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北棠，你是狗啊！”
还好顾准反应灵敏，不然依照沈北棠那发狠的力道，一定是会流血的。
沈北棠意犹未尽地用舌尖舔舔着嘴角，“哼，是你让我来吃的。”
刚才应该再用力一点，把顾准的手指给咬断了才好。
“你两天内咬了我两次，沈北棠，你很好。”
大拇指上清晰的虎牙两颗清晰的虎牙印子，再深一点就要见血了，摸上去还一阵阵刺痛。
顾准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小猫带去牙科磨牙。
两次？
顾准的大脑站在手指上，刚才一起被自己给咬坏了？
“总之，为了让大众信服，稳住沈家的股票，我们需要定期进行作秀。”
顾准为此还特意排了一个日期表，“我们按照上面的日期，严格执行就好。”
大佬果然是大佬……就连约会也直男到极致，原书中白灵不喜欢他果然是有道理的。
“星期一，中午饭看电影。星期三，看电影晚饭。星期五，下午茶看电影……”
后面的行程，沈北棠不用看都猜到，就是把前面的所有活动颠倒过来，再做一遍。
“电影院是你家开的？还是你投资的电影上映了？用得着天天去刷票房？”
“电影院确实是我开的，电影也投资了几部，不过还没有上架。”
顾准认真地解答着沈北棠的每一个疑问。
【这个商场里面，应该找不到比顾准更加直的东西了吧，以后和他谈恋爱的人一定觉得很无趣，哎，我好惨啊！】
顾准看了一眼自己的安排的日程表，沈北棠一定是没有认真看，如果她看了，一定会发现。
虽然是去电影院，但每一次看的主题都不一样，爱情，科幻，恐怖，文艺……
就连每一次电影院的位置，都不是在一个区！
“你来安排吧，每次作秀的地方。”顾准看了一眼手机，“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这是我的卡，没有密码，想买什么就直接刷。”
沈北棠把顾准的卡又塞回他的兜里。
“算了，我可是沈氏的千金大小姐，把商场买下来的钱还是有的。”
依照顾准斤斤计较的性格，谁知道合约结束后，会不会秋后算账，把他花钱买的东西再要回去，顺便再敲她一笔。
顾准也没有反驳，把卡收了回去，“好，那我走了。”
“嗯。”沈北棠点点头。
——
眼看时间还早，沈北棠在商场里随便逛着。
“顾准真抠门。”
沈北棠站在顾准的巨型海报前感慨，为了省代言费也是拼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商场老板亲自下场代言的。
“小姑娘，你也喜欢顾总啊。”
一个衣衫褴褛，但很干净的老太太一脸感慨地站在海报前，身边还放着一个装满瓶子的塑料袋。
整个人和高档商场格格不入。
“我才不喜欢呢，长得一脸周扒皮的样子。”
“来这里的小姑娘，只要看见我们顾总的海报，哪个不说喜欢的。”
老太太似乎很喜欢顾准，一直在和沈北棠说顾准的各种好处，好像是在推销自家的儿子一样。
“奶奶，你是商场里面的员工吗？”
顾氏的洗脑工作真的是相当到位，下到8岁，上到80，，都轻松拿捏。
顾准如果出书，一定会在传销组织里卖爆的。
“不是，我只是个捡垃圾的脏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一眼旁边的塑料瓶，叹口气，“其他商场都嫌弃我们，看见我们就像是看见瘟疫一般。
只有顾总，一向对我们都很好，还给了我们专门的休息室，从来不嫌弃我们。”
沈北棠这才发现，商场里有专门投放空矿泉水瓶的箱子，每个商店都会把不要的纸箱子打包好。
只要有拾荒的老人，店员们都会主动把东西拿到老人的手中。
无论什么阶级，有时候需要的不一定是金钱，最重要的是给予别人最基本的尊重。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一点，顾准真的做到了，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我的瓶子！”
袋子里的瓶子因为太多，直接溢了出来，散落得到处都是，老太太身体不太好，弯腰很费劲儿。
“奶奶，我来帮你吧。”
沈北棠把老太太扶到一个奶茶店坐好，又特意点了一杯温热的纯牛奶。
“小姑娘，这，这多不好意思啊，还是我来吧。”
老太太有些局促地起身，毕竟自己的衣服和奶茶店的环境格格不入。
“没事，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沈北棠单膝跪在地上，摸着老太太因为长期劳作而粗糙的手说道。
老太太盛情难却，像个老小孩儿一样，乖巧地坐在店里等着沈北棠。
沈北棠特意去超市买了一个可以拖的布袋子，这样一来便省力了不少。
又把瓶子里的水一个个倒掉，清洗干净踩扁。
“你们这家店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进来吗？也不怕把细菌给带进来！”
“不好意思，我，我这就走，给你们添麻烦了。”
“消费不起，就滚啊！”
沈北棠一开始只以为是一般的争吵，抬头就看见老太太被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围在中间。
见老太太起身慢，甚至一脚踹了上去，声音恶毒。
“知道自己碍眼，就快点滚，不然我弄死你！”
似乎觉得还不够，女人顺手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就要砸过去。
“住手！”
沈北棠快步上前紧捏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地向后撇去。
“啊啊，你放手，我手要断了！”
女人吃痛地松开手上的水杯，水杯径直砸在她的脚上。
“我的小牛皮鞋，贱女人！沈北棠？”
听见女人竟然叫自己的名字，沈北棠才看清，这不是酒会那晚，和白灵在一起的狗腿子，好像是叫林莎。
林莎，林傻？
还真是人如其名。
林家一向与单家交好，自己被单承明退婚，林家当然要出来踩一脚。
林莎偏头看见沈北棠一旁的塑料瓶，讥讽地笑起来。
“沈北棠，就算单承明不要你了，你也不用落魄到捡瓶子买吧。
就算顾准承认你是她的未婚妻又怎么样？单家撤资，你们沈家一样玩不转！”
看来顾准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沈顾两家合作的消息一点都没有漏出来。
“怎么？白灵口渴了，派你这只狗出来买水喝？”
沈北棠假装不小心，又把手里的牛奶倒在了林莎的鞋面上。
“哎呦，看来林小姐也是个勤俭节约的人，都是去年的款式了，还这么爱护呢？”
林家本就是做皮具发家，自己的千金都穿着旧款，看来是真不行了，只是在外人面前强装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