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一声,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问道: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啊,我现在就在二愣子家呢,他在屋里面睡觉呢,我已经去看过了,就是他。
没有一丝犹豫,我立即回道:行,你在那里等着我,我现在过去。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中的包子,我立即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冬天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就像是刀子割的一样,但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甩开两条大长腿朝着村里面跑去。
二愣子的家在村里面中间的位置,七八分钟以后,我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他家门口。
看到我,杨志强立即走了出来,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刚才问二愣子陈浩在哪里,他说不知道,我觉得这件事有古怪。
眉头一挑,我反问道:他说不知道?不可能,我去问问他。
说完,我立即朝着里面走去。
来到二愣子家的东屋,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来到床边,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
他眼睛都没睁,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强哥,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富贵,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他,我阴恻恻的冷笑道: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我问你,陈浩呢?他在哪里?
我问你知道陈浩在哪里?或许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我告诉你,他要是死了,你就是凶手,你也别想活。
瞬间,二愣子炸了: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那天晚上是他拿着铁锹追的我,我要是跑的慢一点,他就把我拍死了。
松开他,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给了他一根,又给了杨志强一根。
点上火,我狠狠的抽了一口,问道:你给我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吧。
略微沉默了一会,二愣子回道:那天晚上,陈浩要拿铁锹拍死我,那我肯定跑啊。
你说咱们村那些人也是废物,陈浩都拿铁锹拍我了,他们竟然没有拦住陈浩。
我出了门,就往东跑,陈浩就在后面追。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进山了,但是后面依旧是陈浩的怒吼声,他嚷嚷着要拍死我。
你想想,我这身高跟陈浩的身高,压根就不成比例,他要是追上我,还不把我拍成肉泥?
那个时候,我已经浑身是汗,有点跑不动了,但是陈浩那个王八蛋,跟吃了猪儿壮一样,在后面穷追不舍。
那我有什么办法?进山了都,我只能顺着路一直跑啊。
跑着跑着,就下雪了,我想着这王八蛋肯定不会追了,所以我就坐下来休息一会。
还没歇两分钟,后面又传来了怒吼:二愣子,我拍死你。
听到这个声音,我只有继续跑了,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我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实在是跑不动了。
所以,我直接躺在地上,等着他来拍死我,你说也奇怪,我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他这个人。
而我,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老深田。
雪,越下越大,而我由于出汗,身上的衣服都有结冰的现象了,所以,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取暖,不然我会冻死在老深田。
也幸亏我去过老深田,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树洞,在树洞门口点了一堆火,这才没有被冻死。
至于陈浩,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等到第二天天亮,也就是昨天早上,我睡到中午才醒,这个时候,我又冷又饿,没有办法,就去河里面找了点螃蟹、小鱼充充饥。
一直到下午两点,我才从老深田往外面走,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这场雪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回来以后,我的腿都冻肿了。
今天早上,强哥过来了,他说陈浩没有回来,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挺吃惊的。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你看看煤炉边上,是我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洗呢。
朝着煤炉边上看了一眼,确实,衣服上面湿漉漉的,还有泥巴,但是并没有血,也就是说,他跟陈浩并没有发生冲突。
看到这一幕,我对着杨志强说道:二愣子既然回来了,那陈浩应该也在山里,我们还得继续找啊。
二愣子似乎也有些慌了,对着我们两个说道:最好是去老深田找找,那里物产丰富,树也多,要是在别的地方,不饿死也得冻死。
点了点头,我立即站了起来,对着二愣子说道:你最好保佑我们能找到陈浩,不然我们就报警,你作为唯一一个跟陈浩接触的人,他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你也得进去。
微微一愣,他大叫道:你们这不是污蔑好人吗?我才是受害者,你们懂不懂法律?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带着杨志强出了门。
来到门外,我对杨志强问道:你说二愣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将手中的烟头弹飞,他笑道:我觉得百分之百可信,这个时候,他应该不会说谎。
唉!
叹了一口气,我问道:那......我们继续去找?
杨志强耸了耸肩:只能继续去找了,今天我们直奔老深田,争取能走一个来回,走吧。
上午八点多钟,我们一行人又出发了。
今天的天气比起昨天要好上许多,甚至是还出了太阳。
但温度似乎比昨天更低了,冻的人伸不出来手。
九点来钟,我们正式进入了大山里面,因为有了昨天走过的路,所以这一次走起来倒是快了不少。
大约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老深田。
四处看了看,杨志强对着我们说道:六个人一组,我们几个往东,你们北,你们往南,这里信号不是太好,有事儿了就大喊。
说完,我跟杨志强率先朝着东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