑,合上书本:“这小子,倒也沉得住气。”

“请他进来。”

不多时,朱棣已步入厅中,一袭深蓝锦袍,腰佩长剑,眉宇锋利,颇有几分少年英主之气。

他一见朱瀚,便拱手笑道:“皇叔,侄儿来晚了,打扰休息。”

“你我之间,还用这般拘礼?”朱瀚笑着让座,亲自斟茶。

朱棣却并未落座,而是站在案前,忽然道:“今日太子在朝堂动兵权,宫中母后亦有所示,满朝都知——朱标已成局。”

朱瀚凝视他,未说话。

朱棣继续:“我非嫉。我知太子仁德,亦知父皇之心。但我总觉,今日之后,大明已非一人之朝,而是三分。”

朱瀚轻声问:“三分?”

朱棣目光炯炯:“父皇主威,太子主政,而皇叔主谋。”

此言一出,殿中骤然寂静。朱瀚缓缓起身,走至窗前,看那枫叶在风中飘零。

“你既能看得这般清楚,日后当如何自处?”

朱棣笑了笑:“做我该做之事。若皇叔与太子将来真如一心,侄儿愿辅其左右;若日后风起再变,侄儿亦不负天命。”

朱瀚转过身,忽然笑了:“你若真有此志,大明未来,未必就只靠我和标儿撑起。”

他步至朱棣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个聪明人。但记住——聪明,不等于安全。将来这棋盘若动,你要站在局上,而不是……局外。”

朱棣拱手,目光沉稳:“侄儿明白。”

京城夜雨,一场初冬未落的细雨缓缓而至。

城中屋檐低垂,百姓闭户,街巷昏黄如雾。

紫禁城内灯火犹亮,却不复昨日太平。

朱瀚立于一处高台之上,手持一柄油纸伞,面无表情地看着天际的雨线一层层斜织。

他身后,一名亲信躬身而立,悄声道:

“王爷,锦衣卫刚送来密报:东厂有一批旧部,近日频频往来于正阳门、龙首街数处宅院,似与内侍张安有关联。”

朱瀚转头,语调平淡:“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

朱瀚收回目光,缓步下台。

同一时间,东宫之内,顾清萍正与朱标一同研读户籍账册。

烛火轻跳,映照着她眉宇间略显疲态。

朱标合上册子,转身看她:“你若累了,便歇着。”

顾清萍摇头,神色清淡:“不累。只是……我总觉得,宫里近来太安静了。”

“你也是察觉了。”朱标望着她,轻声道:“父皇近来鲜少召见我,皇叔也刻意隐退几日,中宫更是未传一句话。这种沉默,比吵闹更让人不安。”

顾清萍点头,沉思片刻,忽然道:“你可还记得去年冬日,乾清宫东墙修缮时,那几名管事太监争执之事?”

朱标微微蹙眉:“你是说——那几人本属中宫,却暗中与外朝往来?”

顾清萍道:“没错。我近日在内账中偶然发现,那几名太监如今竟得以复职,还重新掌理几处花厅宴务。这等人,不是中宫默许,便是另有主事。”

朱标沉思片刻,眼神渐冷:“我明白了。宫中的沉静是假,帘后的布局才是真。”

他起身,披上外袍,沉声吩咐:“传王侍郎、曹给事进东宫议事。再派人通知皇叔,就说我想请他明日夜赴漱玉楼一叙。”

顾清萍轻声道:“此事若有风声……”

“那便让他们知道我已察觉。”

朱标目光坚定,“我若不示锋芒,别人还以为东宫仍是昨日那位礼贤下士的朱标。”

漱玉楼,原是宫中旧苑,位于太液池之北。因多珍珠帘幔,玉栏高筑,得名“漱玉”。

翌日晚间,朱瀚准时抵达。

他一身深灰常服,无王爷金纹,神色亦无倨傲,反而更显从容。

朱标早候于阁楼之上。他遣走所有侍从,只余一盏清茶,一炉轻香。

“皇叔。”朱标起身行礼,朱瀚摆手止住:“这场对局,咱叔侄之间,不必多礼。”

二人对坐,雨后初晴,月光斜照窗棂,满地银辉。

“东厂的人,已开始串联旧宫宦。”

朱标开门见山,“你我心知,东厂虽号称皇权之剑,实则是张安借机与旧宫势力再度结盟。中宫若知情,则属默许;若不知情,那就更可怕。”

朱瀚静静听着,待朱标说完,才缓缓道:“你准备怎么做?”

朱标沉吟一息,语出惊人:“我准备设一局,将东厂彻底拉入天牢。”

朱瀚眉头微挑:“这不是一锤定音之事。东厂一动,必牵动皇城内外。若父皇未予首肯,你就是再名正言顺,也将被扣‘妄动天诛’之罪。”

朱标缓声道:“所以我请皇叔来。此局,我布。若成,是清政除弊;若败,我一人担。”

朱瀚盯着他,目光如剑般刺透他眼底的火光:“你变了。”

“变了吗?”朱标低笑,“我只是终于明白,仁不能敌狼,义不能安邦。”

朱瀚不语,良久,他忽然轻笑:“好。我陪你走这一遭。”

“但记住——你是太子,不能有失。”

朱瀚语气一顿,神情一肃,“你可以放手做,但每一步,我都会为你查漏补缺。若你走得快,我护你根基不动;若你走得错,我替你扭转乾坤。”

朱标郑重起身,拱手一揖,声音低沉却铿锵:“皇叔一言,标儿铭心。”

二人相视,漱玉楼外寒风乍起,却不及这场布局中的人心冷暖。

三日后,一道突如其来的敕令自御前颁下——

东厂掌印太监张安,因擅调内宦、私授宫职、隐瞒奏章三项大罪,被贬为庶人,逐出皇城。

东厂原辖三十四人,革职二十一,移送锦衣卫听审。

此诏一出,朝野震动。皇城内外人人侧目,不知是皇帝之意,还是太子擅权。

但接踵而来的,是皇帝御前亲笔谕旨:

“朕子朱标,近日明察宫政,举荐有度,处事有法。此番肃内宦,合礼合规,众卿皆当以之为范。”

众臣哗然,惊惧之余,亦不得不折服。朱标终于不仅以仁德立威,更以雷霆之力,稳固其太子之位。

朱瀚倚窗而坐,手中未握茶盏,亦不翻书,只静看宫墙外淡淡月光。

而他朱瀚,依旧在帘幕后,执棋不言。

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朱标亲至。

“皇叔,”朱标立于门前,声音不高,“今夜我睡不着。”

朱瀚没转头,只问了一句:“你怕了?”

朱标轻轻摇头:“不是怕……只是觉着,这天下之大,却已无退路。”

朱瀚转头,眼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欣慰与凝重:“能说出‘无退路’,你才真正是太子。”

他抬手指向远处金色宫阙,声音如水中涟漪:

“标儿,从现在起,你所走的路,便是通往那一处龙椅之巅——你不能退,也不该退。你的后方,有我;你的前路,当由你破。”

朱标躬身行礼,低声答:“儿臣,谨记皇叔教诲。”

此时,朱瀚府中灯火未熄,书房内香雾缭绕。

他仍披着素袍,坐于榻上,案前摆着刚送来的密报,细看之下,眉头轻皱。

“魏国公府,近日频频接触湖广旧将?……倒是沉不住气了。”他喃喃低语。

一旁亲信道:“王爷,需不需咱们提前布置?若真动起旧军,恐有动摇兵权之虞。”

朱瀚合上密报,神色淡然,却眼神冷冽:“让他动。”

“王爷?”

朱瀚起身,负手于背:“东厂覆灭,皇兄不言,实则早已知情。那道旨意,看似褒奖太子,实则是在敲打旁人。朱标赢了第一局,不意味着后面都能顺风。”

他转头,缓声道:“从今夜起,严盯魏国公府的一举一动。若有人暗中召集旧兵,调动粮械,立刻上报——不必惊动锦衣卫,更不能让太子知道。”

“属下明白!”

朱瀚望着窗外沉夜,眸色深沉。

“朱标的手,太干净,他还不适合碰这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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