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龙小雅被聂飞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从她的经历上来说，虽然龙小雅是个卧底，有不少见识，可是对于很多生活上的事情，她都不太懂，虽然她是个孤儿，但无疑她是幸运的，得到了古言母亲的收留。
但是龙小雅小时候跟古言一起生活，什么都不用愁，上学也是好学校，然后是警校，因为从小的沉冷和不爱说话，龙小雅还没毕业就成了一名卧底，跟古言一起搭档，因为这两人的性子太像了，放在黑社会里，比那些黑社会还黑社会，简直就是事业有成的大姐大。
所以龙小雅还真没有去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在她的人生中，就是尔虞我诈，哪里还想着去给人送礼什么的啊。
“你看看别人送的。”聂飞就指了指另一边的床头柜，是李明亮今早过来送的。“去医院看望病人买水果呢，一般什么水果都要买一些，像什么香蕉啊，苹果梨子什么的，病人也想换换口味嘛！”
“哦！我知道了。”龙小雅不自觉地就嘟起了嘴巴，看看人家送的，再看看自己送的，一个大口袋，里面足足七八斤橘子，估计人家都会吃得呕吐了。
“而且橘子容易上火，最好不要买给生病的病人。”聂飞又笑着说道。
“谢谢你啊！”龙小雅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边上笑看着聂飞说道。“以前我只是古总的司机，还真没注意到这里面有这么多学问。”
“这有什么值得谢谢的。”聂飞笑着摆摆手道。“这都是一些人之常情，只是你以前经常跟着言言，对于很多东西也没去了解，而且也不太喜欢说话，可能是性格使然吧，你不了解这些东西也很正常。”
“我以前真不喜欢说话？”龙小雅就抬头问道。
“嗯……想想还真是！”聂飞就笑着说道。“反正以前言言还好的时候，你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着我也就跟看着贼似的放着。”
“我……我哪有。”龙小雅被聂飞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仔细回想一下，以前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的，特别是她调查到聂飞这个人花心的时候，就怕这家伙是为了古言的钱，所以把他当成贼一样防着。
“对了，我知道你跟一个叫王明的有些恩怨，这次是不是王明派人过来打的你？”龙小雅越想觉得越尴尬，便岔开了话题，这是个正事，她必须得把这件事先解决了，古言还等着她的回信呢。
“八九不离十就是他。”聂飞就点头说道，他不知道龙小雅哪里来的信息渠道，不过想想这女人跟古言一样跟地下势力有所涉及，俗话说狼有狼道，她想查一些事情也应该会很容易，现在就连警方查案子也会跟黑势力有所接触，让他们做自己的线人。
“我不会放过他！”龙小雅眼神中就露出一丝狠色来，把聂飞都看得心中一颤，心道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啊，这眼神看起来真的是有杀机的，其实这也是龙小雅长期因为卧底工作而历练出来的。
“哎，你别乱来啊，千万不要去找王明。”聂飞就赶紧说道。
“放心吧，我可不像你，被一群人殴打还没有还手之力。”龙小雅就淡淡地看了聂飞一眼说道。“就算十几个大汉我也能把他们给撂倒了。”
“我相信你的能耐。”聂飞就说道，当初他可是见识过古言收拾梁涛，那擒拿格斗使出来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他也见识过邵波抓那几个抢劫犯，不过聂飞觉得，邵波的身手就算对上古言也会逊色几分，龙小雅是古言的司机兼保镖，想来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王明不能动！我有我的计划。”聂飞就说道，他是担心龙小雅要是把王明给弄得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可就糟了。
这事情得分两方面来看，虽然聂飞恨王明入骨，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办的，那就是排污整改，虽然王明这家伙是黑道混子，但毕竟他的工厂现在还在为洪涯县贡献着财政收入，当务之急，是王明不能出什么意外，而是让他上法庭接受排污整改的审理工作。
只要把这个工作给做好了，那么永源镀膜厂就可以继续运转，继续为洪涯县贡献财政，至于聂飞被打的事情，后面可以再做调查，只要是狐狸，就总会由露出尾巴的那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而到了那个时候，由警方出马直接进行抓捕，那么到那个时候，警方也会给王明对于工厂继续运行做出安排，这样既能让王明伏法，又能保住洪涯县的财政贡献单位，一举两得。
如果现在龙小雅跑去把王明给弄个生活不能自理或者把他给揍了，一来会这马上要开庭了，王明就会缺席，因为如果是无故缺席开庭的话，法院是可以做被告缺席审理，但如果王明是因为被人给揍得住院了，那这个案子就会往后拖了，聂飞可不想这样，当务之急，是要顾全大局。
而且聂飞也实在不想龙小雅为了自己去揍人，再怎么说，这也是违反法律的事情，他是一个国家干部，自然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去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看来你还真是想把这好领导给当到底了。”龙小雅就看了聂飞一眼道，这家伙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着顾全大局，她也真是服了。“那那几个打你的人呢？有没有线索？”
“这个倒是没有。”聂飞就摇摇头，“现在警方在暗中调查，不过我估计很难，别说整个东江省了，就是整个洪涯县的混子也不少，更何况那几个人的口音还不是洪涯县的口音，应该是其他县份的，想要调查起来很困难。”
东江省跟三个省份接壤，虽然整个省内的方言都大相径庭，但还是有所差别，而且往往是紧挨着的几个县份口音是一样的，跟其他几个省份接壤的口音又有所不同，所以聂飞也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