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晶就是更纯粹的灵石，十颗灵石才抵得上一颗灵晶。大概相当于你们这的中品灵石吧。”
“那也就是说，我只要有五百颗灵晶就够浇灌一次灵田了，”裴小鸾嘟囔了句，她又看向天火狐，“房租还是要交的，这个月先给你免了，下个月一千灵晶，别赖账。”
她说完便退出了识海，留下小火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跳脚。
“啊啊啊，我为什么当初会选择这么个黑了心的继承人啊！”
传承记忆明明告诉它，天火狐族人对自己应该特别尊崇的！这个裴小鸾是怎么回事！
小火狐委屈暴怒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就怕无良的房东嫌它聒噪又闭了它的嘴。
裴小鸾出去后，便离开了蛇林，去往了住了一年的钟乳池秘地。
她封好了洞口，又睡了一天，确保自己状态完全恢复了，才进到识海，通过炼魂碑进到了一重天。
这是一条长长的白色光道。
往后是进来的门，往前看不到尽头，裴小鸾愣了会，看样子她走的路似乎和荒界的人又不一样。
她的这块炼魂碑究竟有什么不同，总觉得大家拿的都是炼魂域正门的钥匙，就她拿的是地道的钥匙…
裴小鸾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似乎有一日那么长，才终于看见了微光。她的眼睛都快被白色给晃花了。
“狐狸，炼魂域九重天里到底是什么？”
天火狐甩着尾巴，飘在裴小鸾旁边，很是自在，只除了它如今被逼着变作了只剩一根尾巴的白色小狐狸样子，有些心塞。
“没人能到九重天，最多也就到七重天吧，听说九重天之上还有秘地，不过那处似乎只有那个传说中道炁院的院主到过，那之后也没有什么道炁院了。不曾想，那个院主如今成了个奶娃娃，说不得那上头是个轮回池，投胎用的。”
狐狸感慨了下，想到叶修初也有些别扭，它传承记忆里，道炁院院主似乎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当初和那个神秘的戮天大帝只差了一点，如今成了那个有点憨傻的孩子，着实让它怀疑自己的传承是不是有问题。
裴小鸾想到道炁院沉默了下，才说道：“你先告诉我一重天是什么？”
“哦，”狐狸应了声，“好像是战争地。九重天是夺战功晋升的地方，战功积累越多，升得越快。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但记忆里，九重天的存在似乎就是为着择人。”
“择人？”裴小鸾看向狐狸。
“嗯，戮天大帝好像在造神，具体的，我便不知道了。”
裴小鸾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造神，他自己不就是逼近神的存在吗？还有，神是什么样的，修炼至顶端就是神吗？与天同寿，不死不灭？”
她想起先前喝酒时梦回的那个时代，那里似乎就是神界，每个人都是神？
狐狸摇了摇头。
它迷茫道：“不可能出现神的，万物修的就是天地规则，怎么可能把自己修成规则，如果这样，世界就乱了，修炼到最后的归宿，应当还是死亡才对。”
否则怎么会出现一个新的它呢？
裴小鸾不由沉默，那那群人呢？修炼到最后还是死亡…
眼前的门自动打开，仿佛一道尘封了无数年的青铜巨门等到了它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