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泡了一会儿温泉，就有些热了。
现在天气本就热，虽然这里是山谷，空气清新温度清凉，但泡在温泉中很快就会热起来。季微想脱衣服，可是脱了浴衣，就太不像话了。
陆程就没那些顾忌，他直接脱了浴衣，穿着大裤衩坐在石头上玩水。季微偶尔瞄他一眼，眼神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程发现季微在偷瞄自己，他就隔一会儿换一个姿势。那搔首弄姿的样子，祸国殃民，特别欠收拾。
“鸡蛋差不多好了。”
季微从篮子里面挑了两颗鸡蛋，大的自己吃，小的给陆程。陆程剥开壳，盯着那个圆润白净又可爱的鸡蛋，想象着这颗鸡蛋就是季微，他食欲大好。
陆程一口吞掉那个鸡蛋，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那样子，有点儿萌。
鸡蛋不是很烫，他一口咬下去，才发现蛋黄还是流动状态。黄色的蛋心从陆程嘴边流了出来，他觉得不舒服，正要用手指抹掉，季微忽然凑了过来。
季微一只手攀附在陆程的肩头，她双腿缠在他结实有力的腰肢上。
陆程直觉这动作有些危险。
季微盯着陆程嘴边还在继续往下留的蛋液，她声音低哑，“我还没吃饱...”手指在陆程的下巴上轻轻地抚摸，季微说：“你这颗鸡蛋，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季总声音特别媚，陆程骨头都要酥了。
陆程无意识地吞了下喉咙，哑声说：“你可以随便吃。”
“真好。”
季微压头，用舌尖勾走陆程唇角的蛋液。
陆程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被季微亲到的地方酥酥麻麻，那滋味，妙不可言。
陆程眯着眼睛，望着季微用舌尖在自己唇上舔了一圈。他直直地看着季微故意用暧昧的动作吃下那些蛋液，那色情的样子，让他浑身发热。
陆程压抑着体内的那份躁动，问季微：“味道怎么样？”
季微答道：“食之成瘾。”
陆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说话可真甜。”
季微答道：“那也没有你笑容甜。”
两个人一边互相吹捧，一边宽衣解带。季微将陆程压在光滑的石头上，她趴在他的身上，温泉水声跟接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暧昧得清纯。
陆程的背抵在石头上，老实说并不舒服。
季微见他皱着眉头，明知故问：“为什么拧着眉心？”
陆程说：“石头硌背。”
季微唇角不明显地勾了一下。“硌你的背，总比硌我的背好。”
陆程挑了下眉，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听着这心里怎么就那么难受呢？“看我难受，你很开心是吧？”
“当然。”
季微说：“欣赏你受苦的样子，是我最大的乐趣。”
“撒谎！”
陆程抱着她坐了起来，两人彻底靠在了起来。
察觉到了陆程的意图，季微忙按住他的小腹。
“嗯？”陆程声音华丽而迷人。
季微说：“屋子里有套么？”
有了陆知微的前车之鉴，季微是不敢再胡来了。陆程知道季微在意什么，他心里一痛，才说：“我买了。”便说，他便伸手去取一旁的浴袍。
见陆程当真从袍子里面掏出来一个套，季微也有些诧异，“你之前去便利店，就为了买这个？”
“当然。”
“你都计划好了？”
“必须的。”
他们很久都没有越过雷池，亲密接触了。
之前季微怀孕，陆程害怕乱来会闹出人命。后来季微动了手术，身体恢复好了，陆程也没有碰她。算来，已经好几个月了。
季微的身体久未承欢，略显不适，但她一贯是个对自己狠的，就算不舒服，也不会表达出来。但陆程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季微一个眼神一个皱眉代表着什么，陆程都很了解。
他减轻动作，浅尝至深。
盯着季微小腹上那疤痕，陆程忍不住用手去摸。
“很丑是不是？”季微问。
陆程摇头，“不丑。”
季微的身上，充满了疤痕，可每一道疤痕，都被陆程所爱。
季微为了纪念陆知微，不舍得抹祛疤膏。
她要这道疤一直留在身体上，算是另一种纪念小天使的方式。陆程知道她的想法，他将季微放在一个大石头上，弯腰去亲吻她的疤痕。
“然然。”
“嗯？”
陆程抬头看着季微，目光缱绻，情深不悔。“如果，如果我瞒着你做了一些事，你知道后，会不会不理我了？”
“会。”季微一把推开陆程的脑袋，“所以你不要瞒着我。”
陆程后背一凉。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季微语气变得深究起来，她盯着陆程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凌厉，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能戳穿所有东西。
陆影帝淡笑，他半真半假地说：“我在建一座城堡，已经动工了几月了，今年年底差不多能建好。我会按照你喜欢的美式风去装修，再放一段时间就能入住了。”
盯着季微，陆程又说：“我们结婚以后，就搬到那城堡里面去好不好？”
季微有些诧异，这就是你缺钱的原因？”
陆程没吭声。
沉默，便是默认。
季微嗤笑，“建吧，也不怕以后我辜负了你，一脚把你踹开，你到头来就一无所有了。”
陆程轻笑，声音愉悦。
听着他轻快愉悦的笑声，季微觉得耳心发痒，心里又有些恼怒。
笑什么？
这很好笑么？
陆程让季微翻身背对着自己，他从后面重新拥有她。
季微呼吸逐渐凌乱，她听到陆程说：“我怎么会一无所有？我有季微对我痴心不悔的付出，就够了。”
季微骂他傻。
陆程说没你傻。
他们在胡闹了许久，一直到天黑才离开。
陆程回到家后，就进衣帽间去收拾东西，季微靠着门看他忙活。“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
“嗯。”
季微盯着陆程的背影，目光很深。
她其实不太想让陆程去，但爱不是占有，她不能以爱之名，将这个男人的抱负跟梦想斩断，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季微一直都很清楚，她爱的是那个努力向上、奔着最终目的往前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陆程。
倘若陆程真的变成了一个听话的，任她消遣的男人，她反倒会感到失望。
人就是这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