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轻轻叹了口气。
“哥...是他们不想看见我,还是你不想看见我啊?”顾深自嘲的笑着问贝狄。
贝狄轻舒一口气,弹了弹烟灰,盯着顾深冷着声音:“是我不想看见你。”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说了一个多大的谎言,也亏得他平时面无表情惯了才能把这痛心的话说的好像多么风轻云淡一样。
鬼知道他有多么想见到他,从他走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盼望着见到他了。
他十九岁就喜欢他,现在他二十一岁了,他比殷航他们大一岁,比顾深大两岁,他高三的时候就喜欢顾深了。
那时候的贝狄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男孩子,或者可以说他或许在没遇见顾深之前喜欢的都是女孩子。
高三下半学期的时候,一个天气晴朗的傍晚,他们几个人去球场打篮球,当然没有任何例外的,一群女孩子围着他们尖叫。
炎热的夏日傍晚,几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汗流浃背,贝狄将他的金发绑起,穿上了篮球服。
一场结束,全场沸腾,因为他们四个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很好看,看帅哥打球本就是一场净化心灵的乐事。
也就是那场比赛结束,贝狄看见满脸笑意,抱着球向他走来的顾深。
他知道这个叫顾深的,是东区的一个富二代,不爱学习,爱打球,东区腻了就来西区打球。
“你好,我是顾深认识一下,你长得很好看。”
贝狄形容不出来那时候看见顾深到底应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总之就是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子很不错,个子高高的,身材很好,笑起来的梨涡很明显,浑身都散发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贝狄笑着点点头:“你好,贝狄。”
后来,顾深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贝狄的旁边。
殷航他们立刻就对顾深漏出了审视的目光。
顾深只好起身和他们都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顾深,东区的,看了你们打球儿很不错,下次有机会可以一起。”
十七岁的顾深比他们小了一届,可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可比他们都厉害。
殷航几人没说什么,只是点头。
贝狄一开始也只是把顾深当做一个比他小一届的小迷弟罢了,谁曾想这个小迷弟竟天天缠着他,各种谄媚讨好。
甚至后来顾深过生日吃饭的时候,他把贝狄拉到厕所亲口问他:“贝狄,你喜不喜欢我?”
那时的贝狄还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喜欢谈不上,但是不讨厌,另外,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但是我喜欢的是女孩儿。”
那时的顾深,听完贝狄的话,一瞬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可我喜欢你,就是你对女孩子的那种喜欢。”顾深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
贝狄后来有些混乱:“胡说什么呢?我们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敢跟我打赌吗?”顾深说完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贝狄眉头一皱,按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别他妈跟我在这儿发疯啊。”
顾深叹了口气,放下了手:“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回去接着喝酒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深缠着他太久了,那天晚上他看着顾深失落的背影,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深总爱以各种名义缠着贝狄,绵绵的跟他说他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不管多艰难,他都要拼尽全力和他在一起。
贝狄刚开始觉得很烦,后来便没了脾气,随他去了,只是自从听了顾深说喜欢他之后,他有些开始期待着顾深的出现。
直到有一天,顾深要约他出去好好谈一谈,关于他们之间的所有。
贝狄想着纠缠了这么久,他确实应该和这个男孩儿好好谈一谈,那一天是顾深刚成人没多久,那一天是贝狄高考前十三天,那个日子他永远都会记得。
顾深到了地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闷头喝酒,贝狄一直让他少喝点,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到了最后也是喝一杯说一句:“贝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他总共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他总共说了多少句喜欢,直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贝狄拉着他,让他回家,他却勾着贝狄的脖子,求他不要送他回家,眼泪汪汪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那一刹那,贝狄觉得自己不是人。
于是贝狄给顾深开了一间房,给他留了张纸条,告诉他醒了,明天自己回学校。
他把一米八的顾深扔到了床上,给他脱下鞋子,擦了擦身体,就要转身离开。
哪知顾深竟忽然坐了起来,从背后狠狠的抱住了贝狄,死活不撒手。
贝狄挣脱不开,便转过身,要让顾深清醒一点,哪知一转身顾深的嘴巴就贴了上来,顾深抓了贝狄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带到了床上,顺手脱掉了他自己的上衣。
贝狄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顾深会强吻他。
顾深用腿勾着贝狄的腰,双手勾着贝狄的脖子,不停地磨蹭,贝狄理智上告诉自己不可以,可是他的下半身还是起了反应,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起反应。
“哥,我喜欢你,我求求你,我真的喜欢你,我求你......”
顾深说话的时候,眼角还有泪水,眼眶红红的,因为喝了酒白皙的身体也变得通红,身上有些发烫,不停地往贝狄冰凉的身体上贴。
整个人都充满了欲望的气息。
贝狄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也有些燥热,便解开了上衣的口子。
“顾深,你现在清醒吗?”贝狄问。
顾深含着眼泪点点头:“哥,我很清醒,我只是喝多了,但是我真的喜欢你,哥...我热......哥......”
顾深唇瓣一张一合的喊着热,贝狄好像忽然就缴械投降了,他看着身下难受的不行的男孩儿,终究闭上眼贴了上去。
“嗯......”
一声闷哼,顾深在贝狄背上抓出了两道红印子,贝狄长呼一口气,很快两人又交缠在一起。
那一年,贝狄二十岁,顾深十八岁生日才过了二十天。
“你他妈让我当了1,这辈子都得跪下做我的0。”
做了一夜之后,最终贝狄在顾深眼角落下一个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这句话。
“好,哥。”顾深疲惫不堪的喊出这句话。
说完整个人埋进了贝狄的胸膛,贝狄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