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说年糕儿屁股上肉多,年糕儿可生气了。
凌寄啥意思呢?说说她胖吗?
年糕儿瞪着凌寄:“你啥意思呢?”
凌寄:“意思是你真幸运,摔了个屁都没有受伤。”
年糕儿:“你说我胖。我哪里胖了,妈妈说了我长得刚刚好,不胖不瘦,不知道多健康。”
“谁像你,那么干巴,你这样活也不能干,事也不能做,连自行车都不会骑,你以后可咋办哦?讨媳妇都讨不着。”
凌寄一点儿都不害怕:“我以后找个会干活会做事还会骑自行车的媳妇就行了,干嘛非的我会才行?”
“电视上不是天天说了女同志能顶半边天,男的女的都一样了,谁干活骑自行车,还不是抖一样的?”
年糕儿:“女同志能顶半边天,意思是女同志干活干一半,剩下的事男同志得干的。”
“你一点活都不干,等于是女同志自个把家里的天都顶起来了,那要你干啥?女同志自个过多好啊?”
凌寄:“你上回说我长得好看,我不干活,我长得好看还不行?”
年糕儿:“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还是得干活才行。你以后要是找不着对象,肯定不是因为我没给你找肯定是因为你不会干活,人家嫌弃你。”
年糕儿心目中,凌寄这样的人找对象绝对是老大难,秦富贵才好找对象。
秦富贵虽然穷,但是秦富贵啥活都会干,会照顾媳妇,还会做饭。
凌寄:“那我以后争取找个有钱的媳妇儿,这样就有钱请阿姨在家里帮忙做饭干活了。”
年糕儿:“!!!你这样就是懒,我觉得特别不好。”
凌寄:“我觉得挺好的,以后肯定会喜欢我长得好看,还喜欢我不干活又乐意赚钱给我花的有钱媳妇。”
年糕儿:“你就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凌寄:“希望今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能梦到我媳妇长啥样,模样漂不漂亮,能告诉我我一个月赚了多少钱?能不能请得起阿姨做饭给我吃。”
年糕儿满脸都是“凌寄没救了”的表情,“你以后可咋办哦?”
凌寄:“你就是生气我说你屁股肉多是不?”
年糕儿:“大金宝的屁股肉更多,大金宝也挺可爱的。”
凌寄:“大金宝是小孩。”
年糕儿立刻说:“我也是小孩,我还没有完全长大。”
凌寄:“那你屁股肉多是正常的。”
年糕儿抿嘴,“意思就是我胖呗?”
凌寄:“我可没这么说。”
年糕儿抱起胳膊,她哪里胖了?她明明长得刚刚好。
妈妈说她都长个了,抽条了,整个人都瘦下来了,他凭啥说自己胖?
年糕儿想着,自己偷偷在屁股上捏了捏,咦?好像说有很多肉!!!
年糕儿的视线落在凌寄身上,凌寄身上穿了厚棉袄,这会儿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屁股上有没有肉。
哼!
年糕儿气愤,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她的屁股刚挨到椅子面,就觉得有点疼。
年糕儿顿时从椅子上下来,只挨着椅子面坐了一点点的位置。
幸亏她长个了,她要是没长个,她现在就只能站着了,因为屁股够不着一点椅子面。
两家重要的事儿谈好了,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就连沈桃妈妈的夫家人,看着都很高兴的样子。
黄锦华和沈桃两人也不吭声,婚事主要是两家家长谈。
从彩礼到结婚的日期,这些全部是大人跟进,他们现在的年纪,还没有能力承担起自己结婚的整套流程。
这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小情侣对于谈好的结果挺高兴的,对他们来说,结婚早点就成一家人的时间就早。
这是大家都高兴的事,压根不用担心别的事。
就在两家人其乐融融,沈桃妈妈和她现在的婆婆去灶房准备饭菜的时候,院子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屋里人都给我出来!崔小梅,你竟然敢背着我把我闺女给卖了!今天我非要让村长们评这个理!”
“当初你偷偷带走小丫头,老子没跟你要,如今你想摘现成桃子?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凭什么拿走沈桃的彩礼?”
“你在外面偷汉子,还拐走了我一个闺女,你拿老子当什么了?今天你不把沈桃交出来,这事没完!”
年糕儿都没出去看,光听外面那人说话的内容,就知道肯定是沈桃的爸爸来了!
哎呀,这事怎么这么赶巧呢。
这边刚谈结婚日期的正事,那边人就上门来闹事了。
沈桃的妈妈一听到外面男人的声音,脸色都有些变了。
沈桃妈妈的夫家老太太跟屋子里的人说了句:“亲家,你们不用担心,先走这坐坐,我出去看看。”
老太太说完,走了出去,年糕儿一边揉着小屁股,一边跟老太太走了出去。
院子门口站着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男人虽然没喝酒,却长了一只酒糟鼻,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玩意。
男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个老头,其中一个人就是本村的村长,另外一个也是村里的干部。
沈桃爸爸回来挨揍了,这会儿他学聪明了,特地把村里的领导喊过来,有干部来主持公道,村里人就不敢随便动手了。
老太太走过去,“支书,村长,这是啥情况啊?你们怎么到我家来……哦,原来是你?你还敢来?是上回打你打得不够狠吗?”
“你这人欺人太甚,竟然到我家里对我家儿媳妇动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抢人家媳妇,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村长掉头看向沈桃爸爸,“到底什么情况?”
沈桃爸爸说:“让那个女人出来,老子要跟她当面对峙!”
老太太:“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说让我家儿媳妇出来跟你对峙,我就让我家儿媳妇出来呀?”
“当着村长的面你都敢这么说话,要是村长没来,我们不得全家出来跟你拼命,才能保住我家儿媳妇啊?”
老太太这话说完,村长果然皱着眉头跟沈桃爸爸说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什么老子不老子的?”
“老太太年纪比你大一辈,这点礼数都不知道?”
沈桃爸爸从来就没管过什么礼数,只是这会儿他还指望村长帮她说话,被村长这么一说,说话倒也软了下来:
“你们都是大领导,你们得替我做主啊!”
“我一共就两个闺女,那贱人跟男人跑的时候带走了小丫头,沈桃是我大闺女,如今眼看到了议亲的年纪,她竟然直接把沈桃给拐跑了!”
“他们摆明了是想把沈桃留在家里,让沈桃从这里出嫁,他们刚好借口把彩礼留下来,这是人干的事?”
“她把小丫头带走,我都不计较这事,她还想咋的?必须把沈桃给我还回来,必须从我家里出嫁,彩礼也必须得给老子留下,要不老子不是白养她了?”
堂屋里,沈桃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黄锦华低着头坐在她旁边,因为旁边都是人,两人都坐的很规矩。
但是从沈桃的脸上看,也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沈桃妈妈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动了动嘴唇,想安慰沈桃几句,却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她实在是做不了太多,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闺女脱离苦海。
对沈桃妈妈来说,让沈桃尽快嫁出去,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是沈桃妈妈能为沈桃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没想到,眼看着事情都成了,沈桃爸爸突然得了风声,冒了出来。
沈桃妈妈被沈桃爸爸打了那么多年,光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打哆嗦,更别说跟他当面对峙了。
黄爸爸和黄妈妈眉头紧锁,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