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
力去巫那里汇报情况时，得知今天依旧是没什么实质进展的授课后。
巫终于沉不住气，彻底爆发了。
“那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们忘了，请他们来的目的！”
“大人？”
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巫，整个人都有种心慌的感觉。
在力的印象中，大人一直都是个十分温和的性格。
好像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生气。就算偶尔他们狩猎搞砸了，没有带回猎物，大人也只会鼓励他们，下一次努力就好。
为什么现在，大人会如此愤怒？
巫似乎是此刻才回想起旁边还有人。
冷漠的目光看了眼力，皱眉道：“你去请两位客人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他们聊聊。”
“是，大人。”
力立即点头。
他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到大人。
……
泉这几日一如既往地来找陆明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他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海绵。
从懵懂无知，飞快地吸收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每学习到一种不同的知识，都会让泉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泉。”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泉看向陆明的眼神充满了恭敬和崇拜。
相比起祭司大人，他觉得陆明才是真正需要敬畏的人！
“你对自己的未来有过什么展望或者期待吗？”
陆明问道。
“展望？期待？”
泉就像是听到了两个十分陌生的名词，一脑袋误会。
他虽然因为哥哥力的安排，对自己的现状一直十分不满，也希望能获得充足的食物。
可要说有什么其他想法，那也是扯淡！
毕竟，大多数的蛮族还处于吃不饱饭的状态。
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何况，思考，为族群的未来考虑，那都是圣女和大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哪里轮得到泉这个普通蛮族掺和？
“大人，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泉如实说道。
“那我就把话说的明白一点，你希望未来只是能吃饱饭，还是希望所有人都崇拜你，成为巫那样的人？”
陆明问道。
“我？这……我不行的吧？”
泉紧张的说话都有些磕巴。
他这个年纪，显然并不清楚圣女和巫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被灌输需要尊敬两人的概念。
所有的蛮族几乎都是如此，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念头。
否则，就是对圣女和大人的不敬！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泉，哪里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不，你可以。”
陆明拍拍泉的肩膀：“想必你应该也听力说起过，圣女和巫邀请我们住下，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教授你这些。”
“是的，我的确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要恢复蛮族往日的荣光！”
泉立即点头。
他心中对此其实也十分期待。
若是每一个蛮族都能成为强大的战士，到时候他是不是也能够拥有祖先们那样强大的力量？
是不是就能每天都吃得上饱饭了？
可陆明现在传授他的这些东西，虽然都很实用，却和力量没什么关系。
也无法让他变得更强大起来。
以泉的脑袋，都察觉到有问题，何况是大人？
“你知道就好，想获得力量，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信仰，你需要信仰我，我才能给你力量。
你可以将这当成是公平交易，你愿意信仰我吗？”
陆明看向泉。
“大人，您说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意思，泉不明白。”
泉满脸茫然地问道。
他是真不清楚，到底什么是信仰。
他从未信仰过任何人，蛮族也从未有过信仰的说法。
“你觉得我强大吗？”
陆明见状，只能换了一种说法。
“自然是强大的，大人拥有许许多多的知识，还能带给我许多的食物，这是以前我不敢想的事！”
泉立即点头。
陆明传授他一些知识和技巧的同时，其实也有给他偷偷开小灶。
让泉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那是泉第一次明白，食物加工之后竟然能如此美味！
心中对于陆明的佩服之情，简直要达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既然如此，你只要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坚定地相信我，这样就够了。”
陆明笑着说道。
他这次准备采取一种比较新颖的传教方式。
像朋友一样，让别人信奉自己。
顺便验证一下猜测。
泉虽然还有些迷茫，但还是乖乖点头，按照陆明说的闭上了眼睛。
几天接触下来，泉已经知道陆明的真名。
只不过觉得直呼其名是对陆明的不尊敬，所以一直以“大人”称呼。
现在心中不断呼唤着“陆明大人”，还真让泉渐渐感受到了什么。
陆明也察觉到一缕缕信仰之力正在不断地连接他的意识海。
很快，便完成了信仰之力的连接。
相比起复苏之神的信徒们，泉的信仰之力明显有些不一样。
并不是纯白色，当然也不是黑色，而是米白色。
很纯粹，也很虔诚，不过比起神明的信仰之力，好像差了一点。
好消息是，这种信仰之力也可以提供力量。
只要信仰足够纯粹，不用任何提炼，就可以源源不断为陆明产生信仰之力。
坏消息是，这种信仰之力只有神明信仰之力的四分之三。
按照陆明的理解，如果一个人的朋友足够多，而且每一个朋友都十分信任他。
将他当成支撑自己坚持活下去的信仰一般。
那么这个人也可以成为类似神明一般的存在！
“大人，这样可以吗？”
泉睁开眼，感觉自己好像有一丝不同了。
再看向陆明的时候，也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处，不过，泉并不讨厌。
“还不够，虽然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可这样还不足以换取力量。”
陆明摇头，认真地说道。
“不够吗？是，泉哪里做得不好吗？”
泉顿时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他是真的很向往获得力量啊！
也是真的很相信陆明！
“不是你的问题，或许……”
陆明刚想要解释。
力已经急匆匆的跑过来。
“两位客人，大人有请。”
“好，胖子，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陆明对诸葛胖胖招招手，两人便跟随力一起离开。
只留下泉在原地，默默的思考着自己到底还有哪做的不够好，为什么没有得到陆明的认可。
还是在巫的房间。
此刻巫看到陆明二人的脸色可不像是上一次那般温和。
那双眼睛中满是质询，不过，被巫强行按捺住直接质问陆明二人的冲动。
只是脸色阴沉，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不佳。
陆明和诸葛胖胖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