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小艾主动向领导请缨，愿意去与诺暮公司谈合作。小艾的老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由于顾小雅给公司创造的利益足够多，在所有销售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对顾小雅这棵摇钱树总是特别对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自己公司的分量，一个小小的销售公司，只为那些小到没有销售部的小公司生产的小产品服务而已，多是山寨产品，而诺暮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差着多少个数量级！平日里连里面的小员工都不愿意正眼看你，别说谈合作了。只是见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这么信心十足的，也想着让她出去碰碰壁，不然以后还怎么拿领导的威严去震住她。
于是说道：“真不愧是我们的销售精英呀！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既然你想做，那事情就交给你吧！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以后想跟大公司合作就很难了。”
小艾甜甜的一笑，算是答应了。
周三下午，小艾约方灵，不出所料被方灵的秘书拦了下来。中午小艾在公司门口等吃完午餐的方灵回来。作为一个工作狂，也只有吃饭时间会不在公司，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有些……小艾不禁摇摇头，女强人还真不是人人都愿意当的。
见到方灵，小艾第一时间冲了上去。顾小雅生的青春靓丽，这不是方灵喜欢的，加上一头长发更是让英姿飒爽的方灵很是看不惯。这些小艾都知道，但是不可能因为方灵的不喜欢就改变，毕竟她不重要！只要周楚暮觉得好就好！
“方总，方总。”顾小雅跑过去。
一见着顾小雅，方灵有些愣住了，好生眼熟呀～这衣服……
顾小雅穿的是去年方灵上发布会时穿的一套深蓝色职业装。加上顾小雅身材玲珑，穿的格外精神。是方灵穿出的大妈效果所不能比拟的，但是方灵看着顾小雅穿出的效果，以为自己穿出来的也是这样的效果，心下一阵窃喜，不免想要多欣赏两眼，就像看自己一样。
不出小艾所料的，衣服果然吸引了方灵的注意力，“哦，我去年参加发布会的时候，见到方总这么穿，实在很漂亮，就一直想买，结果专卖店的卖光了，只好找人照着样子给做了一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实在穿不出方总的那种感觉，大概是气场还不行吧。”顾小雅丝毫没有错过这个时机。
“哦～这样呀，也不错，你年轻么。”方灵被夸得飘飘然，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得回了一句眉开眼笑的就往公司走去。
“不行，见到世面太少了，完全没有方总的气场，我做销售这么久了，就是老吃这个的亏，不然，凭我每个月都拿第一的业绩，现在怎么可能还在一个小公司窝着额。”顾小雅说。
方灵听这话，也开始不讨厌这个小姑娘的年轻貌美了，“你每个月都第一？”方灵打开门，让顾小雅一同进去。
“对呀，每个月都第一，不过也可能是东西销路比较好，所以量也能走得起来。”小艾暗暗窃喜——只要进了诺暮的大门，今天的周楚暮久一定能见到自己！凭着顾小雅这长相和包里的这套衣服，不怕吸引不了周楚暮。
方灵道：“无论卖什么的，能拿第一都不简单，你有兴趣来我这么，我可以给你更高的待遇。”
“真的么，谢谢。没想到我的偶像居然叫我去她手下，但是我要先在原来的公司工作到合同到期，贸贸然到离开，对公司太不负责任了。”顾小雅说。
方灵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要这样的不随便跳槽的才好，这山见着那山高的，方灵是绝对看不上的，“上午是你约我的么？”
顾小雅赶紧说：“对呀，但是您太忙了，我就几分钟说明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你看合适的话，让我们也一同销售你们的产品吧！我们公司是做……”
“不行，我们公司所有的产品都是自营的，不需要其他的供销伙伴。”方灵打断道。
“这样啊，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顾小雅问。
方灵点点头。
顾小雅道，“额，那好吧，我借用下卫生间。”
方灵又笑着点点头。方灵有些意外，一个优秀的销售这么可能被拒绝之后立马就打了退堂鼓呢，可见之前那一套一套的也是吹的，方灵对顾小雅不予理睬，自行忙去。
小艾算准了周楚暮要来的时间，赶紧去洗手间洗去一脸铅华，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穿上包里的衣服。小艾对着镜子几番查视，没错！这就是周楚暮喜欢的样子！小艾已将周楚暮的品味摸的一清二楚！
从卫生间出来，正遇上周楚暮进办公室。顾小雅赶紧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到了周楚暮跟前轻轻的撞了一下周楚暮的胳膊，自己顺势倒在地上，周楚暮厌恶这样的戏码，太低级，太不入流。只是当视线垂到顾小雅脸上的时候，“那些低级戏码”，“不入流”全部从脑子里跑开了。她……
周楚暮呆着看顾小雅半天，直到顾小雅走出公司大门，周楚暮也未将视线移开。顾小雅迎上视线凝视了几秒也作出旧相识的表情，只是很快垂下眼睑，装作仓皇出逃之感。仿佛很怕周楚暮会追上来。
直到坐在自己的车内，才露出满意的微笑，想起刚才周楚暮的表情，应该是拿下了！
顾小雅回到了公司，王经理心知她绝对不可能拿下诺暮的单子，于是走过来安慰道：“一次的失败没关系的，以后工作老老实实的，有了这一次的经验，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就行了，以后加油！这次就当长经历了……”
此时公司前台电话响起，不一会只听前台的小姑娘朝里面喊：“王总！你的电话。”又小声说道“诺暮的……”
在王总惊异的神情中，他张着嘴巴将刚才没说完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赶紧跑去接电话。
让王总闭上悠悠之口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