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顿时来了精神。
花了半个小时粗剪，高言看了看，很顺畅。
“接下来麻烦贾导找配音和配乐。”
“感觉有了你，啥事都轻松，特别是你的脚本文案，用起来相当顺手，配合画面剪辑，相当完美。”
高言想到一个问题，贾导再怎么夸，他也是个电影小白。
“贾导啊，歇会，我这次拍电视剧，发现个问题。
还珠格格拍的热热闹闹的，但总感觉怪怪的。
怎么说呢，不接地气，帝王将相的，虽然小燕子紫薇在底层，最后还不是格格，公主啊。
感觉不真实。”
谈理论？
这我强项，那我可就不困了。
贾樟柯点上一根烟，烟雾在他脸上升腾，很有点半仙的感觉。
“这个问题好，你的问题，我可以总结为，为什么影视剧不接地气？”
“是这么想的，好多电影里总和现实不一样。”
贾樟柯眼神放光：“电影是现实生活的放大，是升华。
就比如香烟、音乐、酒精、艺术，都是用来带给人精神放松、宣泄的。
影视作品也一样。
通过画面剧情，展现一段美妙奇遇，展现美食美景美人，幸福的结局，还有好人好报，坏人倒霉，让观众身临其境。
让观众在体验在现实中无法体会的感受，意淫一番，身心愉悦，安然入睡，明早继续拼搏！
所以拍出来的东西一定要美！”
原来如此。
“影视剧就是一场梦，给观众的一场梦。”
高言喃喃自语。
“总结的不错，影视人就是造梦师！一个伟大的职业。而导演是总揽全局的领袖。”
贾樟柯自豪道。
“咳咳，那我弱弱的问，为什么你的电影《小武》拍的让人灰心丧气，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呢？”
高言坏笑道。
“你你你……我那是艺术，对人类，对社会，对人生的反思，精神愉悦重要，反思也很重要！”
贾樟柯被高言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搞的相当尴尬。
“你刚才说，不用花钱就能在河北台播放，是什么意思？
你何时后台这么硬了？”
贾樟柯匆忙转移话题。
刚刚高谈阔论，转眼被高言打脸，实在是尴尬。
“长大了才知道父亲书房的那盏灯，照亮的不只是书房，而是全省的引路灯……”
高言淡淡一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贾樟柯一愣：“难道你是大佬的私生子？”
高言无语，这种梗，当今人一时半会不能领会。
“我的意思是，能找到有背景的人，在省台播放这个宣传片。”
“行吧，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走吧，等我电话。”
贾樟柯无语，感觉在高言面前，自己就是个弱智。
“行，等你消息，完美，配音配乐字幕记得完美。
最后不要忘了加上制作方：东方传媒有限公司，导演：贾樟柯，策划：高言。”
“好的，不过这次为什么要加上你的名字？”
“总要给自己再找条出路啊，还珠格格快杀青了，一时半会又要闲着了。”
“还珠格格快杀青了？这么快？不是说到年底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快，凡我所在的剧组，拍的都顺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聊了，等你电话。”
说完，高言摆手走了。
贾樟柯看着高言的背影发呆。
似乎大概也许，高言是个吉祥物。
《小武》拍的顺利，提前杀青，《还珠格格》又快杀青了，莫非是剧组里有了高言？
我可是新浪潮派导演，怎么会想这么迷信的事呢？
贾樟柯自嘲笑笑，掉头开始剪辑。
还要找配音配乐字幕，整个一影视打工仔。
高言直接去了燕京大学附近的大学生创业园。
杜汐玥早就给了他地址，轻松找到。
真不错，二十层高的商务楼，第十七层，一百平。
寸土寸金的宝地。
燕京市大手笔哇。
高言出了电梯，斜对面墙上，四个大字：东方传媒。
自己的公司！
高言再沉稳，此时此刻也激动万分。
“请问你找谁？有预约吗？”
前台小妹问。
杜汐玥这娘们手比我还松，这就雇上前台了？
“我找杜汐玥，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的话，我先登记，麻烦您留个电话。”
“这么麻烦？我就问她在不在？”
“先生，真的需要登记，您不要为难我打工妹。”
前台小妹委屈又害怕。
无他，高言剃着光头，脸被草原紫外线晒的有点黑，个高体壮的，谁看了不害怕？
“你就告诉杜汐玥，高言找她。”
“先生，还是要登记的，啊，你是高言？你叫高言？
哦买噶的。”
前台小妹又惊又喜，眼神变幻，最后是莫名的崇拜。
我这么有名了？
只是你最后的英文是几个意思？
公司雇员前台小妹，水平这么高吗？
那要花多少薪水呢？
杜汐玥，这娘们手太松，不能要了！！！！
“老板请，杜总在办公室。”
前台小妹浮上甜甜的笑容。
原来知道老板是我！
“你不会是大学生来实习的吧？”
高言忽然明白了。
“老板睿智，老板聪明如斯，我是杜师姐小师妹，英语系大三学生。我叫李凌。
老板你好帅啊。那个刚才我是真的履职尽责……”
李凌小心翼翼解释。
高言大手一挥：“刚才我是在考察你，你做的很好很对，优秀！”
李凌激动举拳头做加油鼓劲状。
进到公司，眼前是五排工位，每排是半环形电脑桌，上面最显眼的是笔记本电脑。
不过职员只有六个人，其他工位都空着，啥也没有。
职员扫了一眼高言，眼神问李凌，李凌嘴张开无声表达：这是老板。
职员们肃然起敬。
看上去都很稚嫩哇，莫非都是大学生兼职，来实习的？
终于见到了杜总。
杜总正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
“李凌，要养成习惯，进门前要敲门。”
杜汐玥头没抬，就批评李凌。
“师姐，您看看谁来了？”
杜汐玥抬头，惊喜交加，直接扑了过来，一蹦高，直接挂在高言身上。
握草，这娘们长肉了。
幸亏哥们练过，不然腰就断了。
李凌大张着嘴巴惊呆了。
这动作难度很高，很……暧昧呢，似乎在影碟里看到过。
啧啧。
李凌知趣退出，关好房门。
“同学们，高言来了，老板高言。”
李凌小声通报。
那六个职员激动站起来，原来文创大神来了！
“淡定淡定，待会再找老板，他们俩说不定在里面，嘿嘿嘿，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