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子亮了亮。
但是很快，他就又冷静了下来。
“会有什么副作用么？”
天河跟了慕容瑾很多年了，知道她的本事，所以并没有怀疑她说的是假的，是天方夜谭。
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动弹呢？
慕容瑾也没瞒他，坦诚道：“副作用自然是会有的。如果用了那个法子，尸体腐坏的速度会加快，而且不能土葬，不然尸体会很快的腐坏到，连渣渣都不剩。
想留下，就只能火葬。”
她还道：“这个法子，在她生前的时候，我也有同她说过，她也跟我讨要了蛊虫，种植在她身体里。
算起来，那蛊虫应该已经很成熟了，应该也已经同她建立了联系。
所以副作用应该会比预期中的少很多。
但一点副作用没有是不可能的。”
闻言，天河陷入了挣扎。
如果只是副作用，他肯定是毫无犹豫的拒绝。
即使她已经死了，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他还是做不出什么亵渎她尸体的事情。
可在听到，她生前就知道这件事，甚至连蛊虫都提前养好了。
他犹豫了。
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如果……
如果她是希望死后，也可以完美的同他完成一场婚礼呢？
若是他拒绝了，是不是她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宁，会遗憾？
到时候，她会不会生他的气？
可是想到那个副作用，他又在是舍不得，不人心。
她是那样美好的人，她值得一切最好的。
怎么能够到最后，却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慕容瑾给他时间去思考选择，也尊重他最后的选择。
所以也就没有打扰。
反正，她能做的，基本上已经都做完了。
剩下的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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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房里的时候，她看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倒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说以后就不伺候了，脱离沈念身边的暗卫。
他这会儿正低着头，一脸愧悔的跪在沈念面前：“主子，之前是我不懂事，口不择言的，您，您别生气。
我知道错了，无论什么惩罚我都认，您能不能让我回来伺候。”
沈念连看都没有看他，就冷淡直白的拒绝了：“不能。”
既然是做错了事，自然就要承担后果和代价。
一句错了，一声口不择言，就想抹去一切？
未免太天真了。
慕容瑾也觉得如此，她非常支持沈念。
甚至就算沈念不去计较了，难道她就是什么好脾气的？
除非沈念突然想开，不在执着于已经老妇模样的她，打算出去另寻新欢。
不然，暗卫怕是没有机会重新来过的。
沈念态度强硬且明确。
暗卫心里清楚，磕了几个头之后，也就没在继续不识趣了。
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又看到了慕容瑾，不免开口道歉：“对不起，之前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其实一开始说完离开，他就有些后悔了已经。
等后来事情反转，追究原因，慕容瑾不但没有做错，反倒是帮了梁妃越多，他就更加的愧疚了。
想要道歉，只是却一直没有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