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白灵能活着，是不是有白夫人一直护着！”盛千夏心情也有些沉重，想到那些真相，真怕白哲承受不住。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打击。
楚元陌点头：“就是白哲能活着，也是有白夫人这些年派人看护着。”
“真是恶心。”盛千夏却嗤之以鼻。
“的确。”楚元陌也很恼恨白夫人的行为，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有什么脸活着。
白哲上了船，对着楚元陌和盛千夏施礼问安。
现在的楚元陌已经是一国之君，礼仪不能废。
盛千夏摆手：“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讲究那些虚礼，虽然我们是师徒关系，你和皇上还是兄弟！”
她知道白哲与楚元陌的交情极深。
倒让白哲挑了一下眉头：“这样，是不是不太妥！”
“有什么不妥！”盛千夏可不在意，“行了，都坐吧。”
“听皇后的。”楚元陌只有一句话。
不管什么事，他都以盛千夏为先。
就算盛千夏错了，在他这里也是对的。
祁郁早就习惯了。
在王府的时候，他主子就表现出了这种气质。
“听说你在给天地锁滴血，来破坏！”盛千夏有意做了铺垫，实在不好开口。
“作用不大！”白哲的面上有几分无奈。
现在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可他这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天，我的血滴在上面，天地锁似乎被烧灼了一般，”白哲继续解释，“随后我又滴了自己血上去时，就没有反应了，所以，就试试别人的血，和一些动物血，目前来看，行不通。”
这一点点进展，希望又破灭了。
盛千夏也叹息了一声：“没有关系，不急于这一时。”
楚元陌这边动手给盛千夏倒了杯饮料，又递了茶点在她手上。
此时一边吃一边喝的盛千夏才又开口：“算了，咱们今天不提这天地锁，放一放。”
“好。”白哲也有些头痛。
不过他这个人的确很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对于白灵，你有什么打算？”楚元陌开口问了一句。
目前来看，白灵的身份是没什么问题。
白哲正了正脸色：“我打算带她一起去岭南，她现在倒是适应了这边的生活，人也不那么胆小懦弱。”
的确变化挺大的。
“嗯，你要是一直留在岭南，可以让她一起。”楚元陌点头，并不反对，他知道，白哲也是怕白灵伤到盛千夏。
不管是不是巧合，白灵出现的时间不对。
“你还要调查当年白家的案子吗？”盛千夏挑眉问了一句。
如果他说不查了，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她一个字都不会说。
“查！”白哲却一脸的坚持，“这个仇，必须报了。”
不管多难，都要报仇雪恨。
这份仇恨，是支撑他这么年活下来的动力。
没了萧清后，也是这份仇恨才没有让他倒下去。
盛千夏点头：“好，既然你决定要报仇，我就给你指条线索。”
让白哲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师傅，你知道……”
“知道一些。”盛千夏没说是齐慧心告诉自己的，“你可想过，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没有半点破绽，会不会是白府的什么人？”
“我想过，可白府一个活口没剩。”白哲痛苦的摇头，这于他来说是一个噩梦一样的存在。
他当时年纪还小，看到那样的形情，真的是难以接受。
多少年都走不出的阴影。
现在，夜深人静，他还会痛不欲生。
所以，这个仇，必须得报。
不然他一辈子都别想走出来。
盛千夏端着茶杯抿了几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没什么节奏，让人的心有些乱。
特别是白哲，一团乱麻。
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半晌，盛千夏开口：“不，你妹妹活着，你妹妹的奶娘也活着！”
“对，他们活着，可小灵，什么也不知道，她当时还在襁褓里，一定是不知道的。”白哲有些痛苦的说着，“可惜，小灵的奶娘不在了，不然，她一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他的心魔。
无法解开的心结。
“你回去的时候，可看到你母亲的遗体？”盛千夏又问了一句。
这已经是强行灌输了。
在强力提醒，这件事，与他母亲有关。
白哲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半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千夏：“师傅，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真的无法接受。
一边用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其实已经知道了。”盛千夏也叹息了一声，没有心情再喝茶吃糕点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闻岂那边已经查到了，你可以去闻多阁……取一下资料。”
其实这一切，也让盛千夏不能接受。
“不，不是这样的。”白哲瞬间崩溃。
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祁郁上前：“白哲，这件事的确无人能接受，可你应该相信陛下和皇后娘娘。”
若不是查到了实质性的证据，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白哲双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大脑空空一片。
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无限的痛苦。
此时更是双手抱头，瘫倒下去。
第二日，白哲才去闻多阁将资料拿到手上。
却扔在那里，不敢翻开看一眼。
前来给他送饭的白灵看着那一沓资料，眸色也紧了几分。
看白哲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小灵！”白哲抬眸看着白灵，“阿婆可说过，白家当初惨遭灭门，一个活口不剩？”
白灵却一脸的纯真，轻轻摇头：“没说过。”
“你可知道，杀了白家满门的是什么人？”白哲心里喷火一样，此时，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大哥，怎么了？”白灵摇头，更是一脸的心疼。
这样的表情，让白哲心口更堵了。
他们兄妹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
随后白哲抬手将那些资料递给她：“看看吧，早晚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