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谛……
“唔呜，你这家伙，给我住手啊喂！”顾谛挣扎着逃出了女人怀抱，眼神极其不善。
其实某一瞬间，顾谛心头，是略有些荡漾的。
但下一秒，他就腻歪了，弥苦的动作并不单纯——竟然是朝着下三路去的！
顾谛当即不淡定了。
“你干嘛！”
他怒视着弥苦，你可是尼姑，我也还只是孩子啊，这么饥渴的吗！
哪知道弥苦脸上露出一抹回味……啊不，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说，向小弟……你这给我的感觉，貌似不太对啊，和你说法明显不符。”
“你该不会真是素女道玄女一脉的童养夫吧？”
一番动手之间，她摸索顾谛根骨、经络，以特殊方法辨析，竟是得出惊人结论。
这手段惊到了顾谛，他却是下意识道：“为什么是玄女一脉？”
“诶？不是吗？不是玄女一脉还能是哪一脉？欢喜菩萨吗？”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起来。
顾谛脸色蓦然一变，弥苦表情，则是有点猥琐，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嘿嘿嘿，向小弟，你似乎说漏嘴了啊，来，跟姐姐好好讲讲，你跟某些女菩萨之间，到底是有着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
伴随着顾谛的老底被一点一点的扒出来，弥苦显然是愈发放肆了，眼见着“道心种魔”解除，他实际年龄暴露，某人更是改换了称呼，并美约其名，亲近亲近……可顾谛总觉得，她这是在调戏自己。
“有没有搞错啊，这家伙真的是尼姑出身吗？！”
顾谛内心忿忿不平。
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玄女一脉的童养夫？”
顾谛心道这名头，可比“素女道妙药”好听多了，虽说性质上区别不大，同样令人艳羡……咳，令人不齿，可至少人家总归是“干净”一点。
“你不知道你修炼的功法，其实是玄女一脉顶尖的玄法吗？听说这门功法，在行男女合「哔——」欢升仙道时，有着额外奇效，令一滴精元堪比数月苦修！”
这夸张的说法，令顾谛咂舌不已。
当然，顾谛也的确没想到，他最一开始修炼的功法，竟然还有这来头就是了。
六道鉴定时，似乎是用「素女道」的称呼，概括了「玄女一脉」的说法。
“总觉得有点奇怪……是错觉吗？”
顾谛不太敢信巧合这玩意，但暂时也想不清楚，没有具体思路。
他看向眼泛深意的弥苦，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
显然——她肯定是猜出更多来了，毕竟，素女道内部，玄女一脉和欢喜菩萨一脉，也算不上多和谐，即便功法略有互通，但若只是普通鼎炉，肯定是不配修炼这般妙法的。
所以说……现在知道他黑历史的人，又是增添一员大将。
“那么，妙药小哥，休息完了的话，我们也上路吧。”弥苦笑眯眯地道。
听到那称呼，顾谛摆出一副死鱼眼。
“要不，你直接叫我的本名‘顾谛’吧……”
“好的呢～小顾。”弥苦韵味十足地叫道。
顾谛只觉愈发生无可恋，怎么到哪儿，都有这么叫自己的？
弥苦习惯性调戏顾谛一波后，倒也简短地中场休息过。
她伸展着纤细腰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慵懒地开口：“哦，对了，小顾你接下来，也要记得改一下对我的称谓哦～”
“嗯……你到时候，叫我‘晏子晴’就好。”
北周，晏子晴，水月庵，玄女一脉——顾谛脑海里跳动着几个词汇，极其机敏地意识到一些事情，随即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好家伙，来历不小啊……
“弥苦”当是法号，但“晏子晴”，这怕是入佛门之前的俗家姓名吧……不对，她现在离开佛门了，理论上，“晏子晴”才是本名。
值得一提的是：
十几年前的水月庵大弟子晏然，也姓晏。
这要是说一点关系都没，顾谛是一点都不信。
她这番“自曝”，算是变相表明态度，以示意自己没打算揭穿“向雨田”马甲的意思。
不过……
重点在于，经过晏子晴“自曝”，顾谛这会儿突然明白了，她为啥会那般清楚素女道。
倒不是因为欢喜菩萨一脉和水月庵争锋相对，也非宗门和玄女一脉交好，而是她本家——水月庵的那位大弟子晏然，本就是玄女的应身！
所谓应身，就是佛陀菩萨随缘在世间显化的身体，应缘应机应求而不同，或为少年，或为老者，或为农夫，或为粉头，以点化世人。
严格来说，晏子晴……或者说弥苦，她所修炼的“无有定相”，其实就关乎观音菩萨的“应身法”。
只不过，相关“应身”部分，水月庵内部也是残缺不全，无有完整法门。
玄女一脉的“应身法”，传闻若踏入半步法身，甚至将有应身三千，应缘应份与三千男子双修，及至大成，三千同在，白日飞升，凝就法体。
若只是晏然一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惦记的，重点在于，晏然其本身……更牵扯着一名当世法身，北周“疯皇”高览，便是晏然应缘显化的对象。
顾谛瞬间意识到，晏子晴身上绝逼沾染着一堆麻烦！
“原着里没出现她，完全能说明，这背后的水深……指不定就是没等到出场，就死了。”
顾谛莫名有点担忧阳夏之行了。
……
“怎么了？他发现异常了？”小狐狸微抬起头，询问边旁之人。
此时，她身穿玄色古袍，上面镶嵌着丝丝金线，既雍容典雅，又尊贵不凡。
说话时，其声音，也明显经过伪装，呈淡然高然姿态，仿佛天端浮云般，透着一股缥缈。
“计划一切顺利。”角落里站着一名男子，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做？找机会处理掉他吗？”
“不……若是如此简单，那也不用计划了。”小狐狸轻轻摇头道，“先继续暗中观察就好，别让他死了，上面有人要他活着，可能，会加入我们。”
“啧，好运的小子……”
对话的两人脸上，皆是带着面具，小狐狸所佩戴的，赫然是“金皇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