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打断,薛平很是不悦扫了一眼王大鹏,“老王,你这儿子出息的很嘛。”
“大鹏,你闭嘴,怎么跟薛所说话的,咱家的事都是薛所帮忙的,赶紧给薛所道歉!”王永和大声喝斥,然后冲薛平赔着笑脸说,“薛所,这孩子自打出院心情不好,反复无常的,你别往心里去。”
“老王,这都是小事。”薛平摆了摆手,“现在最主要的,是刘永新,他要是真插手管这事,我也没办法。”
王永和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一阵,他先是让儿子王大鹏出去,然后才小声对薛平说,“薛所,给刘警官送点钱,能行不?”
“你准备送多少?”薛平微微皱眉,“他可不像我跟你乡里乡亲的好说话,少了人家估计看不上。”
“一万。”王永和伸出一根手指,一脸为难,“薛所,家里真就这些了。”
“我试试吧。”薛平勉为其难点了点头,“江芷晴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王永和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屋外,“薛所,我带你去。”
新房里,江芷晴正坐在床边发呆。
昨天及时赶到的刘永新救了她,让她幸免于难,并且刘永新答应她,会尽快救她出去。
此刻她又重新燃起希望来,老天并没有完全抛弃她,像是在有意的折磨她,自打在莫斯科的那辆列车上开始,她的生活就如同掉入了一个怪圈,磨难接踵而至,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虽然不知道刘永新能不能,啥时候能把她从王家这个火坑里救出去,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值得庆幸的。
王家父子现在有了忌惮,不敢对她胡来了。
也不知道老板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肯定没有吃过这种苦,都是因为我,哎......
正想着秦飞,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人让江芷晴诧异,是派出所的所长薛平。
“江芷晴,你好。”薛平淡淡笑着,“我来看看你,最近都还好吧。”
“托薛所长的福,还没有坏到活不下去。”江芷晴淡淡说。
“呵呵。”薛平楞了一下,再次笑笑说,“好好过日子,你家里的事不要多想,活着的人总要把日子过好,你公公是县里有名的致富标兵,生意蒸蒸日上,你们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薛所长,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听着怪恶心的。”江芷晴再也忍不住,冷冷打断了薛平,“王永和究竟给你送了多少钱,你就不怕哪天遭报应吗!”
“江芷晴,你瞎咧咧什么!”王永和听到这话,急得不行,冲江芷晴大喊。
“老王,你让她说就是了。”薛平显得云淡风轻,饶有趣味打量着江芷晴,“你继续。”
“呵呵。”江芷晴冷笑一声,“薛所长,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要被绳之以法!”
“哈哈!”薛平笑出声来,“你跟我说法,我都觉得好笑,江芷晴,你为你多读了几本书,就能谈法了?我还就把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收了王永和的钱,你跟王大鹏的结婚证是我办的,你又能怎么样?”
“你以为刘永新真能救你,白日做梦。”
“好心来劝你几句,好好过日子,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还骂起我来了,什么东西!”
说完这些,薛平扬长而去,王永和瞪了江芷晴一眼,追了出去。
江芷晴表情凝固,方才薛平的话,再次掐灭了她的希望,她整个人如坠深渊。
“急急忙忙打电话叫我过来干啥,不能在电话里说?”刘永新一屁股坐下后,看着薛平,“是江芷晴的事办妥了?”
“别急,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改改,先喝茶。”薛平将提前泡好的一杯茶端到刘永新面前,“这可是好茶,别人送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老薛,别整虚头巴脑的,啥事快说。”刘永新催促。
“你先喝口茶,润润喉。”
“行。”
刘永新拗不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刚把茶杯放下,薛平丢过来一个信封,很厚实。
“这是什么?”刘永新扫了一眼信封,没有伸手去拿,抬头皱眉问。
“王永和给你的,五千。”薛平端起自己的茶杯,吹着热气,“让你别再管他们家的事。”
“老薛,你现在收回去,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刘永新沉沉说。
“老刘,你别这么紧张,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薛平放下茶杯,看着刘永新笑着说,“我听说你儿子谈了个女朋友,是个大学生,人家父母的条件就是要准备一套房子才给结婚对吧,你老婆为这事没少跟你吵吵吧。”
“是有这么回事,可这钱,我不能拿。”刘永新说,“这钱拿了,可就回不了头了,老薛。”
“什么回头不回头的。”薛平笑了笑,“咱们又没有违法乱纪,江芷晴是王家合理合法的儿媳妇,他们家的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刘永新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老刘,我是为你好。”见有门,薛平连忙添油加醋,“咱们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就挣那几个死工资养家都费劲,有时候为了把事办好还得自己掏腰包,碰上不要命的贼还得把命栓裤腰带上,这点钱算啥,更何况咱们也没有违规违法不是。”
刘永新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了,拿着。”薛平起身,绕到刘永新身边,将桌上的信封拿起了塞进刘永新的兜里,“你不说我不说,王永和更不可能说,谁知道?抓紧去把儿子房子买了,过几年儿媳妇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也刚好退了,回去抱孙子去。”
司理理和赵思思没有去清河,直接去了徽州找孙胖子汇合。
“二位嫂子,你们别着急,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找了,应该快有消息了。”孙胖子说着顿了顿,“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给宋书记打个电话,他一句话,比咱们多少人都管用。”
“不行。”司理理直接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麻烦他。”
“理理,实在不行,给雯雯打个电话,说下情况,也不是多麻烦的事。”赵思思想了想说。
“不行。”司理理还是摇头,顿了顿继续说,“秦飞是去找人,找人是不会把自己找丢的,应该是他找的那个人遇到了麻烦,然后把他给卷进去了,他这些年沉稳了许多,遇到事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不会冒险,所以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孙胖子和赵思思同时问。
“秦飞应该是被抓起来了。”司理理皱着眉若有所思继续说,“我说的是,被公家的人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