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慕小婉，叫我小婉就好。”
慕小婉在此时起身，笑吟吟的走向顾川，伸出手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顾川颔首，跟她握在一起，“你好，顾川。”
这姑娘，呃...生的的确漂亮，虽然不及楚大校花那样祸国殃民，但也算是少有的小美女。
个子不算很高，一米六左右，白色t恤，牛仔长裤，扎着一个高马尾，甜甜一笑，看上去格外的活泼可爱。
想来性格是有些跳脱的，看着比旁边那个叼毛顺眼多了。
“原本我是打算拜入文教授门下的，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好气哦。”
“不过，能被文教授收为弟子，想必你在古董方面的天赋很出色吧。”
慕小婉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探，笑吟吟的开口，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顾川。
小锅锅长得还挺帅嘛。
顾川谦虚的笑了笑，“老师抬爱而已。”
身后，萧云启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脸色冷冽了下来，眸子中闪过几分阴鸷。
“呵呵，只怕真是被抬举了而已吧。”
此话一出，文教授、陈学青的眉头都是忍不住一皱。
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他的眼力有问题，收了个不中用的徒弟？
杜天明察觉到了两人不悦的神情，赶忙起身呵斥，“云启，胡说什么呢，文教授怎么会看走眼呢？”
“既是文教授的弟子，想必肯定有过人之处，你还得多向人家讨教才是。”
旋即笑着看向文教授两人，“文老，不好意思啊，云启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您别介意哈。”
文教授摆了摆手，“没事。”
而一旁，顾川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这老梆子看似是在打圆场，暗地里却已经挖好了坑，玩了一手捧杀。
若他当真比不过那萧云启，那还有什么脸面当文教授的弟子？
还有，那心直口快是踏马什么理由？意思就是，那小王八蛋说的没错了？
“年轻人嘛，拌句嘴不是常有。”
“今日来呢，除了想让文老收这两个小家伙为徒外，其实，还是想让您帮着掌掌眼。”
杜天明随后，便是再度开口。
说完，便是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礼盒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物件，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那是一个卷轴，应该是一幅画。
看到这一幕，众人的目光纷纷望了过来，就连金融系的那位美女教授，身子也是往前探了探，好奇的打量着。
“这幅画，是我从一个掮客的手里收过来的，今天过来，就是想请您帮着掌掌眼。”
杜天明笑呵呵的开口，将卷轴递到了文教授手里。
文教授没有去接，反而起身走到柜台，戴上了一副白手套，随后，轻轻叩了下面前的桌子。
杜天明微微一愣，旋即便是会意，起身走到桌子前，将卷轴放到了上面。
而其他人也在此刻，纷纷围了过来。
文教授将卷轴放到桌子上，随后，解开系带，缓缓将画作在桌子上平铺开来。
纸张呈现一种褐黄色，透着一股书卷气，还隐约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卷轴上画的是一幅山水画，技艺精湛，墨色丹青却未曾褪色，乍一看去便给人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
文教授拿过放大镜，在画卷上仔细打量着，手指捻着卷轴轻轻摩挲，纹路，条理都仔细的辨别着。
甚至连卷轴的木轴都没有放过，摩挲着漆面。
文教授没有开口，转头将目光看向在场的几位年轻人，“你们觉得这幅画如何？”
萧云启迈步上前，扫了一眼后便是自信开口，“这幅画，应该是明晚期的作品。”
“纸张褐黄，纹理符合那个年代的工艺，而卷轴上所勾勒的山水画，也与那个年代的背景、技巧相契合。”
“画的颜色也符合那个时代的工艺，色泽虽然淡了些，但从时间来推测，应该是真品。”
这幅画，他在来此之前便曾看过，与几位在古董方面颇有造诣的人物分析过，自认所言分毫不差。
文教授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慕小婉，“你觉得呢？”
慕小婉嘟了嘟嘴，背着小手俯身仔细辨别着那幅画作，沉默片刻后便是开口。
“颜色的确符合时间的磨损，而画作的技巧，也符合明朝后期的特点，简约、大气。”
“不过，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她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但直觉告诉她，这幅画有问题。
听到这话，一旁的陈学青、顾婉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竟是跟他们有同样的感觉。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文教授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是看向顾川。“你说说？”
顾川抬头看了文教授一眼，“您确定要我说？”
文教授闻言，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嘴还镶金边了，说话要钱啊？”
“噗嗤”
听到这话，顾婉晴跟慕小婉都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神情有些莞尔。
顾川嘿嘿一笑，“那我说错了，您可别骂我。”
说完，顾川不留痕迹的跟他使了个眼色，文教授见状，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明白过来。
两人会心一笑，文教授便是知道，这小子看出来了，看他这副架势，估计是准备坑人了。
“哼，文教授还真是看得起他。”萧云启冷笑一声，又开始无脑喷了。
顾川也懒得搭理这种智障，将他扒拉开便径直走了过去。
背着手，左看看，右瞧瞧，不时还掀起个角闻闻，那副架势像极了给人做法的神棍。
随后，他便是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摇了摇头，“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慕小婉漂亮的眸子将他盯着，一脸好奇道。
顾川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一旁的杜天明，“不知您这幅画，是多少钱收的？”
杜天明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比了两根手指，“两万。”
顾川咂咂嘴，像神棍似的开始忽悠，“两万啊，啧啧。”
杜天明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不对吗？”
虽然他觉得这小子不太靠谱，但人家好歹是文教授的弟子，哪怕没有两把刷子，但光是这个名头，就很有分量了。
顾川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摇头，看的杜天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踏马倒是说句话啊，啧啧的，怎么舌头有问题啊？
谁尿你嘴里了吗？还搁这尝尝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