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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是关乎脸面的极其重要的事情。徐太后怕伤了蔺君泓的心,旁敲侧击的问他到底身体有没有事。

蔺君泓本来就是有些忙。因为知道徐太后有把蔺君澜提前放出来的打算,所以他每次看到徐太后的时候,就“更加的忙”了。

结果母子两个碰到的机会就少了很多。而且徐太后见了蔺君泓后,连话都说不了几句,蔺君泓就会找了各种托词来赶紧离去。

几次三番之后,徐太后有些琢磨出味儿来。

这天她也不提前打招呼了,也不半路上截人了,直接寻到了蔺君泓的御书房去。问过门口的岳公公,晓得里头没有大臣在,徐太后就直接去推门。

结果,被四卫给拦了下来。

繁盛的表情十分严肃十分淡定,任凭徐太后怎么说,都言道必须通禀才能入内。

徐太后冷笑,“我怎么看着槿儿经常一句话不说就推门进去了?”

繁武在旁边赔笑,“娘娘是娘娘,您是您。当然不一样。”

一旁的繁盛凉飕飕的看了繁武一眼。

繁武登时惊觉,看着徐太后愈发难看的脸色,赶忙脸色一整,又补了句:“太后您至为尊贵,不通禀一声,哪里称得上您的身份地位呢?”

说着,他就朝岳公公使了个眼色。

岳公公扯着嗓子拖着声音唱和道:“太——后——娘——娘——驾——到——”

估摸着这个声量这个长度,陛下就算在里头睡着了也能听得见,繁盛这才点了点头,躬身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太后请。”

徐太后本想冲进去给蔺君泓个措手不及,让他没防备之下好多问出点事实来。如今到了这地步,之前的打算是没了戏,她还没进屋蔺君泓就已经有了防备。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不进们也说不过去。

她斜睨了繁盛和繁武一眼,仪态端庄的往里行去。

蔺君泓正在案前奋笔疾书。听到了徐太后的脚步声,依然头也不抬。

徐太后不知他有何要事在办,竟是这般的专注。看他半晌没有反应,她索性在旁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静等他做完事后再商议。

谁知这一等,一炷香的时候就过去了。

徐太后按捺不住,慢慢站起身来准备过去问一问。谁料恰巧此时蔺君泓停了笔。

徐太后暗喜,声音平静的问道:“皇上可是已经忙完了?”

“还好。”蔺君泓将案上墨迹未干的纸张放到一旁,“太后过来,所为何事?”

徐太后刚才还以为他在批阅奏折,就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才发现他拿着的是张纸。搭眼一看,恼了。

哪里来的上面奏折?居然是张画。而且画上的人她很熟悉。就是元槿。

徐太后脸色一沉,“皇上这是何意?竟在御书房里做这样闲杂的事情。”

蔺君泓好似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怒意一般,含笑道:“今日政事已经处理妥当,我想槿儿了,便给她作了张画。这里是我书房。我不在我的书房给她画,莫不是要我去永安宫里给她画?”

这番言辞冠冕堂皇,徐太后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好。

说起来,她恼的倒也不是因为那幅画本身。而是她自己先前认定了他是在做正事,所以干巴巴等了许久。如今知道他不过是在做些杂事,而且看着自己母亲在等着,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妻子作画。这让徐太后如何忍得?

偏偏之前她也没有开口闻讯,是自作主张在这里坐着等的。半点也没法怨他。

徐太后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作不得,暗暗生闷气。

蔺君泓等了会儿,没听到徐太后开口,有些好奇。转身望过去,便见徐太后皱着眉在那里苦苦思索,似是被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给纠结住了。

蔺君泓静等着,看到她这模样,倒是有些稀奇。

半晌后,徐太后缓了口气,问道:“最近我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才好。”

她指的自然是元槿还未怀孕之事。

蔺君泓却是想到了之前蔺时谦和他提到的蔺君澜的事情。便想着,徐太后应当是想让蔺君澜提前出来,还不好和他当面开口。

他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免得两个人又吵起来,就说道:“这事儿急不得。”

徐太后没料到他居然已经知道了她担忧子嗣的问题。

细细想来,应当是元槿和他说起来的。

徐太后皱眉道:“怎么急不得?这都那么久了还没动静。莫不是要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才急?”

蔺君泓眉端轻扬,嗤道:“太后倒是急得很。只是不知道太后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

他指的是蔺君澜三番两次的打他主意,如今又算计到了元槿的头上,让他如何不气恼?

徐太后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他都说了,“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莫不是问题真的是出在他这里?

徐太后这样一想,神色反倒是柔和了,“你若是有难言之隐,尽管和我说。左右都是一家人,我定然帮你想想办法。”

蔺君泓哪里想到徐太后会突然转变了态度?

他暗暗有些诧异,顺着话茬说道:“这事儿我有自己的顾虑。”

徐太后越想他的处境,越是替他担忧。听闻后暂时也没多说什么,忧心忡忡的匆匆道别离去。

蔺君泓并未将徐太后的这次到来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她时不时的就要和他争吵几次,早就习以为常。他就将这事儿抛诸脑后,只当是平日里惯常的一个小事罢了。

谁料这回以后,徐太后去往昭宁宫的时候就殷勤了许多。

昭宁宫是他的寝宫。平日里他和元槿有时候是在元槿的永安宫里,有时候是在他的昭宁宫里。没事的时候就换个地方住,倒是不错。

原本蔺君泓这段时间是打算住在昭宁宫里的。自打徐太后经常往昭宁宫里跑开了后,蔺君泓就和元槿住到了永安宫。

可是徐太后又跟到了永安宫去。

其实她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每回都要带着两碗汤水来给帝后两人用。

元槿的是燕窝粥。味道很好,用的又是上等材料,所以她来者不拒,每次都吃了。

至于蔺君泓的,好似是补汤。闻着味道不错,只不过吃起来味道怪怪的。

倒也不是蔺君泓乐意吃那些汤水。

刚开始的时候,其实他是拒绝的。只不过徐太后坚持如此,即便他换了住处,还锲而不舍的跟来,要当面看着他吃。

蔺君泓就无奈了,问徐太后每天来这么一趟,为的什么。

徐太后笑道:“看你连日来极其辛苦,所以让人做了汤水来给你补补身子。也不用太多,每日里喝这么一碗就成了。”

她一再表示,只喝完汤就行,旁的不需要他多管,“这些都是对身体极好的。我特意遣了人寻来的很好的方子。你们吃吃看。”

蔺君泓虽然知道徐太后会算计他,却从不会去害他性命。于是狐疑的将汤水喝了下去。

谁知徐太后居然履行诺言,他喝完了汤水,她就即刻离去。

几次三番过后,蔺君泓也懒得和她你来我往的算计着了。一看到她就当机立断喝下汤去,她省事儿,他也不用多废话。

十次里有六七次碰不上。剩下的时候遇到了,蔺君泓就不多言,直接喝汤。

乍一看上去,倒也和乐。

徐太后十分满意。

蔺君泓压根没太当回事儿。

元槿吃燕窝吃的颇为开心。

直到有一天,着实出了点岔子。

那日风和日丽,本是个出门的好天,有着让人心情舒爽的灿烂阳光。

不过对于蔺君泓来说,可就没那么美妙了。

早晨练完武后他身子就有些开始不适。头脑昏昏沉沉,有些提不起精神。待到用完早膳,人已经彻底撑不住了,歪靠在元槿身上,眉心紧蹙,好似十分难受。这对身体一向极好的他来说,是十分少见的。

元槿忙让孟嬷嬷相帮,扶了蔺君泓去床上。

还没走到床边,旁边岳公公叫道:“血!流血了!”

元槿紧张的看了看,入目就是他衣襟前的一滩红色。再抬头,鲜血正顺着鼻子往下流。

元槿紧张万分。赶紧遣了人去说今日早朝免了。又急急让人去唤太医过来。

最终诊治结果出来,是补得太过,导致阳火伤身。倒是没大事,扎几针就好。就是不能再继续大补下去了,不然身体铁定要出问题。

元槿诧异不已。

太医亦是奇怪,“陛下素来节制,御膳房搭配的饮食亦是合理。究竟是哪里出现疏漏?”

老太医捋着胡须百思不得其解。

元槿心焦之下,没心思去多想。

倒是旁边伺候着的樱桃忽地说道:“会不会每天里喝的那碗汤?”

太医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不过永安宫所有人俱都知晓,若说蔺君泓每日喝一碗什么汤,那必然就是徐太后送来的那个了。樱桃口中指的就是它。

元槿就将这事儿和太医说了。

太医大奇,“太后宫中煮过这个?倒是未曾听说。待下官去问一声。”

他举步就走,还没行出几步去,床上躺着的蔺君泓已经好了许多,抬手扶额说道:“等会儿就会送来了。你还是等等看吧。不然你不见得能要到东西。”

这话已经说得比较明白了。如果贸贸然过去,太后必然会恼。惹怒了她,她又怎会将那汤的材料尽数告知?到时候老太医非但寻不到根由,反而要吃数落。倒不如等汤送来了再辨一辨其中放了什么。

老太医脚下一转,就去往永安宫偏殿的暖阁里,静等着那汤送来了。

蔺君泓生病的事情并未对外严明,即便是今日罢了早朝,也是另寻了理由。徐太后并不清楚个中细节。

午膳时候,那汤就送来了。

今日也是巧了。徐太后那边有客人进宫,她无暇分.身,就让。而且身边最得力的单嬷嬷将东西送了来。

单嬷嬷将东西放下,不见蔺君泓,便问元槿。

元槿笑道:“他如今有事正忙着,抽不开身。嬷嬷放在这里就是,等下我看着他喝。”

她虽然话语不严厉,但态度十分坚决。

如果是徐太后过来,说不定就说要坚持一下,想要留下来等一等了。可单嬷嬷不同。她再怎样,也不能违背元槿的意思。

单嬷嬷只得将东西留下离开了。

她一出了永安宫,元槿就让人将老太医叫了来,仔细分辨其中用的药材。

果不其然。当真就是这汤出了问题。里面有好些种调理男性身体的。其余有几个,却是有些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

蔺君泓知晓后,大怒。下午一起身,就即刻带了东西去寻徐太后问责去了。

徐太后正和单嬷嬷在屋子里畅想未来,说着要抱几个孙子更好的问题。冷不防蔺君泓来了,迎上去却是一副气极模样。

听闻事情缘由,徐太后才磕磕巴巴将事情讲述出来。

这方子是护国公府帮她寻来的。里面需要的药材和辅料,都是护国公夫人赵氏来宫里相见的时候给她拿来的。

至于这些药材的用途……

就是为了“求子”二字。

蔺君泓当真是被气笑了。

他指了徐太后道:“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你若真有怀疑,真是为了我好,为什么不肯开口说?反倒自己猜来猜去。”冷哼一声,“猜也就罢了,就不往好里多想一想。若不是今日出现了问题,我还要被这东西坑害多少次!”

蔺君泓气愤言毕,狠狠踢翻了屋子里的椅子,扭头就走。

自那天起,他一直不肯再搭理徐太后。莫说是让他去静明宫了。就算是徐太后亲自到了他的御书房或者寝宫,他亦是让人挡在外头,然后视而不见。

徐太后心里甚是难过。就来寻元槿诉苦,“我哪里是想乱猜?我不过也是想着他好罢了。而且这汤药……”

这汤药其实不是新的方子。是当年她给先皇也用过的。虽然先皇吃了后也未能再给她个儿子,不过因着晚上勇猛了不少,她想着终归是有用,就给儿子来试一试。所以这回她没有多想,就拿来熬了。

哪知道是这么个情形?

元槿只淡笑的看着她,并不多说什么。

要她来讲,还是自家夫君的身体顶顶重要。即便徐太后是“好心”,可这好心,当真让人承受不起。

徐太后看她半晌不说话,有些不死心。

她还在担忧着蔺君泓无子之事,悄声问道:“阿泓吃了汤药后,晚上总归是好一些的吧。”

她估摸着,蔺君泓无子,晚上多坚持一些总是好的。只不过对着媳妇儿她不敢将话说得太明白,就问的含蓄了些。

元槿初时没听明白,待到反应过来,登时脸通红。

但她想着有些事情,总要说明白了才是,便和徐太后道:“太后莫不是还不清楚这事儿的症结在哪里?”

徐太后当真有些茫然。虽说她用料是猛了些,可稍微减点量就是了,对男子总是有好处的。蔺君泓何必这般生气?

但元槿既是问了,徐太后就直了直身子,语气沉静的说道:“阿泓他生活上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身为母亲,我总得他多考虑点,多想着点。不然的话,等他发现不好的地方,就已经晚了。”

“太后好似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吧?”元槿认真说道:“太后既是想对他好,为什么不问一问他的意思呢?”

徐太后的语气有些冷淡,“我是他母亲,自然会为他考虑周全。有些话能问的则问,不能问的又何必多说。总而言之,我心里明白,自己是为了他好就行。无需多管旁人怎么说。”

“但是用‘对他好’来做借口,一次次的不顾他的真实感受,只凭着自己的想象来行事,这样对吗?”元槿逼问道:“即便惹恼了他,让他不快,让他受伤,太后也是无所谓吗?”

徐太后听了后,先是怔了怔,继而有些恼了。

她将手中的帕子啪的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冷哼道:“你这是在教训我?说我不顾阿泓的感受,置他于危险之中?可我怎会害他!”

元槿叹息着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对方不肯接受,那她也没办法。

难怪蔺君泓和徐太后关系一直好不起来。

有时候所谓的“好”,也是一种负担。

从那以后,元槿也开始彻底的避开徐太后。

若是半路上遇到避无可避了,她就会一转方向,直接往徐太后不敢去的地方行。

徐太后不敢惹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蔺君泓。

不过蔺君泓那里,在他处理政事的时候,元槿轻易不会过去。不然的话,扰了正事也是麻烦。

另外一个,则是蔺时谦。

元槿初时还不知道徐太后为什么对着蔺时谦的时候颇有点小心翼翼。直到知晓了蔺君泓和蔺时谦的关系后,她才有些明白过来。

自打蔺时谦眼睛出了问题后,徐太后就愈发的小心起来。轻易不会过来打扰他。即便来了,若蔺时谦实在不肯见她,徐太后就会离去,并不强逼。

所以元槿当机立断选了蔺时谦这里当做“避难所”。不管怎样,能让徐太后避开总是好的。

开始的时候,蔺时谦只惊讶于为什么元槿到他这里的次数多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一直比较投契,说话聊天读书都很能聊得起来,不过元槿来的次数并不算多。自打多多住到了玄和宫后,也就是蔺时谦眼睛有疾后,元槿来看望他的时候倒是多了不少,却也不如现在这般,有事没事都会过来。

蔺时谦也是心思机敏之人。几天下来,蔺时谦终究是摸到了规律。

这天元槿的车辇转了个弯儿又来了玄和宫后,蔺时谦就让多多引路,笑着迎了过去。

“槿儿这日来的可是巧了。”蔺时谦如今和她愈发熟悉起来,私底下就用了长辈对着晚辈的称呼,“我听闻徐太后刚才坐了车辇出了静明宫,就让人备了些好茶在屋里。槿儿这一来,茶水温度刚刚适宜。”

元槿本是面带微愠过来的。

宫里的花园,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处。每一处的景色都有其独到之处。

她今日里听闻有个园子里的菊花已经开了,便准备过去观赏一番,思量着若是景色好的话,晚上就和蔺君泓在那一处用晚膳。夫妻俩边赏美景边用膳,倒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

哪知道行到半途中,她就遇到了徐太后。

徐太后直接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许是元槿昨日里遣了人去看过那处地方,被徐太后留意到了,所以今日就去那里堵截。

元槿听闻徐太后的车子就等在半途,气得也懒得过去了,直接就往玄和宫行来。

一路上她想着泡了汤的美妙计划,越多琢磨一分,就越气恼。因此来到玄和宫的时候,面上的愠色还没来得及收回。

不过听了蔺时谦这一句话,她倒是被逗笑了。

“原来王爷知道我为何而来?”元槿也不绕圈子,眼见蔺时谦猜到了,索性大大方方坦白,“刚才差点遇到徐太后。不过幸好我机智,提前让人探路过。一听闻路上有些堵,便来了王爷这里,求个安宁。”

蔺时谦见元槿这样坦诚,也是喜悦。

他就喜欢这姑娘坦坦白白的性子。只要合了她的眼缘,她就对人十分真诚,不闪躲不扭捏。

蔺时谦笑道:“太后许是想和你多说说话而已。并深宫寂寥,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住这里的‘安静’。”

元槿想了想,说道:“许是性子不太对路,总说不到一起去。有时候讲多了,大家都不开心,何苦来哉?”

蔺时谦并未多去探听蔺君泓和元槿还有徐太后之间的事情。

之前蔺君泓去到静明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而后徐太后又寻了元槿说话的事情,他倒是听宫人说起过。至于个中细节,宫人们不知晓,他就也没有细细探究过。

如今听了元槿一番话,蔺时谦考虑着事情另有隐情。再一想徐太后的脾性和为人,确实与元槿不是一路人,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茶已经泡好。娘娘若是无事,不如来和我品一品。陛下刚让人送来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蔺君泓拿到的好东西,蔺时谦有,元槿又怎会没有?

蔺时谦心知肚明。不过,有时候一个品茶,太过寂寥。有个晚辈相伴,感觉自然不同。

元槿晓得刚才蔺时谦那些有关“宫中安静”的话语并非凭空而来,应当是有感而发。却也没多说什么劝慰的话语,只高高兴兴应着“好”,又和蔺时谦谈起了近日自己看的一本书。

蔺君泓来接元槿的时候,两人正说到高兴处。

蔺君泓走到门口时,恰好一阵欢快的笑声飘了出来。

蔺时谦笑着叹气,“不成不成。我可是比不过你了。”

元槿却是不依,笑道:“王爷还没到最后一步,怎么知道不行?来来来,继续战,继续战。”

蔺君泓就和宫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开口通禀。他则斜斜的倚靠在门边,望着里面的两个人。

元槿和蔺时谦玩的游戏倒也简单。就是插花。

两个人跟前都摆着花瓶和许多花枝。花枝上的刺,早已让宫人尽数剪去了。蔺时谦怎么触碰,都不会扎到手。

元槿就和蔺时谦自顾自的捡着花枝插到花瓶里,而后两个人叫了孟嬷嬷还有莺歌她们来评判,到底是谁插的好。

从第一支选择的开始,每多插一支,就让人评判一次。到最后瓶子插满,再总的评一次。

蔺时谦拿起花枝的时候,先是触摸一下花枝和花朵的形状,估摸着是什么花,问过了身边的小太监后,就再细问一下颜色。确定之后,他再考虑要不要用自己手里这一个。

他选择花枝的过程比较缓慢,因此,花的时间也就比元槿长许多。

元槿不急不躁,在旁边笑眯眯的等着,还不时的在旁边笑着打岔几句。待到蔺时谦□□去了,她比别人都要早一声的赞几句,然后就让大家来帮忙品评。

蔺君泓眉眼含笑的望着窗边的两个人。

阳光灿烂,洒到两人身上,带着温暖的橙黄,让人心安。

最终还是元槿自己发现了蔺君泓的身影。

她笑着让人多拿些花枝过来的时候,一扭头,瞧见了在门边静立的男子。

比起初初相见时的少年模样,他更高了些,也更加沉稳内敛了。只不过望着她的时候,目光还如以往那般,专注而又情深。

看到元槿望过来,蔺君泓唇角微弯,大步行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蔺时谦循声转过头来,疑惑着问道:“陛下?”

蔺君泓握了握元槿的手,撩了衣袍坐到旁边,低低的“嗯”了声,问道:“王爷这是在作甚?”

元槿刚才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应该来了不知多久了,应当不是刚到。听闻他这么问,她横了他一眼,不过倒是没有拆台的戳穿他的话。

蔺时谦不知道蔺君泓到了有些时候了,闻言就将自己和元槿玩的这个游戏大致说了一下。

再细问“战绩”,蔺时谦笑而不语,元槿在旁说,蔺时谦赢多输少。

蔺君泓摆弄着手旁的一根花枝,说道:“不如我和王爷来比试比试?”

元槿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暗道不妙,赶忙阻止。

蔺时谦却已经哈哈大笑着同意了,“这敢情好。赢一个小丫头,总觉得胜之不武。能和陛下较量较量,倒是有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元槿也是无奈。只能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蔺君泓。临了,又拉着他的衣袖,小小声说道:“你可别输的太难看啊。”

说着“别输的难看”,可是她眼睛眨啊眨啊,不住的给他使眼色,分明又不是口中说的那个意思。

蔺君泓但笑不语,抬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就落了座。

他和蔺时谦比试的时候,倒是比元槿和蔺时谦的比试要快了许多。不多时,胜负已分。

蔺君泓险胜。

元槿气不过,佯怒着瞥了他一眼。

反倒是蔺时谦,浑不在意,很是开心的说道:“陛下英明。”

元槿暗自腹诽着,心说还英明呢,明明是个不开窍的榆木。

因着蔺君泓过来接她,元槿倒是不怕会遇到徐太后了。索性和他并行着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元槿心中的怨意还没散去,就闷头只管走,不说话。只偶尔蔺君泓主动和她说起什么了,她才答上一两句。

看她这副模样,蔺君泓就知道,小丫头又在闹脾气了。

他明白,元槿是想让他让着蔺时谦一些。毕竟蔺时谦现在身体不好,又成了如今的样子,让他开心点总好过于让他不高兴。再者,心情好了对恢复身体也有利。

“说你傻,你还真傻。”蔺君泓瞧着元槿这闷着气的样子,莞尔,“我若是输给他,他定然知道我是在让他。倒不如小小的赢了他,他的心里更为舒坦些,也不用介意那许多。”

元槿不赞同的轻推了他一下,“明明是你小气不肯让王爷赢。你看,我刚才输给他好几次了,也没见他介意什么。明明很开心来着。”

蔺君泓笑着不退反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你那点儿小心机,王爷怎会不知道?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不会吧……”元槿挽着他的手臂,侧着仰头看他,“我瞧着王爷挺开心啊。不像是作伪的笑容。”

“那是他乐意被你这样哄着。”蔺君泓笑着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声音异常温和柔软,“你肯这样费心去哄着他,他高兴。所以,他乐意花费这样大的力气来和你‘比赛’,乐意你让着他由他来赢,也乐意听你在旁边夸赞他。”

元槿思来想去,总觉得这话绕来绕去的十分麻烦。仔细想想,有点明白了蔺君泓的意思。

可她还是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她让蔺时谦赢,蔺时谦心里高兴。而到了蔺君泓的时候,蔺君泓赢了,蔺时谦却会更高兴呢?

蔺君泓看她这副沉思的苦恼模样,心里也是觉得好笑。就探手将她揽在怀里,说道:“你也不必纠结这个了。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往他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意有所指,讲的是两人间的亲密事。

元槿听闻,下意识的就朝旁边闪去。可是被他搂在怀里,她能去到哪里?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搂得更紧了些。

元槿无奈,脸红红的小声说道:“还没吃晚膳呢。”

“晚膳?”蔺君泓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怎么不觉得这事儿和晚膳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不饿,我还饿呢。”

蔺君泓面露诧异,“怎么?卡古来了,竟是和你饿不饿有关?”

元槿愣了愣,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蔺君泓说的是什么。

卡古是蔺君泓托人去寻的一位名医。那位名医,说起来也只在他们那个部族里有名。出了他们族里,倒是没人知晓了。

当年蔺君泓在西疆的时候,帮过卡古的大忙。所以卡古曾经说过,愿意回助他一次。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当时蔺君泓和元槿提起的时候,也是有点犹豫,“他虽然医好过眼睛忽盲之人,但是王爷的情形和那人不同,也不知……”说着他就是一叹。

元槿说道:“便是有一丝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虽然蔺君泓有些担忧不一定能成,但是,他也觉得有机会就留不该放弃。故而还是遣了人带了信物去将卡古请来。

这事儿是隐秘着进行的。毕竟蔺君泓不知道卡古现今的状况如何了。也不知道卡古愿意不愿意来帮忙。毕竟冀都和西疆离的那么远,而让蔺时谦长途跋涉去往西疆,对身体有碍,不太可能。所以只能麻烦卡古过来冀都一趟。

如今遣了去寻卡古的人已经离开了四个多月了。没料到竟然这个时候有了消息。

元槿听到卡古来了,诧异之余,凝神细看蔺君泓。这才发现他虽然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眼眸里全是笑意。

她这便明白过来,他分明是知道了她听到那句话会想歪,还故意引了她想歪。

元槿脸上绷不住了,羞恼的说道:“你要去,自己去。我可不去。”

蔺君泓知道她这是刚才害羞了所以使性子,低低一笑后,不由分说的拉了她一同过去。

“一起去吧。”他说道:“这些日子你不是不思饮食吗?太医们既是查不出病症,倒不如问问卡古。或许他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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