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都交上去了。”闻人臻把最后一门课的论文发到任课老师的邮箱里，关上电脑离开了图书馆，今天之后图书馆也要闭馆了。
图书馆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他在出去前把外套扣好。
“小臻。”
“小臻！”
闻人臻看到门口的两个人，踏进寒冷的室外，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这么冷的天，在家里等我不就好了？”
兄妹俩一左一右牵住他的手往前走，秦双燃的手热热的，穿的也不算特别厚，“我们来接你啊。”
“姐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家？”秦一澜的体质怕寒，到冬天基本上是全副武装的状态。
闻人臻想了想，“我没什么东西要带，接上扑扑一起回家吧。”
“臭狗在车里呢。”秦双燃提前预料到了。
“我们开了辆商务车过来，把扑扑放在最后一排了。”秦一澜补充道。
“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家吧。”
“汪汪！”
一到闻人家老宅，扑扑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表现得异常兴奋，闻人臻没抓住牵引绳，它一溜烟就跑进去了。
“坐下。”闻人慕走出来，扑扑听到了指令乖乖坐下。
“怎么感觉臭狗变聪明了一点？”秦双燃奇怪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天气变冷雪橇犬的血脉觉醒了吧哈哈。”闻人臻过去拍了拍扑扑的头。
闻人慕跟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轻轻踢了扑扑一下，“那边是你的房间。”
扑扑听到之后，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孩子们都回来了？”傅恬和贺凌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你们做了新年战衣，快过来试试！”
闻人致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得红彤彤的四个人，虽然知道他们都成年人，但还是有一种看到的是四个孩子的感觉，“晚点给你们大红包啊。”
“妈，一定要这么穿吗？”闻人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好幼稚。
“不是挺好看的吗，你爸还说要给你红包呢。”贺凌雪回绝他的要求。
闻人臻在一边跟父母打视频通话。
“宝宝的新衣服好好看啊！”
“医生还是建议你妈妈在温暖的地方修养，等开春了我们再回去。”
闻人臻的母亲在下半年的时候做了个小手术，他点点头表示理解，“嗯，或者过完年我过去一趟也行。”
“宝宝拜拜~”
“照顾好自己。”
闻人臻乖巧地嗯了，然后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好像只有他的父母不在这里。
“小臻！”秦双燃从后面飞扑过来搂住他的腰，笑得眉眼弯弯，“我们三个拍张合照吧，大年三十那天我要发微博。”
“好。”
【又又燃：除夕快乐！（图片）】
【燃燃新年好啊！】
【三只宝宝好可爱啊，像是福娃一样】
【长辈看了会给大红包的孩子呀】
年夜饭后，秦知枫带着家人去拜访他的恩师，晚上快九点才回来。
“小臻，我们……”秦双燃打开门后看到闻人臻旁边还有另一个人，灿烂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闻人慕怎么在这？”
“谈一些家事。”闻人慕淡淡地答道。
秦双燃绕到床另一边爬上去抱住闻人臻的脖子，“你现在可以走了。”
闻人慕忍住想骂人的冲动，“你们两个过来干嘛？”
“找小臻玩啊。”秦双燃理所当然道。
秦一澜也坐到床上，“姐好像在做夜宵，今晚应该是一起守夜。”潜台词是“闻人慕你不去帮忙吗？”
闻人慕没有动，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梭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人臻瞬间就紧张起来，强装淡定道：“啊？”
“小慕，下来尝尝小笼包！”贺凌雪在楼下喊道。
“就来——”闻人慕回道，又冲着秦家兄妹道，“你们两个最好没有什么坏心思。”
等闻人慕出了门，闻人臻瞬间松懈下来，长长呼了一口气。
秦双燃倒是显得挺自在，“感觉我们现在就像是偷情一样啊哈哈。”
“但还是不能一直瞒着啊，迟早还是要跟家里摊牌的。”闻人臻显得有些忧虑，从回家开始，就隐隐有些担心。
秦一澜安慰道：“不用想太多，过好当下就行。就算真的被发现了，姐和姐夫那边我和双双会解释的。”
闻人臻摇了摇头，“总不能让你们一直当……当‘地下情人’吧？我也想公开我们的关系，至少想要争取到家人的祝福。”
兄妹俩都先是一怔，然后一左一右搂住他，“会的。”
“下来吃夜宵咯宝宝们！”傅恬上来喊他们。
闻人致老家的习俗是过年整夜不闭灯，全家老小一起守岁，一般两点后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夜宵都放在茶几上了，也不要吃太多，小心睡不着。”傅恬提醒他们道。
贺凌雪看着都坐在客厅里的人，跟闻人致道：“好像自从双胞胎出生后，咱们家过年就一直是这个配置了。”
闻人致搂着她嘟囔道：“我只想和你一起过年。”
“说不定过几年孩子们就都组成自己的小家，到时候就不跟我们过年了。”贺凌雪呵呵笑道。
闻人臻听到这话，顿时又心虚起来，严格来说，这里还单身的人，只剩下了闻人慕一个。
闻人慕撇撇嘴，对男女关系暂时没有什么兴趣。
守岁时会进行的活动也很传统，就是——打麻将。
两家父母一桌，四个小辈一桌。
秦双燃往下家的闻人臻那里瞟了一眼，丢出一张四筒。
“胡了。”闻人臻把牌推开，这是他胡的第九把了，有些无奈地道，“不要再给我喂牌了。”
“没有啊。”秦双燃镇定自若地解释，把自己的牌一推，“我丢了四筒就听了啊。”
闻人臻怀疑地看了一眼她，“那继续吧。”
“六万。”秦一澜丢牌。
“我又胡了，清一色。”
“八万。”这回是闻人慕在闻人臻上家。
“胡了。”闻人臻说这俩字都说到疲惫了。
“哈哈哈哈哈哈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另一桌传来了秦知枫嚣张的声音。
闻人致黑脸，可恶脑子好了不起啊！
“真是热闹啊。”闻人臻失笑。
秦双燃看了一眼挂钟，还有一分钟就过零点了，“新的一年要来了。”
“团团圆圆，挺不错的。”秦一澜带着深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