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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那黑衣人凄厉尖锐、充满了极致恐惧的求饶声,周幺心中猛地一动!

活口!公子要查案,此人武功高强,来历诡异,必定知道许多隐秘!留下他,远比一具尸体有用得多!

这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此时,他那凝聚了全身力量、蕴含着“孤心八剑”前三式精要、足以开山裂石的致命一刀,已然劈至黑衣人头顶不足三尺之处!

凌厉的刀风甚至将黑衣人额前的黑纱都割裂开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幺展现出了惊人的控制力和对新领悟剑招的初步驾驭能力

!只见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握刀的双手手腕以一个极其精妙的角度猛地一旋一收!

那柄正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劈落的墨色长刀,竟硬生生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

刀锋上那璀璨暴烈的墨色刀芒如同被无形之手强行约束,发出一阵不甘的嗡鸣,却终究没有落下!

而是随着周幺强行逆转内力,借力卸力,将那毁灭性的力量险之又险的收束回撤!

这强行收招对施术者负荷极大,周幺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咙口泛起一丝腥甜,但他目光坚定,毫不停滞!

就在刀势收回、黑衣人因极度恐惧而心神失守、全身空门大开的同一刹那——周幺的右掌已然如同蓄势待发的强弓,轰然拍出!

这一掌,并非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制服!

掌风刚猛凌厉,却巧妙地避开了对方心脉要害,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黑衣人的前胸膻中穴之上!

“嘭——!”

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传来!

那黑衣人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磅礴巨力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胸口,护体真气瞬间溃散,膻中穴被重重一击,全身气机顿时闭塞紊乱!

他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股血箭,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地面上,尘土飞扬!

黑衣人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只觉得浑身酸软剧痛,内力涣散,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因恐惧而产生的剧烈颤抖。

“拿下!”

周幺强压下体内因强行收招而激荡的气血,手中墨色长刀重重一顿地,发出一声冷冽的喝令!声音虽然因消耗巨大而略显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根本无需他再多言!

早已蓄势待发、在一旁紧盯着战局的朱冉和陈扬,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负伤不轻,但此刻见时机已到,两人眼中同时精光爆射!

几乎是周幺“拿下”二字出口的瞬间——

“唰!唰!”

两道身影如同早已校准好的弩箭,一左一右,同时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疾掠而出!

他们的速度或许因伤势不及巅峰,但那配合的默契与时机的把握,却妙到巅毫!

朱冉身形如青烟般飘忽,瞬间便已掠至黑衣人左侧,陈扬则如猎豹扑食,精准地出现在黑衣人右侧!两人甚至无需交换眼神,动作整齐划一——

“锵!锵!”

两声清脆悦耳却令人心悸的剑鸣几乎同时响起!

两柄闪烁着冰冷寒光的细剑,如同毒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精准无比的交叉架在了黑衣人的脖颈之上!

剑刃紧贴着他脖颈两侧的皮肤,那冰冷的触感和凌厉的剑气,瞬间让黑衣人所有的挣扎和呻吟都僵住了,吓得亡魂皆冒,一动也不敢动!

朱冉面色冷峻,虽然右腿伤口还在渗血,但持剑的手稳如磐石,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锁定黑衣人。

陈扬虽然左臂受伤,此刻却仿佛忘了疼痛,眼神凌厉,带着一股憋了许久的狠厉之气。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冰冷,带着绝对的警告和不容置疑的意味,如同最终的审判,响彻在死寂的庭院中。

“想活命——”“就别动!”

那黑衣人本能地还想挣扎,但脖颈两侧传来的冰冷剑锋触感,以及那凌厉剑气刺破皮肤的细微痛楚,如同最清醒的冰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气海被周幺那一掌重击打得涣散,浑身内力提不起半分,此刻任何反抗都只能是徒劳,甚至会立刻招致杀身之祸。

他最终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头颅猛地向下一垂,不再挣扎,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如同一条失去了所有生机的死鱼,彻底放弃了抵抗。

便在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

后院那间一直紧闭的静室房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

一袭胜雪白衣的苏凌,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面容依旧带着些许伤后初愈的淡淡苍白,但神情却平静淡然如水,眼神深邃如星夜,仿佛刚才外面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自有一股渊停岳峙、掌控全局的气度。

院中众人见状,无论伤势轻重,无论身份高低,皆不由自主的神情一肃,轰然动作!

以小宁总管为首,所有还能站立的行辕守卫,齐齐面向苏凌,单膝跪地,抱拳垂首,声音恭敬而整齐。

“叩见黜置使大人!”

朱冉和陈扬虽然因制住黑衣人而无法全礼,但也立刻微微躬身,低头沉声道:“见过公子!”

而周幺,更是大步上前,来到苏凌面前,毫不犹豫地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单膝跪地,抱拳过头,声音因激动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却异常响亮。

“徒儿周幺,叩见师尊!”

苏凌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周幺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带着赞许的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托住周幺的手臂,将其搀扶起来,然后拍了拍他结实却布满汗水和血污的肩膀,温和却有力地说道:“初学此术,临阵对敌,便能胜此强敌,已然极为不易了。周幺,你......很好。”

短短一句话,寥寥数语,却让周幺只觉得一股热流再次冲上眼眶,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风险、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高的回报。

他声音依旧有些发颤,却充满了自豪与坚定。

“恩师教诲如山!弟子......幸不辱命!”

苏凌点了点头,这才朝众人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自带威严道:“都起来吧。”

“谢大人(公子)!”众人这才起身,但目光依旧恭敬地聚焦在苏凌身上。

苏凌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了那被双剑加颈、瘫倒在地的黑衣人近前。

他微微低头,淡淡地看了那垂头丧气的黑衣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审视。

“阁下......”

“深夜来访,气势汹汹。想必未曾想过,转眼之间,便会落得如此境地,成为我这黜置使行辕的阶下之囚吧?”

苏凌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却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压向黑衣人。

“如今你已一败涂地,武功被废,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那黑衣人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死死地低着头,用沉默掩盖着脸上的绝望、恐惧或许还有不甘,默然无语。

苏凌命人搬来一把太师椅,随意地放在庭院中央,撩袍安然坐下,姿态闲适仿佛不是在审讯重犯,而是在自家后院品茗赏月。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衣袖,动作优雅从容。

小宁总管早已机灵地命人将周遭灯火挑得更亮,又亲自用托盘奉上一卮刚沏好的热茶。

苏凌接过青瓷茶卮,揭开盖子,轻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这才抿了一口,茶香清冽,似乎让他颇为满意。

放下茶卮,他这才将目光懒懒地投向那被双剑压跪在地的黑衣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天气。

“是你自己主动开口,说说你的来历根底呢?还是......需要我来一句一句地问你?”

那黑衣人自被擒获后,便一直保持着死寂般的沉默,仿佛打定了主意一言不发。此刻听到苏凌问话,他只是将头垂得更低,用沉默对抗着一切。

苏凌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毫无反应,也不动怒,反而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方才为了活命,阁下可是喊得声嘶力竭,说什么有机密情报,愿全部告知。怎么?这片刻功夫,就全都忘了?还是觉得......我苏凌的剑,不够利?”

黑衣人身体微微一颤,却依旧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既然阁下选择了沉默,”苏凌轻轻放下茶卮,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力。

“那也罢。就让我来看看,藏在这黑纱之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他朝陈扬微微颔首示意。

陈扬会意,左手依旧稳稳持剑压在黑衣人脖颈上,防止其暴起发难,右手则快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那方面纱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嗤啦——”布帛撕裂声响起。

面纱应声而落!

刹那间,周围所有火把的光芒都仿佛聚焦在了那张终于暴露在空气中的脸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久经沙场、见惯了血腥的周幺、朱冉、陈扬,甚至是一向沉稳的小宁总管,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瞬间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那是一张何等恐怖、何等丑陋的脸啊!

整张脸仿佛曾经被投入过熊熊烈焰之中,遭受过毁灭性的灼烧!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和样貌。

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扭曲虬结、凹凸不平的暗红色与焦黑色相间的疤痕组织,如同被熔化的蜡油胡乱泼洒后又凝固而成,在火光下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油亮光泽。

他的眼睛是完好的,但镶嵌在这张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脸上,却显得异常突兀和骇人。

那双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怨毒、不甘与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死死地、冰冷地盯着一袭白衣、安然坐在椅上的苏凌。

而他的鼻子......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原本应该是鼻梁的地方只剩下一些扭曲的软骨残骸和可怕的凹陷,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乎乎、不断收缩扩张的恐怖窟窿,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嘴巴也同样未能幸免,上下嘴唇明显不对称,下嘴唇几乎被烧没了大半,上嘴唇则向外翻卷着,露出里面焦黑残缺的牙齿和鲜红的牙床。

每一次呼吸,那畸形的口鼻都会发出极其细微却清晰的“嘶嘶”声,如同毒蛇在吐信。

整张脸上,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清晰可见的、如同蜈蚣般狰狞的烧灼疤痕,皮下的血管因为疤痕的拉扯而根根凸起扭曲,在火光下微微搏动,更添十分恐怖!

这根本已经不是一张人的脸,而是从炼狱火海中爬出来的恶鬼容颜!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恐怖到极致的脸上,那双完好的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却冰冷、怨毒、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住了苏凌。

众人望着那张堪称恐怖的脸孔,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混合着震惊与不适的沉默。

火把的光芒在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跳跃,更显狰狞。

苏凌的目光在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随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然。他的声音,声音依旧平稳无波。

“没想到,阁下竟然有着如此......异于常人的相貌。常言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相,想必也有非同寻常的来历。”

苏凌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落在那黑衣人身上。

“阁下,事已至此,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也好让苏某认识认识,今夜前来‘做客’的,究竟是哪路高人?”

然而,那黑衣人仿佛彻底变成了一块顽石,对苏凌的话充耳不闻。

他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的眼睛,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的苏凌,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畸形的口鼻因急促的呼吸而发出更加清晰的“嘶嘶”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苏凌见状,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

“噔噔噔噔——!”

一阵极其急促、沉重而又毫无章法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从前院方向由远及近猛冲而来,打破了后院凝滞的气氛!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个如同闷雷般粗豪、带着十足焦急和怒气的嚷嚷声。

“刺客呢?!那个杀千刀的鸟人刺客在哪儿呢?!俺大老吴非把他那颗鸟头拧下来当夜壶不可!!”

众人闻声,皆愕然回头望去。

只见月光和火把照耀下,铁塔般的吴率教正火急火燎、风风火火地猛冲进来!

他显然是从床上惊起,头发睡得如同乱草窝,衣衫不整,胸襟半敞,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

他两只脚上,竟然只趿拉着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光着,沾满了灰尘草屑,模样狼狈又滑稽至极!

原来,这吴率教有个无人能及的“本事”——沾枕头就着,雷打不醒。

整个黜置使行辕今夜无人安眠,严阵以待,偏偏就他心大如斗,躺下便鼾声如雷,睡得无比沉酣。

外面又是刀剑碰撞,又是怒吼连连,打得那般惊天动地,他竟然硬是没被吵醒!

直到方才迷迷糊糊地被一泡尿憋醒,揉着眼睛出来,才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这才惊觉出大事了,连鞋都顾不上穿好,便提着刀心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众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再联想到之前那场凶险恶战,虽然场合严肃,却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陈扬更是笑得差点扯动伤口,指着吴率教道:“哈哈哈!大老吴!你这蠢货!等你来救,黄花菜都凉了!谁让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怪得谁来?”

吴率教被笑得黝黑的脸膛发紫,虎目圆瞪,瓮声瓮气地吼道:“笑!笑什么笑!打架这等痛快事,你们竟都不叫俺!忒不仗义!”

他这才猛地想起正事,慌忙四下张望,看到安然坐在太师椅上的苏凌,急忙冲过去,紧张地上下打量。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您没伤着吧?可吓死俺了!”

苏凌看着他这憨直焦急的模样,不由莞尔一笑,摆了摆手道:“无妨。便是睡到天亮,你家公子我也不会有事。”

吴率教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拍了拍毛茸茸的胸口,随即牛眼一瞪,怒火再次涌上心头,猛地一拉腰间那口门板似的金背大砍刀,发出“锵啷”一声巨响,声如洪钟地咆哮起来。

“是哪个作死都不挑时辰的腌臜鸟人!敢来行刺俺家公子!活拧歪了!看俺不把他剁成肉泥!!”

吼声未落,他那喷火的目光已然扫到了被朱冉陈扬双剑压跪在地、形容恐怖的黑衣人身上。

“就是你这没脸见人的鸟货?!吃俺一刀!!”

那吴率教发起莽劲来,当真是九头牛都拉不住!

他见那黑衣人形容可怖又沉默不语,心头火起,不管不顾地抡起那口金背大砍刀,虎虎生风,就要朝着黑衣人的脖颈砍去!口中兀自大吼道:“爷爷这就送你这见不得光的鸟货上路!”

那黑衣人似乎也认命了,面对这劈落的刀锋,竟直接闭上了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畸形的嘴唇微微抿紧,摆出一副引颈就戮、随他处置的模样。

“大老吴!住手!”“率教!不可!”

陈扬和朱冉见状大惊,连忙出声喝止,同时手中细剑微微用力,压紧黑衣人脖颈,既防他暴起,也下意识想阻一阻吴率教的刀势。

但这吴率教犯起牛脾气来,哪里听得进劝?反而嚷嚷得更大声。

“拦俺作甚!这等祸害,留着他浪费粮食么?!俺今日非把他劈开晾着不可!”

眼看那大刀就要落下,一直沉稳旁观的周幺终于动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并非用强,而是伸出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稳稳托住了吴率教抡刀的手腕,沉声道:“大老吴!且慢动手!”

吴率教只觉得手腕如同被铁钳箍住,势大力沉的一刀竟硬生生被阻在半空,他牛眼一瞪,就要对周幺发作。

却听周幺压低声音,语气严肃道:“此人乃重要活口!师尊还要问他话,查明幕后主使及诸多隐秘!你这一刀下去痛快,线索可就全断了!误了公子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师尊?”吴率教闻言一愣,抡刀的力道不由得卸了三分,满脸的横肉都皱在了一起,困惑地眨巴着铜铃大眼,看看周幺,又看看端坐椅上、面带淡淡笑意的苏凌,脑子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谁是你师尊?公子?俺......俺就睡了一觉,你咋就拜了公子为师了?!”

周幺郑重地点了点头。

吴率教愣了片刻,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猛地将大刀往地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竟不由分说,朝着苏凌纳头便拜,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扯着大嗓门吼道:“公子!俺也要拜师!您收下周幺,也得收下俺!俺比周幺还能打!您要是不收,俺......俺就跪死在这儿不起来了!”

他这举动突如其来,憨直无比,弄得苏凌是哭笑不得,一脸无奈。

苏凌揉了揉眉心,看着跪在地上耍赖般的吴率教,只得放缓语气道:“大老吴,你先起来......拜师之事,容后再说。眼下正事要紧,需先审问这名刺客,查明真相。你若误了事,我还如何考量收你之事?”

吴率教虽然浑噩,但也分得清轻重,尤其听出公子话里似乎有松口的可能。

他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苏凌,又瞅了瞅那闭目等死的黑衣人,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有些不情不愿地瓮声瓮气道:“那......那好吧!先问这鸟人!问完了,公子您可得说话算话!”

说罢,他才悻悻然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依旧气鼓鼓地瞪着那黑衣人,仿佛对方欠了他八百吊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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