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宜兰担心伊藤久博回来,希望聂枫“快”。
聂枫也肯定地说“很快”。
只是,他快的是“过程”,而非“结果”。
当昨日在这儿未完成的事,畅快淋漓地一蹴而就后。
聂枫冲洗了一下,踢了一脚趴在马桶上的武藤宜兰,快速穿衣离开了房间。
此时已过晚上十点。
当他坐进车里时,恰好瞧见伊藤久博从一辆出租车下来,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酒店大厅。
时间点掐的正好啊!
聂枫瞥了一眼酒店的某个窗口,武藤宜兰没再像昨天一样立在那儿。
这小子日娘们应该忙着打扫战场了吧。
他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间又想起前世在这煎熬的那一晚。
一股意犹未尽感再次袭来。
“武老师”是真特么专业!
简直上头,又上瘾啊!
今天这场“戏”只是开始,后面还需要大搞特搞这对“八嘎”。
这时,手机震动了两下,包钰发来信息,仅两个字:“牲口!”
聂枫笑了笑,毫不在意。
自重生搞钱以来,前世挤压的“憋屈”彻底释放出来。
想压制也压制不住,索性就任由“小恶魔”肆意妄为了。
或许只有......
聂枫心下猛然一颤,下意识猛吸了一口烟,喷出了一股烟气。
烟雾弥漫的黑幕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俏脸......
楚留孙参考图
“暖阳......”
聂枫眉目收缩,心底一阵绞痛,情不自禁地呼唤了一声。
楚留孙幽深如一汪清泉的美眸,直勾勾地盯视着他,含笑不语......
“暖阳!!!”
聂枫忘我地大叫了一声,探身想去触摸那张让他热泪盈眶的俏脸......
白烟散去,空留下楚留孙悠悠的一声叹息:“我的小枫,你累吗......”
“艹!艹!艹!”
聂枫挥手“啪啪”地甩了自己几个耳光,“轰”的一声,汽车发疯般冲进黑幕中......
深夜,紫林庄园。
舒适宽敞的大床上,聂枫拥抱着与楚留孙的结婚照,久久无法入眠。
微风透过窗口,拂动纯白色纱帘,“沙沙”作响......
“暖阳,我想你了......”
“暖阳,来我梦里吧......”
刚经历了狂风暴雨中“兽性”发作的聂枫,竟蜷缩抖颤着身子,像孩子一样低声抽泣起来......
翌日,他向董萧玉请了一天假,带着儿子“阳阳”来到了楚留孙的墓地。
“阳阳”围绕在“暖阳”周边喊着“妈妈”跑了一阵后,坐在一旁玩自己的玩具。
聂枫倚靠在墓碑前,脸贴在楚留孙那张笑意满满的照片上,再次泪流满面。
如今的他已足够“坏”,足够狡诈狠辣。
可心底却始终深埋着一束“光”。
那是前世今生,都曾让他心暖的“暖阳”啊......
烟,一根接着一根。
烟头满地,嘴都麻木了,聂枫依旧机械地抽着......
“小枫?你也来了?”
一位神情刚毅的中年男人立在聂枫身前,探腰伸手,拿掉了聂枫嘴里的烟。
“小...小舅?!”
聂枫一眼认出楚留孙的小舅孙剑,慌忙起身,憨憨地抖了抖手,想笑。
可惜,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傻孩子!”
孙剑眼圈即刻泛红,用力拍了拍聂枫的肩膀,将手里捧着的一束鲜花放在了楚留孙的墓碑前。
这时,丈母娘孙兰英抱着外孙“阳阳”也走了过来。
“小枫,两年多了,你咋......”
“哎......”
孙兰英瞅着眼前泪流满面,起先一直看不上的“女婿”,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
“走吧小枫!”
孙剑再次拍了拍聂枫的肩膀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汉江,中午陪我喝一杯吧!”
“嗯!”
聂枫点点头,接过孙兰英怀里的“阳阳”,驱车来到了老丈人楚丰年家中。
楚丰年不在。
聂枫陪着孙剑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酒至半醺,孙剑问聂枫:“还在那家国企上班吗?”
“目前是!”
聂枫瞥了一眼丈母娘孙兰英,犹豫道:“或许明年我会去立夏集团。
这家企业和我...有些渊源。”
“哦,我知道!”
孙剑点头说:“立夏集团近两年发展势头很猛,在省城的名气也很大。
你说的渊源是指......”
“小枫和立夏集团的老板是邻居。”
孙兰英帮外孙“阳阳”擦了擦嘴,随口帮聂枫解释了一句。
她和樊立夏母亲认识,曾多次一起外出旅游,自然知道这层关系。
“我妈说的对。”
聂枫迎合着说:“其实我和立夏集团老板认识六年多了。
当初我们家拆迁分了一些钱,在樊总事业起步阶段,我还资助过她。”
“哦?还有这事儿?”
孙兰英多少都有些惊讶。
“是啊!”
聂枫看向孙兰英,坦然道:“去年节前我和爸在书房聊天时,曾说起过这事。”
“哦,好像听他提了几嘴。”
孙兰英点了点头,一脸疑云快速散去。
“不在国企更好!”
孙剑笑着举杯和聂枫碰了一下,满饮一杯酒后,爽朗道:“年轻人就应该有闯劲儿。
干什么都比在国企耗着强!”
“什么叫耗着啊?”
孙兰英白了弟弟孙剑一眼,替聂枫辩解道:“我和你姐夫一点也没帮小枫。
他刚毕业两年,就已经是部门经理了。”
“哟!我好像没说小枫不好吧?”
孙剑一脸冤枉地摊了摊手,瞅了瞅姐姐孙兰英,又看了看聂枫。
最后,目光落在一脸吃货相的“阳阳”小脸上。
兀自“哎”了一声,举杯又灌了一杯酒。
很显然,他想到了楚留孙,想到要是“暖暖”在,这一家人该会......
聂枫低下头,也喝了一杯酒,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孙兰英则一把抱起“阳阳”,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午饭后,聂枫躺在楚留孙房间休息。
他抱着“暖阳”之前盖过的被子,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孙剑要回省城,临走找来一张纸条,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告诉聂枫:“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保存好。
有困难告诉小舅,小舅给你摆平!”
“谢谢小舅!”
聂枫收好纸条,想问孙剑能帮什么“忙”。
两次见面,每次“小舅”都没说自己是做什么的。
“你能帮什么忙?”
孙兰英推了孙剑一把,嫌弃道:“打仗吗?
赶紧走吧!”
“走就走呗,推我干嘛?”
“姐姐”的血脉压制,放在一副“军人”作派的孙剑身上,已然管用。
他嘴里不服地嘟囔着,脚却很听话地向外走去。
等小舅走后,聂枫又待了一会儿,带着儿子“阳阳”返回了紫林庄园。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走出了家门。
东升的阳光照在他挺拔的身上,映出一条长长的身影。
有阳光,亦有阴影。
所有的尔虞我诈蝇营狗苟,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聂枫驱车迎着朝阳,再次冲进了阴霾......
“众环”公司门口,一大早围拢了不少“吃瓜群众”。
人群中耿宏生正阻拦着曹颖,喋喋不休地叫嚷着“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