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天似乎也知道，当面说别人师傅的坏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他干咳两声，没有继续这话题。
而是认真的看向陆明，缓缓开口。
“化神境之后，便是破虚境，我现在正是破虚境。”
“破虚境？前辈，能和我仔细说说这一境界吗？”
陆明一脸好奇。
他现在距离化神境巅峰仍旧有一段距离，不过这并不妨碍陆明想知道更高境界的情况。
毕竟，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
对于自己，陆明一向很有自信。
“呵呵，你既然想知道，和你说说也无妨。对了，叫小天也一起过来听听吧。”
“好，我这就去喊陆前辈。”
陆明立即点头。
没想到在这里，陆明反倒成为辈分最低的人了！
陆擎天是他的前辈，鬼谷天则是陆擎天的前辈。
好在这二人都不是那种喜欢摆前辈架子，使唤人的类型，相处起来倒也没什么不愉快的情况。
“什么，鬼谷天前辈找我？”
陆明找到陆擎天的时候，他刚刚完成了天星的种植工作。
简而言之，就是将之前吃掉的天星，留下的种子重新种进土里。
最近一段时间，天星的成长速度明显减缓了不少。
一尘和冯济似乎都在为此事发愁，暂时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陆擎天没事的时候，也会和他们凑到一起研究，顺便帮忙种植。
只能说，陆擎天这乐于助人的性子，实锤了！
两人重新返回鬼谷天休息的地方，这里同样也是当初沙岩界生活的区域。
鬼谷天是病人，自然需要更好的生活环境。
总不能成天在沙漠里面躺着吧！
那风吹日晒的，也不舒服不是？
“前辈，我们回来了。”
陆明和鬼谷天打了声招呼。
鬼谷天点点头，示意两人先坐下，将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陆擎天顿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化神境之后的境界吗？老实说，我也了解得不多。这些事早在百年前那场战争后，就遗失了大半，而且我们陆家原本也没有相关记载，恐怕只有古族和王族手中才掌握着这些信息。”
陆明点点头。
陆擎天虽然在当时也算是天才，甚至很多人都觉得他很妖孽，可与如今的陆明相比。
不过，陆擎天的起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高。
燕京城陆家，上八族之首，听起来好像很牛。
可那也只是现世家族罢了，和古族这种拥有一座小归墟作为底蕴的家族，完全没有可比性！
“刚刚我也和陆明说过，在化神境之上，便是破虚境。”
鬼谷天声音温和，娓娓道来：“你们应该都清楚，无论现世还是小归墟，其实都是有上限的。”
陆明二人闻言点头。
现世的上限很低，凝丹境巅峰便已经是极限。
除非天赋卓绝，或者用大量资源堆砌。
否则几乎没可能在现世突破到化神境。
而小归墟呢？
上限虽然略高一些，却也是到化神境巅峰就结束了。
所以无论是古族也好，还是离陌族也罢。
在陆明之前接触过的小归墟中，实力最强者也不过化神境巅峰而已。
并且，那些人同样不知晓关于更高境界的情况。
这也就导致，陆明虽然去过不少小归墟，接触过不少人，还真从未了解过，化神境之后境界的事！
“前辈，既然小归墟也有上限，您又是如何突破到如今境界的呢？”
陆明不解的询问道。
他知道有些天赋卓绝的人，可以做到突破上限这样的壮举。
就像是当初陆明遇到的婆罗诃，那家伙就是个天纵之才，凭借一己之力，在现世完成了化神境的突破。
可那种人，毕竟只是少数。
“呵呵，办法总比问题多，不是吗？我能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自然也有属于我的一番机缘在。”
鬼谷天笑着摇头，并未仔细解释。
陆明闻言，也没继续追问。
机缘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就算知道了，也无法复制，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了解的好，免得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最终，只会落得失望！
“其实，破虚境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遥远，即使在小归墟内，也可以完成突破。只是达到破虚境后，再想要继续变强，小归墟就无法满足需求了！”
鬼谷天有些感慨的说道。
“在小归墟也能完成？”
陆擎天却是异常诧异。
他的实力其实已经抵达了化神境巅峰，离陌族小归墟百年时光，除了寻找食物维持生计，与离陌族战斗外。
剩下的时间，陆擎天几乎都用来修炼了。
毕竟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不修炼干什么？
进入全身心地修炼状态，时间也会过得特别快，否则，陆擎天还真未必能够坚持百年。
寂寞，对于精神的折磨，有时候比身体上的折磨更加可怕！
可达到化神境巅峰的陆擎天，却丝毫没有摸到更进一步的门槛。
这也是让他疑惑的点。
“是不是很奇怪？”
鬼谷天对于陆擎天的疑惑，丝毫不意外。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想要踏出那一步，到底有多难。
“奇怪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好奇。”
陆擎天挠挠头，在鬼谷天的面前，他总会表现的像个年轻小伙子。
陆明同样投来好奇的目光，如果在小归墟也可以完成突破，达到破虚境。
为什么他从未见过有人踏出那一步？
“其实，破虚境和其他的境界不同。如果说，凝丹境突破到化神境，需要的是不断修炼和积累。那么化神境突破到破虚境，需要的就是感悟，是心境！”
“心境？”
陆明和陆擎天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们都不太能理解，何为心境。
心境，又为何会与突破境界有关。
“没错，就是心境！”
鬼谷天严肃点头。
“我换个说法吧。如今，你们对于自身的认识，都还处于武者的阶段。”
“是。”
“没错。”
陆明二人再次点头。
不是武者，还能是什么？
鬼谷天好笑的摇头，继续说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们可以凌空行走，踏破界壁，自由穿梭各处小归墟时。你们会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武者吗？”
“不是武者吗？”
陆擎天不解的反问。
倒是陆明，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
按照鬼谷天的说法，实力达到那种程度之后，好像的确不能再用武者陆明形容了。
这样的实力，似乎，更像是传说中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