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东西到底是真还是假啊？”
刘金宝没忍住问了一句。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当然是假的了，只是当时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嘉德的老专家没说假，似乎认为是真的……瀚海的老太太一定认为假的！
但到底是真假呢？她们谁看的对呢？我弄不明白了。
回家后也不敢贸然发到网上卖掉，万一卖漏了，不遗憾终生！
后来才知道，玉件是洛州做的劣质货，难怪人家不看一眼！
有了这次经历，我对拍卖行的热情降低了，知道那里的门槛不低，又不在家门上，去一趟既耽误时间，还受苦受累，增加不少费用。
所以，我把心思全部用到生意上去。
拍卖行之行一无所获，却增加了见识，不过，眼力学问依旧没长进，所以，我回来还是老样子，冲满市场充斥的假货下手。
想想那个时候捧着一件家伙闯帝都的样子，现在都觉得好笑。”
说到这里，张天元不由摇头笑了笑道：“所以你们两个要记住，古玩这一行，打眼太正常不过了，如果被打眼给吓住了，那干脆就不要玩了，不然肯定会把自己给弄疯掉的。”
话刚说到这里，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马六打来的。
“张先生，正式的拍卖已经准备就绪了，待会儿我们的车会去接您，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电话那头，马六很是客气。
“晚上进行？”
“没错，是晚上，对外，这是一场慈善拍卖，到了晚上，很多大忙人才会有点空的。”
马六笑道。
“那好吧，我们等着。”
张天元挂了电话之后，等待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就有一辆凯迪拉克来到了酒店下面，并且给他打了电话通知。
三个人出了酒店，坐上车，约莫十分钟之后，就抵达了这一次夜场拍卖的地点。
这个地方，是旧金山当地的一处私人会所，隶属于马六所在的堂口。
因此到这里的时候，就会发现，里三层外三层，全部都有严密的把守。
可以说，就算是警察想要来这里抓走私，恐怕也很难攻进来，除非动用海豹突击队。
毕竟这些堂口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战斗力同样非常彪悍，虽然没有经过严格训练，但却是实战之中磨练出来的。
即便是会所的车子，经过门口的时候也要经过严密的检查，这一套，简直好像白宫了。
下了车，便有漂亮的大洋马礼仪小姐带着他们走向了一处建筑物。
这会所可不小，如果让他们找，恐怕得迷路不可。
会所里面，随处可以见到各种摄像头、监控器。
谁想在这个地方闹事儿，那还真得会非常不容易的。
刘金宝有些紧张。
李云璐大概对于这种场面都非常熟悉了，倒是没什么感觉。
张天元则是觉得很安心。
有这样的保卫工作，最起码不用担心像之前那样，东西还没弄到手呢，结果就被FbI一锅端了，最后还要辛辛苦苦地逃命，那就太蛋疼了。
会场里面，灯火通明，真得布置得如同晚宴一般，各种自主的美味就放在那里，可以随便吃喝。
此时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东亚面孔居多，不管是移民还是游客，都占据了大多数。
当然，这里毕竟是旧金山，所以白人面孔也不会少，还有一些黑人在里面混杂着。
形形色色，每个人几乎都是西装革履，而且谈笑的声音都很注意控制，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文雅。
“师父，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啊，这里真是拍卖会？”
刘金宝看到这阵仗，就被直接吓住了，急忙问道。
“不会错的。”
张天元笑了笑。
这种场面，刘金宝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他倒是已经遇到好几次了，因此虽然感觉惊讶，但却并不新奇。
“这些东西能吃吗师父，真得是免费的？”
刘金宝确认了这是拍卖会现场，于是目光又盯向了那些美味的食物，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还真不能怪他，刘金宝以前那种生活，太辛苦了，这里面许多美味，他估计见都没见过，更谈不上吃了，如今看到之后，表现得如此惊讶，也是非常正常了。
张天元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指了指李云璐。
却见李云璐已经端起了一杯红酒在那里品尝起来。
“傻瓜，吃吧，不过不要表现得太粗俗了，免得给我和师父丢脸。”
李云璐看了刘金宝一眼道。
刘金宝这才点了点头，用盘子选了些东西，坐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不过他选的都是肉！
这一看就是土老帽的选择。
很多人都对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很是不屑的样子。
刘金宝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师父，给您丢脸了。”
“不丢脸，待会儿师父让他们赚得钱，还是值这些食物的，该吃就吃，不用想那么多，非要你装成绅士，估计你也做不到，就别勉强了。”
张天元笑了笑，倒是很理解刘金宝。
因为他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同样被嘲笑过。
但那些人的嘲笑，并没有让他气馁或者畏惧，反而是让他下定了决心，步子走得更坚定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刘金宝已经消灭了盘子里所有的食物。
张天元也吃了点东西，毕竟已经是晚上了，拍卖会要进行到什么时候还说不定，现在不吃，待会儿根本就没时间了。
这个时候，客人已经基本到齐，没有到的，估计是有其它因素，堂口方面也不可能继续等着。
还是昨天那个拍卖师，他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表示拍卖的规则跟昨天白天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拍卖师特别提醒了一下，今天晚上的这个拍卖会上，宝贝肯定比之前要多得多，希望众人不要错过了。
第一件拍品，拿出来，是放在一个玻璃箱子里的，你可以看，但是却不能摸。
因为拍卖师说这东西很昂贵，如果摸坏了，那没办法交待。
按照拍卖师的说法，这第一件东西，是一件漆豆。
这第一件东西，现场的客人们都非常感兴趣，也很有积极性。
因为拍卖师说这玩意儿是西汉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