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
沈慕冉勾唇，点了点头，坦率承认对祁岑夜的感觉，“是！我喜欢祁岑夜！”
欧慕一愣，看她的眼神转为古怪，“喜欢到很么程度？”
程度？
沈慕冉琢磨着这两个字，看欧慕一脸严肃，嘴角浅浅勾起，露出颠倒众生、风华绝代的媚笑，“在他面前，我可以很轻松的做自己。”
欧慕脸色一沉。
已经喜欢到那种地步了吗？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任何人的吗？
他跟齐竹用了八年，都没能让她卸下防备，这才认识祁岑夜几天，怎么就喜欢，还全心全意的信任了呢？
想到机场大厅里，祁岑夜看沈慕冉时，眼神里包含的宠溺，欧慕心情复杂。
那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沈慕冉不是以前那个搂着他脖子撒娇，古灵精怪气管家，又拽着齐竹耍赖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散发出致命魅力的成熟女性。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一种玫瑰刚养开就被人盯上的惆怅，也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这是小悠的女儿，也是他这些年活着的寄托，更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软肋。
“妞妞。”抬手摸了摸女孩垂下的卷发，欧慕眼神慈爱，“你眼光不错。”
“爹地错了。”沈慕冉昂起下巴，得意的不行，“是某人眼光好，看上了我。”
欧慕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净学齐竹的自恋。”
瘪瘪嘴，沈慕冉用委屈眼神看他，“爹地，难道你不觉得我很优秀吗？”
“优秀，我的女儿最优秀。”欧慕被她逗得合不拢嘴，“既然喜欢，那就好好相处，不能再跟从前一样耍性子、闹脾气了。”
沈慕冉撅嘴，“我才没有。”
“妞妞，祁总和你之前遇到的男人不一样。”叹了口气，欧慕语重心长道，“公事上，他杀伐果断、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私底下，他冷静睿智、稳重成熟，但也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冷漠无情、霸道独裁，不是做男朋友的好人选。”
沈慕冉愣住。
祁岑夜的优点啊，什么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啊，什么青年才俊、高贵冷漠啊，什么干脆直接、杀伐果断……
这些她都知道。
至于这个不苟言笑、冷酷无情，抱歉，她没见过。
她只知道，某人会对她笑，会给她买花，会霸道的护着她，也会说一些暧昧的话撩拨他，对她耍流氓。
这会儿，沈慕冉觉得，她认识的祁岑夜和欧慕口中的祁岑夜，性格天差地远，好像不是一个人。
听欧慕这样说，沈慕冉忍不住想为某总裁辩解一下，正正人设，“爹地，你认识祁岑夜的时间比我长，难道还相信外界的传言吗？祁岑夜不是那样的人，他很温柔……”
温柔？
欧慕被她的形容词震惊到，“妞妞，你是不是在美国待太久，领悟不了中文的含义了？”
沈慕冉撅嘴，“爹地。”
哪有那么夸张？
她是真觉得某总裁温柔啊。
看她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欧慕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难得你开窍喜欢一个人，爹地就不泼你冷水了。”
沈慕冉，“……”
“祁总的为人，我信得过。”话锋一转，欧慕又道，“他虽然扑克脸，但内心有柔情，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好把握，不要在乎外人的言论和看法。”
“嗯。”沈慕冉点头，提起祁岑夜，有些害羞，但依然坦荡，“虽然认识祁总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他只是外冷内热，不善于表达而已，扑克脸盖不住他内心的善良和温柔。”
“这么了解？”笑了声，欧慕道，“祁总没接手夜帝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没有过女朋友，在感情方面非常单纯，你们两个感情白痴凑一起，还不知道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啧啧，希望我的女儿不会傻乎乎的丢心又失身。”
前面一本正经，后面的话，调侃意味十足。
失身？
沈慕冉一愣，脸颊瞬间红透，“爹地，你太坏了。”
“好了，不逗你了。”捏捏少女的脸颊，触手的滚烫让欧慕眸底划过深意，“妞妞啊，细水长流的感情更能长久。祁总这么优秀的人追求你，我很欣慰。但你也要矜持，共处一室那样的事，以后不要有了。”
沈慕冉一愣，心头狂跳，满脸通红，只觉呼吸都变得滚烫，“爹地，你都知道了？”
“我相信你能守住底线，但男人本色，不要轻易考验男人的自制力。”拍拍女孩的肩，欧慕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说，爹地都希望你开心，明白吗？”
“爹地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的。”沈慕冉咬唇，红着脸点了点头，突然矮身抱住欧慕脖子，“爹地放心，就算我跟祁岑夜谈恋爱，我最喜欢的依然是你，他抢不走我对你的爱。”
她的讨好，欧慕很受用，“嗯，你要一直有这个觉悟。”
沈慕冉吐吐舌头，搂着他脖子撒娇。
欧慕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父女俩腻歪了一阵子，欧慕以沈慕冉需要好好休息，调时差为由，强硬让她休息。
确实有些累，沈慕冉也不客气，直接上床躺好。
欧慕失笑，拄着拐杖离开，出去的时候，顺手将门关严。
方门关严那一刻，脸上的慈爱在刹那间收敛。
不管是谁，想追求他的女儿，都要过他这一关。
于是，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不苟言笑、冷漠严苛的祁大总裁发现，欧慕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带着一点点的探究、一点点的不满，还有……一点点的敌意。
祁岑夜不明白，他那样沉闷的性格又不愿意开口问，就一直承受着欧慕的眼神凝视，和偶尔的敌意。
直到后来某一天，在欧慕办公室看到沈慕冉，欧慕看他的眼神变为得意和炫耀，他才恍然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