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
江陌脸色大变，随即站起，恭敬垂首，“对不起，冉姐。”
“坐坐坐，这话我不会跟二哥说，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沈慕冉摆手，不以为意道，“我还是给你普及一下知识吧，不然你都不祝福二哥和诺诺，还有谁能祝福他们？”
江陌敛眸，深沉了几秒，突然变戏法似得摸出一副扑克牌，“冉姐，我们玩个游戏吧。”
沈慕冉挑眉，“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修长手指熟练的洗着牌，江陌对她眨了眨眼，“正好，二爷来的时候，让我给你带了礼物，你赢了，我把礼物给你，你输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几分钟后，祁岑夜、沈慕冉、叶承安、秦晓晓、聂莹莹、罗辰、王锐和江陌围着桌子团团坐好。
祁岑景、郭赢、张瑶站在餐厅入口处，看着祁岑夜的背影，面面相觑。
说了规则和惩罚方式之后，江陌开始发牌。
沈慕冉拿到一张2，是最小的。
为了活跃气氛，江陌问了个特别阴损的问题，“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刚出口，包括祁岑夜都看向了沈慕冉。
沈慕冉一囧，脸上爆红。
江陌立即开口，“真心话啊。”
沈慕冉，“……25岁。”
江陌愣住，“可你22岁的生日才过没多久……”
沈慕冉耸肩，俏皮吐了吐舌头，“所以……还没发生。”
从桌子下握住女孩的手，祁岑夜勾唇，“下一局。”
江陌继续洗牌，发牌。
这次，拿到最小牌的人是聂莹莹，江陌的目标是沈慕冉，随便选了个问题，就让她过关了。
第三局，沈慕冉手气差得想挠墙，她又是最小的牌。
清了清嗓子，江陌正要开口，祁岑夜一个冷冽的视线扫过去，无形威严扑面而来，江陌一哆嗦，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儿，又咽了回去。
沈慕冉噗嗤一声，乐出声来。
最终，江陌顶着无形的压力问出来，“二爷不是秦老爷子的亲生子？这是谁告诉你的？”
“二哥自己说的。”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沈慕冉笑了笑，自然道，“这事老头子捂得严，二哥用十几年时间都没查出来，但也不排除老头子在提防他。”
江陌眼睛瞪得溜圆，“可是……”
悠然将牌放桌上，沈慕冉道，“下一局。”
江陌乖乖洗牌。
然后，跟见鬼似得，最小的那张牌又到了沈慕冉手里。
沈慕冉瘪嘴，“原来我这手气，并不会随着换地方就能提升啊。”
江陌大笑，又问，“二爷跟林小姐订婚，有什么隐情？”
“嗯。”沈慕冉点头，敛眸，冷哼了声，不屑道，“老头子用养育之恩和诺诺的安全威胁二哥，二哥不答应，他干脆以死相逼……你知道，二哥性格偏执，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只能妥协。”
喉结下滑，江陌咽了下口水，声音都跟着变了调，“秦老爷子，威胁二爷？养育之恩和秦小姐还不够，他这……”
沈慕冉敛眸，“明晃晃的道德绑架，但二哥没办法，只能认。不过，二哥不会娶林清雪，她也配不上二哥。”
嘴唇蠕动，江陌欲言又止，沈慕冉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江陌，你觉得，以二哥现在的能力身份，需要靠联姻来稳固吗？”
江陌脱口而出，“当然不需要。”
“但老头子觉得二哥需要。”清冷一笑，沈慕冉猫眼浮现明显嘲讽，“自己愚不可及，还不允许别人青出于蓝？出生的时候，智商忘他老母肚子里了。”
这是拐着弯骂秦家老爷子没智商。
江陌一乐，“冉姐，你这话还真说对了，林小姐最近天天往秦宅跑，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
沈慕冉冷笑，不屑道，“以为讨好一个老头子就能万事大吉？眼界那么窄，就算再抬举她，也上不了台面。”
这是在损林清雪，江陌没忍住，直接乐出声来，“冉姐，你既然瞧不上她，有没有办法帮二爷？要是二爷真跟她结婚，你得改口叫她二嫂。”
“她林清雪还不配让我改口。”轻蔑一笑，猫眼扫过男人的娃娃脸，沈慕冉轻笑，“刚才这话，是二哥的意思吧？”
挠了挠脑门，江陌讪笑，“什么都瞒不过冉姐，二爷是这个意思，老爷子盯得紧，他不好出手。”
柳眉一挑，沈慕冉猫眼掠过暖意，“所以二哥才让你给我带礼物？”
“那倒没有。”江陌摇头，在她笑盈盈的视线注视下，只能老实交代，“二爷没说，但我估计是送给你的礼物，为了上次的事。”
沈慕冉没跟上他的思路，“上次？上次什么事？”
“你跟二爷吵架啊。”江陌说，“上次你跟二爷吵那么凶，竟然还能有礼物，二爷对你果然是真爱。”
“二哥对我好，所有人都知道，但我没跟二哥吵架啊。”沈慕冉不解，“礼物应该是一把刀吧？那是我心血来潮画出来的设计图，二哥说做出来给我防身用……”
江陌完全惊呆了。
知道他带来的礼物是刀，嗯，冉姐果然神算。
可是……她跟二爷，真的没有吵架？
怎么会？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沈慕冉问，“你凭什么说我跟二哥吵架？”
“就……就上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江陌唯独不敢看她的眼睛，吞吞吐吐半晌，才说出完整的话，“你走了之后，二爷让林嫂去打扫书房，电脑砸了、花瓶砸了、桌子也翻了……”
“东西是他自己发疯砸的，桌子是他自己踹的，那么重的檀木桌子，我这细胳膊细腿，就是想踹翻，也没那么大的力气啊。”沈慕冉捂脸，“不过造成他书房大乱的间接原因是我，因为我把二哥骂了，指着他的鼻子骂的。”
骂……
还是指着鼻子骂？
一脑门栽到桌子上，江陌对她竖起大拇指，“冉姐，你牛，二爷都敢骂。”
“是他太变态。”沈慕冉咕哝，“诺诺不爱他，他就把人关起来，还用绳子绑着她，我可不能容忍。”
江陌明白了，又问，“冉姐准备怎么帮二爷？”
沈慕冉拍拍手，“下一局。”
江陌无语，只能把头从桌上抬起来，重新洗牌。
没有任何悬念，沈慕冉又拿到了最小的那张。
盯着手里的方块3，沈慕冉狂抓头发，“见鬼了啊，为什么总是我？”
江陌坏笑，“冉姐，正面回答问题。”
沈慕冉冷笑，“老头子想用门当户对给二哥找老婆，那就让林清雪没办法跟二哥门当户对好了。”
江陌吓了一跳，“你要让林氏破产？”
“哎呀，别把我说那么心狠手辣。”沈慕冉摆手，笑吟吟说出让人心寒的话，“破产多没意思，直接收购吧，反正我看林志兴不爽很久了。”
江陌，“……”
祁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