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怎么都一副震惊的表情？”
这时候余程走过来，笑着看向围拢在赵金成身边的新船员们。
“老大，你真的一出海随随便便就能捞到好几十万的鱼获吗？”林进满眼期待地望向余程。
“哪儿有这么夸张。”余程笑着摇摇头。
听到这话，新船员们顿时都松了口气。
心想还好不是这样，这真要是随随便便一网收获几十万，那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想尽办法整一艘远洋渔船啊！
不过下一秒余程的话，又让他们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不是每次出海都能有那样的好运气的，不瞒你们说，我也不止一次空过网，拉上来的鱼获连油钱都不够，不过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一网捞上来几十上百万的鱼获，也并非不可能。”
“只可惜现在，近海无鱼基本已经成了常识，想要有所收获，就必然要朝着深海进发，而想要抵达深海，那一艘远洋渔船是必不可少的，投入和收获是成正比。”
在新船员们充满敬仰的眼中，余程的事迹如同一本传奇小说中的主角，闪耀着辉煌而美好的光芒。
他不仅拥有一艘令人瞩目的千吨级大型远洋渔船，还拥有着另一艘小型远洋渔船，这无疑是成功的象征，仿佛是一部激励人心的自传。
他的成就让人惊叹不已，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典范。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新船员们并未察觉到余程背后那沉重的债务负担。
若非有超级渔场的强力支撑，他恐怕每日都将深陷在偿还分期付款的焦虑与不安之中，甚至可能彻夜难眠，备受折磨。
可以想象，若是新船员们背负着如此巨额的欠款，他们可能会终日被忧虑所笼罩，夜晚难以入眠，风光无限的形象也将荡然无存。
“我投入的可是真金白银，这要是哪天遇到了什么自然灾害，折了老本之类的，那可就……”
余程摇摇头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他能够看到新船员们眼中向往的目光，余程相信，如果此刻有人说愿意贷款几千万给他们，那他们也有很大概率会义无反顾地买下一艘远洋渔船。
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是不会知道远洋捕捞存在的风险问题，首先是自然因素，天气不好，渔船连出海都成问题，更别说捕鱼了。
其次便是每次出海时消耗的昂贵油费，千吨级的大型远洋渔船，那棵树名副其实的油鲸，成本很高的。
运气好出海一趟捞上来几网珍稀鱼获，赚上几十上百万，大家开开心心的。
可万一接连几次出海没什么收获，到那时船老板都得卖船发工资还债务，血亏的案例在行业里比比皆是。
没人能肯定自己每次出海都能有所收获，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开了挂的余程。
听着他感慨的声音，作为新船员的刘平立刻笑道:“老大你一看就是鸿运当头，妈祖庇佑的，每次出海必定顺风顺水顺财神，珍稀鱼获是一网接一网，大伙儿你们说是不是！”
“是！”
“没错！”
“但凡老大出手，必定是手到擒来，出海这么多次，还没听说过老大亏钱的呢！”
余程闻言笑了笑，说道:“承你们吉言，渔船上还是老规矩，赚了钱大家伙儿都有红包，有奖金。”
在闲聊中，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余程看了眼时间，掏出对讲机喊道，“驾驶室能听到吗？”
“驾驶室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刘航的声音，“老大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把渔船航速降下来，马上要开始收网了！”余程喊道。
“收到！”刘航干脆的声音响起。
一旁的赵金成闻言，也快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大声喊道:“所有水手都来渔船两侧站好！”
渔船开始减速，很快速度慢下来后，余程就大声喊道:“收网！”
早就回到绞机旁待命的林欣，立刻按下了开关。
“咔嚓、咔嚓……”
钢索一点点被绞机收回，拖行这么久的渔网也很快浮出海面。
“哎呀，好多的鱼啊！”
新船员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惊叹。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渔网中鱼儿数量之多，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这么多鱼，还真有一两千斤了，好厉害！”一位船员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钦佩和羡慕。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赵金成都显得很是诧异，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多的鱼获。
就连余程都是微微侧目，刚才他观察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这附近有什么鱼群的存在，结果现在却能够捕获如此多的鱼儿。
“还不错，这一网怕是有三四千斤的鱼获了。”
林欣操控绞机将渔网拖上甲板，早就蓄势待发的赵金成快速上前解开网兜，顿时出现了一大群活蹦乱跳的海鱼。
余程回过头，这几千斤的鱼获还不需要他去指挥怎么处理，把目光重新看向大海，试图再寻找一下鱼群的身影。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里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撇过头朝不远处的海水望去，小白和小粉正在卖力地驱赶着一小群鱼儿，瞧见这一幕余程顿时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在近海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捞到几千斤的鱼获，原来是这俩小可爱做的好事，真不错，没白疼它们。”余程感慨道。
随后他张嘴发出一道人耳听不见的声音，很快小白和小粉就放弃了驱赶鱼群，转而悠哉悠哉地游到渔船周围嬉闹。
转身看向已经被船员们扒拉开的鱼群，余程发现这些海鱼大多都是青占鱼，还有一小部分的鲳鱼，放眼望去也没有看到什么珍稀值钱的海鱼。
这时候赵金成已经在指挥船员们清理鱼获了，“快点，把水箱和泡沫箱，以及碎冰都搬过来，有先处理珍稀鱼获，像这些青占鱼和鲳鱼，都用碎冰盖上放进泡沫箱，动作都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