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早就想问了，今天实在忍不住。老秦，你就讲讲呗。”潘韩见秦忠居然没有直接拒绝，感觉有戏，立刻乘胜追击。
而且潘韩姿态放得很低。
这和其他仙界土着明显不一样。
土着散修虽然战斗力远远不如飞升修士，但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一来自己在仙界多少有点朋友亲戚，有的甚至继承了仙府、功法，底子厚。
二来飞升修士刚上来，啥也不懂，需要从土着这里获取信息，所以飞升修士通常比较低调谦逊。
今天潘韩主动请喝酒，而且带着一股祈求的语气，秦忠想了想，点头道：“好啊潘老弟，你想知道什么？”
潘韩听他这么说，又高兴的给他满上一杯。
同桌的几个修士，一听有下界故事可以听，也立刻竖起耳朵。
“我从小说里看，下界灵气极度匮乏，不足仙界百万分之一，你日子过的是不是特别苦？”潘韩第一个问题，不痛不痒。
有关下界的情况，在各大宗门藏书阁都有记载，但凡他不是个散仙，都有机会接触。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有些资料流传出来，不至于一点情况不知道。
潘韩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循序渐进。如果上来就问下界有什么宝贝，岂不是让大家怀疑他？
秦忠听到这个问题，看看潘韩，又看看周围几人，微微笑道：“不错，我那个位面的灵气，极度匮乏，恐怕连千万分之一都不到。不过，你要问日子苦不苦，我只能说不苦。”
“哦？老秦，此话怎讲？”潘韩听到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趣。
“嘿。要说苦也是别人。你老哥我，可一点不苦！哎，怀念啊。”秦忠说完，眼神愣住半晌，仿佛在回忆他在下界的日子，又麻木的干了一杯酒。
潘韩赶紧又替他满上。
“你老哥我是谁？当年也算是整个位面第一大乘！所有资源，只要是看上的，没有拿不到的。如果只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老秦，你居然是第一大乘？”潘韩故作惊讶，马上恭维道。
其实能飞升的修士，哪个不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你在村里考第一，有啥了不起的？
果然，周围几个听众没有任何反应。
“切，老子不是第一大乘，能有机会跟你在这喝酒？”老秦又干了一杯，潘韩老老实实倒满。
“别别，我就是个碎催散仙。老秦你继续，讲讲怎么个爽法？”潘韩连忙点头道。
其实他一点都没谦虚，别看他俩都是散仙三层，但打起来，他在老秦手下走不过三招。
“潘老弟，我问你。这顿酒菜，花你几块仙石？”
“两块！”
“心疼不？”
“额，不……不心疼。”
“行了吧，跟你老哥还装什么大户。你心疼的要死。”
“好吧，老哥你继续说。”
“如果在我的位面。这顿酒菜，就连我门童养的狗，都不吃。”老秦说完，微微得意，戏谑得看着潘韩。
“这太夸张了吧。门童的狗，都这么高待遇？”潘韩一惊，虽说这里的酒确实不怎么样，但再怎么说，也是仙酒啊！
“骗你干啥？虽然说下界灵气稀少，但我作为宗门老祖，可一点不缺。比这酒好的，多了去了。”说到这里，秦忠皱着鼻子又干了一杯，然后自己倒上。
“别看仙界这么大，资源多，但分到老弟你头上的能有多少？下界可不一样，整个位面都为我一人所用。你想想能比吗？”
“这就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可不是！”秦忠看潘韩这副表情，继续说道：“你老实说，现在是不是处？”
潘韩一听，当场尴尬，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怎么回答？
“看样子就是。别不好意思承认。”秦忠嘿嘿一笑，直接揭穿他。
这时一个年轻听众突然道：“兄弟，别不好意思，我也是处。来，咱俩喝一个。”
潘韩见居然有人帮自己打圆场，立刻举杯与对方干了一杯。
这听众放下酒杯，冲秦忠抱拳道：“老哥，你顺着处男这事，往下说。”
此话一出，整张酒桌的人都大笑起来，空气中充满快活的灵气波动。
“这位兄弟耿直啊！好，那咱们就继续。”秦忠见有其他观众捧场，立刻来了精神。
“我在下界当老祖的时候。大乘期女道侣就有八个，各个都是极品！比咱们这收费的那些女人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另外还有合体期女婢108个！其他的就不算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说到这里，秦忠突然神色黯淡下来，默默低下头，干了一杯酒。
“哎！也不知道我的三上仙子，波多仙子，仓井仙子都怎么样了。”老秦突然双眼一红，声音有些哽咽。
“老秦，你怎么了？”
“我飞升之前，几乎把位面资源耗干。之后十万年，都不可能有人飞升。可惜了我这几位仙子啊。”秦忠抬起头，看着窗外天边，无尽苍凉。
众人听闻，无不动容。
他们坐在这里每天悠悠哉哉，除了仙石不够花，没有女人之外，似乎并无不妥。
下界则为了一个飞升名额，拼上全部才行。
“老秦，节哀啊！”潘韩年纪尚轻，不能体会这种生离死别的痛处，只能安慰道。
其他听众也纷纷举杯，共同敬老秦。
众人痛饮一杯后，老秦继续开口道：“下界除了女人外，还有很多稀有资源，你们想不到吧。”
潘韩听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但嘴上却反驳道：“老秦，你别闹。下界灵气如此匮乏，怎么会有资源？”
“切！你个小处男懂什么？仙界好多炼丹炼器、制作傀儡和阵法的材料，都是从下界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大惊！这就是散仙的悲哀，不但修炼等级有差距，就连见识都差的很远。
认知上限，就是境界上限，此言不虚！
“老秦，这是什么原理？”潘韩见秦忠言之凿凿，不像有假。
“天地法则的事情，谁能说清楚？我要是仙帝，或许能知道。不信你去交易所看看专门从下界弄上来的材料，仙草，都什么价钱？”
潘韩默默记下这件事情，准备日后专门找个交易所问问价格。
如果他跨界后能找到这些东西，岂不是发财了？
但潘韩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下界材料这么值钱，为啥老秦还在这里当司机？
他用不解的眼神看向秦忠。
“你他妈看我干啥？我是飞升后才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啊！早知道带点上来，买仙府娶媳妇多好。”说到这里，秦忠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着闷气，干了一杯。
潘韩和其他听众见状，也跟着陪了一杯。
这顿酒，大约喝了三个时辰，潘韩问东问西，着实获得不少信息。
等回到交通站，已经是半夜，他把老秦扶上床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明天正好休假，干脆去下界看看。”想到这里，潘韩又拿出玉佩，仔细把玩一番，才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