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了一哆嗦，转头循声看去，这声音离得不远，就隔着一扇门。
刚才进来时她就注意到，左手边是工作间，右手边挂着漂亮的珠子门帘，她猜测是雨晴的卧房。在两个房间的中间，过道尽头，其实还有一扇黑色的木门。
那扇黑色的木门在布行亮丽的装潢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里是雨晴的私人地盘，她虽说是来打探消息的，但她不擅长演戏，是真的抱有买衣服的心情跟着雨晴过来的，所以她虽然心里有疑惑，却并没有多问，只打算回去后跟隋旗他们商量后再做打算。
这声凄惨的叫声把孙小凡吓了一跳，雨晴一直和善的脸上也下意识僵了一下。
她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很快恢复笑脸对孙小凡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家里养了很多流浪动物。它们有时候会打架，加上我这里都是布料线头衣服，怕它们进来给我毁了，所以我就把它们都养在后院了。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孙小凡摇摇头，这是一个绝好的打探机会，她没理由放弃，于是她笑着道：“不会！其实我也喜欢小动物，老板娘介不介意让我看看？”
“这……”雨晴有些犹豫，见孙小凡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很快笑着应下，“当然不介意！只是小动物们太多，后院味道不好闻，有些还比较认生，我就怕惊到你。”
“哎，老板娘说笑了，我哪是那么娇气的人？”孙小凡跟着雨晴往黑色木门走去，问道，“老板娘没想过送一些出去吗？”
雨晴：“想过，怎么没想过？只是这些本来就是流浪动物，我虽说收养了它们，但并不是所有动物都对我有信任。很多时候我就负责喂它们吃的，打扫一下卫生。”
孙小凡笑道：“这么听起来，你这个铲屎官做得还有些可怜呢！”
雨晴捂着嘴笑：“谁说不是呢？”
“吱呀……”随着黑色木门打开，孙小凡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刺激味道。
这味道说不上来是酸、是臭还是什么，总之就是很冲鼻。
她还没怎么看清门后的景象，便捂着口鼻开始干呕。
“呕……”喉咙快速蠕动，孙小凡被这股味道冲得难受得很。
但她记得自己的目的，一边干呕一边扫了一眼前方。
只是映入眼帘的这一幕看得孙小凡有些头皮发麻。
雨晴不知出于何故，在院子里扯起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黑布。
然后密密麻麻的动物挤在院子里，有猫、有狗，在昏暗的视线下，亮着一双双或绿色或红色的眼睛。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么多的动物挤在一个院子里，它们却安静得很。
差点让孙小凡产生刚才她幻听的错觉。
“你还好吧？”雨晴关心地问道，“我就说这里味道不好闻，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站在门后，它们不会过来的。”
孙小凡一只手仍旧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拜拜，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
“老板娘，你忙你的吧，我等你一会儿，我就不进去了。”
雨晴点点头：“好，我很快出来。”
雨晴跨出木门，孙小凡再次见到了令她大开眼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