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长说：“我跟首长的时间不短了，随着首长的上行，我的能力和水平不够用了，只好要求离开了。”
李叔说：“小胡是乱说的。你当秘书是完全合格的，但是不能一辈子当秘书呀。早点下去，以后首长执掌中枢了，你就有了在部门工作的经验，可以独当一面了，提拔你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你和午阳都是可造之材，以后还要倚重你们，可不能行差踏错了。”
胡局长说：“李叔，黎书记都是候补中委了，首长还让他在一个市里窝着呀？”
李叔说：“全国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一两个。我们觉得，午阳搞好一个省的能力是肯定有的，但是搞好一个市肯定容易些，加上已经有了兰江的经验，搞好易河就不是太难了。主持一个省的工作，很容易就出问题，在这个关键时刻，是容不得出现任何纰漏的，而一个省那么大，难免就会出纰漏。如果以后选上中委了，就有很多的经验可以借鉴，即使出了问题，也不用直接担责了，对个人的成长虽然有一些影响，毕竟不是那么直接了。”
午阳说：“我知道首长是关心爱护我，我会认真工作的。”
“对，有这种心态就好。小胡，这就是一种格局，格局高了，眼光才能开阔，为人处事才会大器，才能经营和管理更大的局面。”
胡局长说：“谢谢李叔的教诲。”
午阳说：“李叔。你身体真棒，是经常锻炼的吧？”
李叔笑道：“午阳你说话不要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是嫌我啰嗦。好了。我在沙发上睡一会，有事了你们叫醒我。”
午阳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您想睡觉不用找借口的。我就在这短沙发上休息，您的安全绝对可以放心。”
拿了把椅子搁脚，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看时间已经是9点，当地时间已经是6点了。睡了3个小时了。看看李叔和胡局，还在睡梦中呢。走出房间给吉蓉打电话。“蓉儿，毛料还没有切好吗？”
“早就切好了，我们的都已经拍卖了。慧娟姐说你们太辛苦，不让打电话给你。现在快过来吧。已经开始拍卖李叔他们的了。”
午阳只好叫醒了两人，快步往切石间走。还在外面，就能听到喇叭在喊：“这是今天最后的翡翠了，大家请走近来看货。这是正宗的冰种阳绿翡翠，局部已经是玻璃种了，但价格仍然按冰种的卖，请各位看过货以后，我们就开始拍卖了。希望有意购买的，积极参与。”
走近了。原来是杨淮在喊话，午阳想，这小伙子不错。做什么事都能做好。看见他们进来，吉蓉走近了，“师叔，我们的翡翠已经卖完了，现在就剩李叔的。”
李叔问：“怎么就剩下我的呢？”
“您没来，谁收钱呀？您放心。这么多人，肯定能卖掉的。很多人要买货呢。”
李叔笑道：“这种货可不是随便哪个买得起的。”
“您去拍卖师那儿，或者将银行卡给甘露，让她帮您收钱，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李叔走了，所有的人都围过去了，只有吉蓉没走，午阳问：“我们的翡翠怎么卖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擦出来一块就拍卖一块。”
“那些买主是谁呀？”
“买主多了，我只知道有大陆的，也有香港、台湾的。你的有一块黄翠，被维特先生的朋友们竞拍走了。你的货款都在我卡上，等会转给你吧。”
午阳说：“都给你算了。”
吉蓉说：“我自己的也不少呢，不要你的了。甘露她们的利润，是要跟来的姐妹平分的，如果有机会，你还是要给她们帮忙的。”
“好，等到了暗标区，再分给她们一些编号吧。你认识京城的秦爷爷吗，怎么今天没有看到他们？”
吉蓉说：“我不认识。午阳，你帮吉莉和杨淮赚了这么多钱，姐妹们会不会有意见？”
“有意见也不管。这里多的是毛料，谁有意见，找我要就是了。”
吉蓉说：“刚才买了翡翠的人，明天就会离开，以后买主就不会有这么多了。”
“这几天还有人会过来，暗标还没有开始嘛。到了暗标区的毛料卖完了，人就会少很多了。我们不用担心，自己家有珠宝店，带回去在珠宝店卖更好。”
吉蓉说：“午阳，从这里运翡翠回去，方便吗？”
“以前联邦政府是包送的，现在翡翠这么多，还是不是包送就不清楚了。咱们的没关系，让你慧娟姐安排人来拉走，以后再送回国就是了。”
“既然容易，我们姐妹的，从明天开始，最好是别卖了。你的珠宝店可以卖，安澜和甘露的高端城市综合群体也有珠宝城，也需要大量的翡翠，咱们反正年轻，留着以后涨价也行。再说了，如果所有珠宝商都买够了翡翠，以后国内的珠宝市场不会跌价呀？”
午阳笑道：“蓉儿你还蛮想事呢。要我说，留着翡翠是对的，以后肯定涨价。但是说珠宝商买够了翡翠，市场就会跌价，那是不可能的。我接触珠宝市场10多年了，只看到涨价，从来没有跌价的。翡翠多了小涨，翡翠少了大涨，只要上去了就别想下来。咱们国家人多，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都爱美，佩戴一两件漂亮首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还有很多有钱人，收藏起来等涨价也是一种投资行为，我认识的仇老板他们，就是靠收藏翡翠，财产跟滚雪球一样变大呢。”
吉蓉笑笑说：“这话我信。我跟翡翠打交道才一天。这收入就让我自己都感觉不真实了，何况你的那帮子朋友，已经搞了十来年呢。”
这时。胡局长走过来笑笑说：“黎书记您还真淡定呢，那边都热火朝天了，您根本就不当回事，还在这里陪美女聊天呢。”
午阳说：“蓉儿，这是胡局长。胡局，这是我师兄的千金吉蓉。胡局，你的翡翠黄处长帮你卖掉了吧？”
“对。老黄做事最靠谱。安排不安排，他都能办好。书记。以后有机会，您给提携提携。”
“好嘞，胡局的同学加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一样嘛。”
胡局长说：“小姑娘。那里还有一个女孩，跟你一样漂亮，你们是双胞胎吧？”
吉蓉说：“是的。胡叔叔缪赞了，我们姐妹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罢了。”
胡局长笑笑说：“黎书记，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模特大赛、车展，我参加过多次，可哪有您师侄女这样清纯靓丽的呀。”
午阳笑道：“胡局，现在的年轻人。肯定是比我们这一代强了。你们还能在这里留几天吧？”
“没有什么要查访的对象，我们得回去了，要不然不好交差呢。”
“还留几天嘛。你们是想查访来的，可没有对象，也不能怪你们呀。”
胡局长笑道：“明天再逗留一天，请您再给两个编号，后天这里是给大家看暗标毛料的时间，我们就回去了。”
“也行。明天还是今天这样，运气好的话。再挣几个钱。那边真热闹，我们看看去吧。”
杨淮戴着耳麦在喊：“这块翡翠是介于冰种和玻璃种之间，重量是1128千克，请大家出价。”
“50亿。”
马上有人加价：“55亿。”
午阳问吉蓉：“这使用的币种是欧元吧？”
“对，都是以欧元拍卖、结算的。”
午阳挤进去看了翡翠，觉得一大半都是玻璃种的，价格应该会继续抬高。玻璃种和冰种的区别，就是一个透明度的问题，很难严格区分的，只有内行的人，才能勉强区分的。
过了一会，没人再加价，杨淮喊：“55亿第一次。”
午阳来了一句：“60亿。”
大家都看向他，人群中发出嗡嗡的议论声。刚才那个报55亿的人挤近来，“兄弟，你怎么能坏了规矩呢？”
午阳笑笑说：“什么规矩，我不知道啊。我看这块翡翠一大半都是玻璃种的，觉得它值更高的价，当然要报价了。”
那人说：“这里的翡翠这么多，大家都能买到，不必要猛抬价，我们都能得便宜不是？”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来，不知道。你再加就是你的了。”
“好，多谢。我加一个亿。”
午阳没有再说话，这块翡翠就成交了。他估计，这样的价格，比在国内买，至少便宜了15亿欧元。刚才自己的怎么卖的不知道，现在是李叔的，还是要帮他抬高一些，不能让他太吃亏。
后面还有10来块，午阳每次到了杨淮喊多少第一次的时候，他就加一些，具体多少看翡翠的情况而定，反正也不怕砸在手里，10多块帮于慧娟几个多挣了50亿多。散场时李叔非要给他10个亿，午阳说：“您的意我领了，钱就请您带给国泽的孩子，算是我做伯伯的礼物。”
李叔笑道：“午阳，你这可是一份大礼呢。”
“大礼送了，如果堵到好翡翠，再给侄子雕琢长命锁什么的。这不是给您的，您不能作梗啊。”
“你给国泽礼物，是上级给下级发奖金，我才不管呢。”
回到宾馆，正好碰到仇老板他们出门，“吃了吗？”
“吃了，准备去逛街呢。”
“怎么没有在会场看到你们呀？”
那老板笑笑说：“我们躲在宾馆斗牛呢。”
仇老板说：“我们就是坐免费的飞机来，住免费的宾馆，头两天在会场露了面就算了事了，我们的心思你懂的。”
“还是想去矿山对吧？”
季老板说：“你得安排好时间。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呀。”
午阳笑道：“只要你们给顾问费，我肯定陪你们的。”
那老板说：“老规矩，顾问费没有。分你15%的翡翠。”
“这样你们吃亏了呢，没有算账呀？”
仇老板说：“不吃亏，我们的翡翠，连别人买价的一半都不到，哪里会吃亏呀。”
午阳说：“你们真是铁公鸡呢。”
纪老板说：“这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呢。你还没有吃饭，快进去吧。看到了好玩的，我们打电话给你。”
“我不参加。累坏了，要早点休息。”
进了餐厅没有看到家人。吉蓉说：“肯定在包厢里。”
问服务员，果然都在一间大包厢里，祝宝、祝贝、贺薇、于静静、白蓉、郭瑞兰、金灿、伍莎莎、苏珍、米小佳和谭大毛坐了一桌，彭妍、贺琴、安澜、甘露、柳青、海妮、于慧娟一桌。加上午阳5个人，两桌满满的了。
午阳介绍吉蓉和布兰亚跟大家认识了，贺琴起身给午阳倒酒，于静静说：“午阳，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好的情况，我们昨晚上都**了呢。”
午阳笑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我看你们怎么还跟没事一样啊。”
白蓉说：“我们倒是无所谓，只有贺琴是久旱逢甘霖。最高兴呢。”
于慧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不雅的话来，“打住，这里还有吉莉和杨淮呢。”
海妮说：“这有什么关系呀。你以为他们晚上就没有来几次？”
吉莉笑笑说：“杨淮可没有师叔功夫好，要不然我都不要睡觉了。”
布兰亚说：“喝酒吃饭吧，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想了，吃饭后上楼就是了。”
柳青笑道：“还是这位妹妹直爽，来。我敬你一杯。”
竞拍完了明标区的毛料，大家都去暗标区看毛料了。午阳跟着于慧娟来到大毛料区，遇到了陈老板，两人握手寒暄后，陈老板介绍身边的人，“黎老板，这是我们玉石协会的昂山季太会长。昂山会长，这是我跟您说过的黎午阳黎老板。他自己是政府官员，可家族有极大的珠宝生意呢。”
两人握手，互道“久仰”，昂山会长说：“黎老板，您可是很久没有过来了啊。”
午阳说：“没办法，身不由己啊。”
“这次过来，准备采购很多毛料吧？”
“贵协会准备了这么多的毛料，我是想多买，可囊中羞涩啊。”
昂山会长笑笑说：“如果黎老板还说囊中羞涩，那我们这个公盘大会，也就开不下去了。”
陈老板说：“会长，这是中国人的一种自谦呢。黎老板，今天准备将这些大毛料看中了的，都买走吧？”
“真不行，现在毛料太贵了，买不起呢。”
昂山会长说：“黎老板，我们搞这个大毛料来卖，还是第一次，也没有经验，陈会长是不同意的，您能不能帮我忙，将大毛料都买了。这些天投标的只有3个人，每个人都只投了几块，我们最看好的于老板，到现在还没有投标呢。”
于慧娟说：“昂山会长，陈会长，这些大毛料动辄一个亿欧元，如果赌垮了，我一家大企业，一年就白忙乎了，不敢下决心呢。”
陈老板笑笑问：“黎老板你怎么说？”
“这120块毛料，按标价就是两百多亿欧元了，我肯定买不起。如果让我挑选，看中了的还是要买的，但我不会参加投标。这个价格已经过了我心里的底线了，不能再加了。”
昂山会长说：“黎老板，说这个价格，确实是有点高，可你看看毛料的表现，就不会觉得高，而是会觉得物有所值了。”
午阳笑笑说：“会长，您是行家，赌石是十赌九输的事情，您肯定是知道的。”
昂山会长说：“黎老板，你所讲的，是在毛料经过了多次挑选以后的情况，我们这些毛料，都是从矿山开采出来后，就在第一时间经过行家拣最好的挑选出来的，不可能存在十赌九输的事情。”
午阳说：“昂山会长，您的话我不敢苟同。”
昂山季太说：“黎老板，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可以，我们本来就是赌石嘛。”
“是这样，我们这里有120块大毛料，你只要在其中挑选出12块是没有翡翠的，我们就将所有大毛料送给你。如果你挑选不出这么多，这些大毛料您就按标价买走，包括那些切开了没有翡翠的毛料的标价。”
午阳看到陈老板脸色不好，就笑笑说：“不，我不能跟您打这个赌。”
昂山季太问：“怎么啦，是条件太苛刻？”
午阳说：“不是，是条件太宽松了。我说的是十赌九输，您说的是十赌九赢，差距太大了。我不愿意对您的信心打击太大，您起码应该让我挑选出3成没有翡翠的毛料，再一个，我也不能要您送大毛料，如果按在矿山收购的价格，加上运费，我就可以跟您打这个赌了。”
陈老板说：“会长，黎老板还是通情达理的，我看就以他自己提的条件办好了。”
昂山季太说：“陈会长，我们跟毛料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毛料是在矿脉上开采出来的，有翠的几率本来就很大，况且这些大毛料还是经过那么多行家精挑细选的，让黎老板挑选3成没翠的肯定不行，我们按两成好了。”
陈老板赶紧说：“黎老板，就按会长和你的方案综合起来办好不好？你挑选24块毛料，切开来没有翡翠，我们就按在矿山收购翡翠的价格加运费给你，如果你找不出，那就必须全额付款了。”
其实要午阳挑选出36块没有翡翠的，心里还真没底呢，毕竟没有认真看过毛料，选出24块，就肯定没问题了。陈老板是自己的朋友，关键时刻肯定要帮忙的。“昂山会长，陈会长，我同意这个方案。不过有一条，除了这些被切开的外，看不中的，我也是不要的。我看不中的，别人可以随便买，我看中了的，就不能卖给别人了。”
昂山会长说：“可以，我同意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条件，这次生意成了，以后每次公盘大会，我们都会准备一些大毛料，你都必须来购买，如果你不方便过来，可以指定代理人，价格必须随行就市。”
午阳说：“我同意。”
昂山季太说：“好，请陈会长告诉你价格吧。”
陈老板说：“黎老板，你肯定知道，玉石协会去矿山购买毛料来举行公盘大会，价格都是比较低的，这些大毛料的买价加上运费，统一都是两千万欧元。”
午阳知道，这些毛料在矿山购买，玉石协会最多给矿山主几万欧元，玉石协会是利用政府赋予的权力赚钱，这些钱也绝大部分交给了政府，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现在自己即使给两千万的买价，比投标的底价两个亿便宜多了，也比自己去矿山挑选便宜多了，就不必要再讲价钱了，也要让人家玉石协会有利润，好向联邦政府交代，况且还有一些是要被切碎的嘛，那可是一钱不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